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设计班的毕业展定在母校美术馆，小刺（陈芳）戴着口罩站在自己的展位前。
她的作品是组画《给女儿的信》，每幅画里都有带疤痕的女人和扎双马尾的女孩 —— 在海边、在医院、在包子铺，女人始终背对着女孩。
陈小雨站在画前，突然伸手轻轻转动画框。
“啪嗒”，一枚贝壳从画框里掉出来，里面塞着纸条：“囡囡，妈妈的伤疤很丑，但妈妈的爱很美。”
她猛地回头，陈芳正在人群里对她笑，手里拿着陈小雨童年时送的贝壳手链。
周阳的展位围满了人，他画了幅《考场》：学霸在做题，学渣在画窗外的云，监考老师在打盹，阳光透过窗棂变成金色的蝴蝶。
“这是我第一次敢在考试时发呆。” 他对围观的学生说，“原来不做正确答案，也能看见光。”
我的展位在展厅尽头，展出的是最新系列《共生》：玫瑰与荆棘缠绕，蝴蝶与毛毛虫共存，学霸的奖状与学渣的涂鸦贴在同面墙上。
沈教授突然指着角落：“有人给你留了东西。”
是幅匿名画作，画着穿卫衣的女孩和穿西装的男人，他们的影子叠成翅膀的形状，背景是燃烧的笔记本和新生的绿芽。
落款是 “小怂与荆棘”。
闭展前，苏敏的表弟抱着画板冲进来说：“等等！我想参展！”
他的画上是两个握手的学渣与学霸，下方写着：“对不起，我曾以为分数比人重要。”
周阳拍了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枚荆棘胸针：“欢迎加入重生者联盟。”
走出美术馆时，陈芳摘下口罩，任由阳光落在疤痕上。
陈小雨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两个女人笑出眼泪，身后的展牌写着：
“不是所有伤口都需要愈合，有些可以变成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