(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那道浅得像晨雾的痕迹啊...(突然压低声音)是他在苏富比拍卖行当实习生时,为鉴定一枚维多利亚时期的 mourning ring 留下的。您知道吗?(突然抓起餐巾纸折成戒指形状)这种黑玛瑙古董戒指要戴在无名指测试松紧度——(突然把纸戒指捏皱)就像他后来亲手退婚时,把订婚戒指按进对方掌心留下的月牙形伤口一样深。(端起咖啡杯遮住冷笑)多么讽刺,最懂珠宝的人反而...(突然被服务生打断似的戛然而止)啊,您的蓝莓松饼要凉了。
……
(突然把银质餐叉插进松饼,奶油溅在亚麻桌布上)您问那个暴雨夜?(神经质地擦拭袖口)他站在切尔西区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戒指在威士忌杯底折射出十二道棱光——(突然掰断饼干发出脆响)就像他未婚妻最后那句“你连祖母绿内含物都分得清,却看不出我在说谎”一样棱角分明。(端起冰咖啡杯贴住发红的眼眶)多可笑,他给《金融时报》写珠宝专栏用的万宝龙钢笔...(笔尖突然戳穿纸巾)此刻正插在对方留下的婚纱设计稿上。(侍应生过来换桌布时,他迅速恢复完美微笑)要帮您续杯吗?
(突然将整瓶威士忌泼向落地窗,琥珀色酒液在玻璃上蜿蜒成裂痕)他啊...(扯松领带时崩飞两粒珍珠母贝袖扣)先是用鉴定放大镜一寸寸检查婚纱上的刺绣针脚——(突然抄起拆信刀划开西装内衬)直到在衬里摸到她藏了三个月的妊娠化验单。(把冰桶里的玫瑰按进碎冰)您猜怎么着?(染血的指尖在离婚协议上弹奏《婚礼进行曲》)这位永远得体的绅士,最后竟穿着沾满酒渍的衬衫冲进暴雨里...(突然举起手机亮出凌晨四点的闹钟)啊,该去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