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设计大赛结果公布那天，我们在公益教室看直播。
“金奖作品 ——《破碎的家庭》，作者：匿名。”
画面切到画作：扭曲的餐桌旁，父亲在撕试卷，母亲在哭，孩子在画墙。
周阳的爸爸突然捂住嘴，那场景和他童年记忆一模一样。
“这是苏敏爸爸的作品。” 我指着画布角落的签名缩写。
直播间弹幕爆炸：“学霸父亲的忏悔？”“原来他才是最大的学渣？”
周阳收到苏敏的消息：“我爸说，想捐出所有财产给公益班，他想学会怎么当人。”
他望向窗外，学渣们正在草坪上办画展，有人画了会飞的自行车，有人画了长满面包的树。
“林悦，” 他突然说，“我收到纽约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了。”
“恭喜啊，小怂同学。” 我笑，“准备什么时候去？”
“等公益班的下一期开课。” 他摸出机票，“机票买了两张，想带你去看自由女神像，她手里的火炬，像不像超大号的马克笔？”
陈小雨举着手机冲进来：“快看！周阳家的公司重组了！新名字叫‘种子设计’！”
屏幕上，周阳的爸爸穿着围裙站在包子铺前，旁边立着牌子：“买包子送设计课试听券”。
深夜工作室，我收到李安格大师的邮件：“荆棘小姐，愿意来我的工作室当助理吗？”
月光透过天窗，照在我们共同完成的画作上 —— 玫瑰正在给荆棘浇水，荆棘的刺上停着蝴蝶。
手机同时震动，周阳发来消息：“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图书馆顶楼，你坐在窗台上画云，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学渣，胆子真大。”
我望向窗外，当年那个在图书馆画云的女孩，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光里。
原来人生最好的结局，
不是打败谁，
是让自己和曾经讨厌的人，
都能成为，
更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