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天朗气清。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十多日。
江宁府都头韩六松带着一队人马行走在直道上,不觉天色已晚,六松带着队伍到馆驿休息。
当晚,所有人都在馆驿住下了,何半三(贺半山)仍是老样子,浑身颤抖、口不能言。知府汪普戒专门安排了一名郎中和一个下人伺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丑时,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馆驿的厨房里,那黑影在厨房里左看右看,然后拿出一包粉末倒在了菜蔬上,然后立马跳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六松带着队伍继续出发,贺半山仍是被安排在一辆车里。下午,不知从何时起,贺半山嘴里开始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郎中急忙趴到半山耳边,问道:“你说什么?”半山有气无力道:“我渴了。”郎中道:“哦。”
郎中急忙拿水给半山喝。半山这时一只胳膊极为艰难的抬了起来,想拿起水壶自己喝。郎中见状道:“哎?你能动了?”半山道:“嗯。”郎中道:“算了,算了,看来你是大病初愈,气短无力,还是我来吧。”说罢郎中亲自将水送到半山嘴边,半山就喝了起来。
下人在旁见状十分高兴,急忙跑出车外对六松道:“都头,那人能动了。”六松道:“哦?”六松急忙进入车里,看到半山在郎中的搀扶下勉强活动。六松道:“这就好啊,郎中先生,看来是你医治有功啊。”郎中道:“多谢都头夸奖,我会继续帮他调理的。”六松道:“嗯,好。”
过了两日,六松的队伍进入了长安城,这时贺半山也渐渐完全康复了。六松进了城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去往刑部。
刑部依照惯例由刑部侍郎周铭甲接管此案。六松将案子的所有档案和卷宗全都整理好,摆在了刑部的公堂上。这时,铭甲身穿官服来到公堂,定睛一看,道:“呦?这不是魏九榆魏将军吗?”六松道:“魏九榆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韩六松。”铭甲道:“这话怎么说的?”
六松道:“魏九榆上次被人搞下去了,后来气不过,自杀了,我现在是替他活着。”铭甲道:“嗨,魏将军啊,你的气性也太大了吧?这宦海沉浮,你的遭遇都是寻常事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六松道:“我心绪不爽,改个名换换心情。”
铭甲道:“好吧,你这一改名啊,骗了多少人的耳目啊。我刚刚听闻有地方的人前来发案复审,一看名字,很是陌生,没想到竟是老熟人啊。”六松道:“呵呵呵。”铭甲道:“我说,你怎么又当起都头来了?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六松道:“当都头多好啊,远离朝廷,不跟你们这些人在朝廷里斗来斗去的了。”
铭甲道:“嗨,我又没惹你,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江宁的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啊,还需要刑部复审?”六松道:“江宁知府汪普戒审了好几日,这不,文档一大堆,你慢慢看吧。”铭甲道:“好。”说罢铭甲就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