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周阳家公司的财务报表。
“数据异常，” 陈小雨皱眉，“像是有人故意做空。”
周阳盯着报表上的印章，突然脸色煞白：“这是苏敏表弟的笔迹！”
我们赶到他爸爸的公司时，债主正在搬办公用品，苏敏的表弟站在门口冷笑：
“周叔，早就说了让你把公司卖给我爸，偏要支持什么公益项目，现在好了，破产啦！”
周阳的爸爸握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就算破产，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等等，” 我翻开报表，“这里有笔资金流向异常，2019 年 10 月，转给了‘鼎盛医疗’？”
周阳的爸爸猛地抬头：“那是苏敏爸爸的公司，当年他说要合作开发项目……”
“根本没有什么项目，” 周阳突然说，“他们卷走了钱，还做空我们的股票！”
苏敏的表弟脸色变了：“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 我掏出快递里的录音笔，“听听就知道了。”
录音里传来苏敏爸爸的声音：“周氏集团？不过是给我们填坑的冤大头……”
表弟转身想跑，被周阳一把抓住：“现在知道怕了？当年我被你嘲笑学渣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放开他。” 苏敏突然出现，手里拿着 U 盘，“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包括我爸转移资产的记录。”
表弟瞪大眼：“姐，你疯了？”
“我没疯，” 她把 U 盘递给我，“是你们疯了，以为钱能买到一切。”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阳的爸爸突然哭了，像个孩子：“对不起，儿子，爸爸没保护好公司……”
“没关系，” 周阳抱住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就像我学画画那样。”
我望着窗外的阳光，想起公益课上那个画机器人的中学生 ——
他说他的梦想，是设计能清理垃圾的机器人，让妈妈不再那么累。
原来真正的破产，不是失去财富，
是失去重新开始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