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出那阴暗的防空洞,眼前是一片混乱的景象。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们穿着象征着安全与卫生的白大褂,他们紧张地举起各种仪器,试图控制局面。
就在这时,我目睹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一群蛇竟然奇迹般地筑起了一道耀眼的光墙,仿佛在保护我们免受外界的侵扰。
小满紧紧地攥着丈夫临别时交给她的蛇蛋,那蛋液在她的掌心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映照出科研大楼的轮廓。
在那座大楼的地下室深处,还锁着三十七个被嵌合的实验体,它们的命运和小满手中的蛇蛋一样,充满了未知和神秘。
蛇妈妈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我的手臂,她那微光闪烁的鳞片轻轻扫过疾控中心负责人的胸牌。
我注意到胸牌上刻着“张立”二字,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丈夫笔记中提到的科研主管,他们竟然同名同姓。
张立,这位疾控中心的负责人,坚定地认为这些生物必须被销毁。他手中的枪口反光刺目,他声称这些生物的基因可能会引发社会的恐慌和混乱。
陈师傅勇敢地挡在我们身前,他工牌上的“安全生产标兵”徽章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他愤怒地指责张立,提起了三年前张立伪造漏电报告,导致林建军不幸身亡的往事。
张立的瞳孔突然紧缩,我从他的眼神中认出了他——他就是三年前在急诊室里,为小满进行紧急治疗的那位医生。
他的口袋里不慎掉落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孩,她戴着粉色的头绳,那笑容纯真无邪。这个女孩,是他从未向人提及的女儿,也是最早被用作实验体之一的孩子。
蛇妈妈突然游动到张立的脚边,吐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玻璃珠。这枚玻璃珠里,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珠子内部映出了他女儿的最后时刻:那个女孩紧紧攥着蛇鳞,在实验室里写下了“救我”两个字,而张立,作为她的父亲,却正拿着注射器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求救。
你女儿用蛇鳞挡住了漏电点,我拾起地上的照片,就像现在这些蛇在用它们的方式保护我们一样。
张立手中的枪突然滑落在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当啷声。远处科研大楼传来了一声巨响,爆炸声中隐约可见花斑的影子,那是蛇群在科研大楼内部破坏实验设备,为自由而战。
小满手中的蛇蛋突然裂开,一条新生的小蛇从蛋壳中爬出,它身上的光纹组成了“妈妈”二字,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什么。
跟我们走吧,丈夫缠满绷带的手搭在张立的肩膀上,那鳞片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病历单翻动时的沙沙声。你女儿的愿望,应该由我们来完成。
科研大楼的地下室里,三十七个玻璃罐在蛇群的撞击下接连碎裂,释放出了被囚禁的实验体。
每个实验体颈后的鳞片都与蛇妈妈的鳞片产生了奇妙的呼应。当小满将发光的鳞片贴在他们的伤口上时,我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呜咽声——那是被囚禁了三年的孩子们,第一次喊出“妈妈”的声音。
陈小雪紧紧抱着妹妹陈小雨,两人颈后的鳞片自动拼接在一起,形成了“雨”和“雪”两个字,就像她们出生时留下的脚印一样,充满了生命的印记。
张立突然冲进控制室,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自毁按钮,大声喊道:“你们快走!这里三分钟后就要爆炸了!”蛇群用它们的身体搭成了一座临时的电梯,将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托向地面。
我通过监控屏幕看见张立在微笑,他的鳞片与女儿的照片重叠,最终被浓烟吞没。小满举起玻璃珠,珠子里映出了他女儿的幻影,她正牵着蛇群向着光明处奔跑。
他选择留在了女儿最后所在的地方。陈师傅捡起了张立的工牌,背面刻着“对不起”三个字,这或许是他最后的遗言。
当爆炸声传来时,我们已经安全地跑到了医院的花园。蛇群浑身是血,却依然用它们的身体保护着所有孩子。
小满将最后一枚鳞片放进了蛇妈妈的嘴里,它突然昂首嘶鸣,那声音里似乎融合了母亲声音的呼唤,震落了晨露中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