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太阳公公高高升起,落月祭开始了。
首日只对校内人士开放,之后两天因为是双休日,校外人士也能进来玩。
陈鸣神一大早被陈可人缠着打电动,还一局一局不带停的,真是苦不堪言啦。
等他赶回高三(6)班时,里面热热闹闹已经聚了不少人。
玩家一铜币可得三枚飞镖,扔中镖盘就有分数,班上根据分数高低划分了各种奖品,一等奖一百铜币,非常的丰厚。
陈鸣神见现场秩序井然,林咲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小步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表示辛苦了。
后者辛不辛苦不用他操心,长发一甩不理人,陈鸣神说多了又会被林咲瞪,只好耸耸肩闪人吧。
去高二(4)班看看,林月既然敢向林咲挑战,一定有什么秘密武器吧。
哪知进门一瞧,陈鸣神下巴险些掉地——
这丫头居然公开聚赌,在班上搞了八桌麻将。
他一把将林月拉到外面,问她公然搞这个没问题吗?
“安心啦,麻 将其实也是一种竞技游戏,受众面广,而且我们又不涉及金钱,不算赌博。
玩家四人一桌只打一个东风局,分数最高者不仅免门票,还有奖品拿,很受欢迎呢。”
陈鸣神扫了一眼点头明白,但立即疑惑道:“不过这么一来,成本会很高吧。”
林月挺胸得意道:“其实吧,麻 将桌是用四张课桌拼成的,上面盖层布就完事了。
而麻将则直接从麻将部借,我们班好多成员是麻将部的主力,水平高。”
有高手坐镇,自然是一本万利啦。
陈鸣神手指戳戳她的额头,笑道:“你真是个奸商。”
“客气,老师要不要来一圈?”
陈鸣神摇头,他看看就好。
你别说,虽然一个东风局时间不短,但门票五铜币一张,玩家得奖率低,这一来二去,营业额可就不少了,林咲那边不一定能赢耶。
(有意思,结果如何,我就拭目以待吧。)
周六校外人士纷涌而至,玩的人一多自然人手不够,陈鸣神帮忙收钱,从早上一直干到下午。
期间多次向林咲示好皆被无视,这让他很是伤心。
等到日落西山,人流有所减少时,他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约林咲一起吃晚饭。
后者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别跟过来烦人”,长发一甩往教室外走。
迎面撞见一四十多岁的高大男子,肌肉块块是强壮有力,颇有几分大力士之态。
林咲见了他,本还冷若冰霜的小脸立时春暖花开,主动与之攀谈起来,似乎很熟络的样子。
“陈鸣神老师是吧,我是阿咲的父亲,我叫林空。”
陈鸣神跟他握手,你好你好呀。
林空表示自己平日里工作繁忙,家中之事皆由林咲打理,真是苦了她了,不知她在校表现如何。
“无可挑剔,林咲同学绝对是优等生的典范。”陈鸣神毫不吝啬的给予了最高赞美,“不过话说回来,尊夫人平时不干家务的吗,怎么全推给一个孩子了?”
林空苦笑道:“夫人早在七年前因病去世,我们是单亲家庭。”
“啥?”
陈鸣神虎躯一震,立马拉林咲去角落,悄声问道:“他没骗我吧,你妈真死了?”
林咲瞪了他一眼,愠声道:“废话,有人没事咒自己亲人早死的么?”
“那我之前见到的又是谁?”
林咲觉得陈鸣神大脑犯病,看花眼了呗。
后者听了很痛苦。
“啊,我是遭了什么罪,第一次当老师就这么衰,我被诅咒了吗?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惨兮兮的模样看得林咲心肠一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老师,别这样了,人总有不顺的时候,看开点吧。
大不了,我不生你气了,我帮你顺顺背啊。
快,振作起来吧。”
陈鸣神一起来就想吃东西,林咲答应陪他去校园餐厅,二人一个吃水果鱼排,另一个则是烤鳗鱼。
“对了,月儿那边怎么样?”
陈鸣神吹吹热气,吃着鳗鱼说:“你妹妹真有商业头脑,将来无论经商,还是管账,都是一把好手。”
林咲赞同,“月儿从小在金钱方面就特别灵光,可惜身处末世,不然说不定能成为霸道女总裁呢。”
陈鸣神笑,“那你呢,你跟她怎么搞成这样的?”
林咲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小有伤感道:“我妈死得早,爸爸又忙于工作,我同时兼顾家务与学业,忙都忙死了,自然没时间陪她。”
林月或许认为自己被冷落了,因而常常跟林咲闹别扭。
那时候人还小,不懂事,林咲只能拖,结果拖着拖着,就拖成现在这样啦,她也很无奈耶。
“你有没有想过和她坐下来促膝长谈,把误会解开?”
这个林咲不是没试过,只是三句话谈不到一起,根本不可能长谈,更别说促膝了。
得,专心吃饭吧。
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