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把自己摔进枕头里。
陈小雨冲进来时，我正在用胶带粘被烧过的涂鸦本。
“疯了？” 她抢过本子，“周阳那种人值得你这样？”
火苗燎过的纸页脆得像饼干，我想起他扔我马克笔时的表情：“学渣就该老老实实学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算什么东西！” 陈小雨把本子拍在桌上，“走，跟我去设计社招新，让那群学霸看看，学渣也能搞艺术！”
设计社活动室飘着松节油的味道，墙上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海报。
一个男生扫了眼我的简历，笑出声：“设计系都没考过的人，也敢来报名？”
我的脸发烫，陈小雨正要理论，身后突然有人咳嗽。
“让她试试。”
是图书馆见过的白发老头，他翻开我的涂鸦本，指尖停在那朵被烧过的玫瑰上。
“我是沈明远，” 他扯掉围裙，露出里面沾着颜料的衬衫，“明天下午三点，带两罐黑咖啡来我工作室，别让我等太久。”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那个男生冷笑：“沈教授，她就是个学渣……”
“学渣怎么了？” 沈明远挑眉，“毕加索上学时还挂过美术课呢。”
走出活动室时，陈小雨捅了捅我：“看见没？那个穿白衬衫的，是周阳的新欢苏敏的表弟，设计社社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男生正在给苏敏发消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姐，那个学渣居然想进设计社，笑死。
手机在这时震动，周阳发来消息：闹够了就回来，我允许你继续当我女朋友。
我删掉消息，给沈教授发了条语音：老师，黑咖啡要冰的还是热的？
他秒回：冰的，加三块冰，别太多。
陈小雨凑过来看，突然尖叫：“天啊，沈教授居然回你消息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毒舌！”
我望着走廊尽头的海报，上面写着：设计不是正确答案，是千万种可能。
周阳说我没天赋，可沈教授说，我的玫瑰有 “撕裂感”。
也许学渣的人生，从来不该由学霸定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