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松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淡色衣服的女子正在与顾岚彦搏斗,不知是谁。另有几个衙役也在奋力相搏。六松见状也没心思询问,心想道:“这女子既然是在打顾岚彦,那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别管这么多了,先拿下犯人再说。”
于是赶忙上前打了起来。此时,刘儒云就站在旁边,并未动手,只是对着那名女子喊道:“别打了!快跟我走!”那名女子道:“我不!”六松对那名女子道:“拿住这几个犯人,衙门重重有赏!”那女子听到后,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仍是继续打斗。此时又有几个衙役跳上了屋顶,向着刘儒云跑来,刘儒云叹了口气,只得接招。
屋顶上,那名女子与六松二人合力与顾岚彦打了起来,众多衙役与金月熏和刘儒云缠斗起来,一时打得难解难分。衙役虽然人数众多,奈何武艺不精,不断的被打下屋顶,于是只能依靠六松和那名女子苦苦支撑。此刻普戒也赶了过来,站在衙门大院里望了望屋顶,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衙役对普戒道:“大人,这里危险,您还是进屋等待吧,韩都头一定能拿住犯人的。”普戒道:“哎呀,你别管我了,你也快上去帮忙。”衙役无奈道:“好吧。”此刻的屋顶,月熏和岚彦边打边退,几次想找机会逃跑,可都被众人拦住了。
那名女子武艺十分了得,在岚彦身边左冲右突,岚彦疲于招架,可那女子武功招式平平无奇,岚彦尚能应对,只是这屋顶之上站立不稳,所有人都不能发力,所以一番缠斗,仍是难分胜负。这时只见岚彦看准机会,一掌劈向那女子的软肋,儒云见状急忙挡住。
岚彦怒道:“你是哪头的?”儒云道:“都是自己人,别打了,赶紧逃命吧!”那女子道:“你别管我,我就是要打他。”说罢那女子立即出手,两人又打了起来。此刻有几个衙役围了过来攻击儒云,儒云只得接招,无暇再管那名女子。六松此时正在与衙役合击月熏,月熏身法极为灵活,六松有点跟不上,只得仗着人多勉强应对。可月熏几招过后仍是找到空档,一个转身就逃脱了。
六松大喊道:“别让她跑了!”另一侧的几个衙役听到后急忙堵住月熏的去路。月熏一个轻巧的转身就跳了过去,可就在落地之时,那名女子突然不再与岚彦打斗,直接窜过来伸出一腿,直接将月熏踹翻在地,几个瓦片随之掉落到地面。六松见状急忙上前又与月熏打了起来。这时有一只鸟从屋顶飞过,那名女子见状一个后空翻,脚尖就踢到了鸟,那只鸟重重的砸向岚彦,岚彦登时就是一个趔趄。
月熏急忙上前将岚彦扶住,月熏道:“他们人太多了,我们走不脱,怎么办?”岚彦道:“你先走!”说罢岚彦用尽全身力气将月熏扔了出去,月熏就着岚彦的力道再使劲一登,瞬时就飞出去一丈多远,跑到了另一个屋顶上。六松急的大喊道:“快!快追!”
儒云见状急忙挣脱众衙役,来到那名女子面前,直接拉住那女子的手,道:“别打了!再打就没命了!快走!”那女子一愣神,道:“啊?”不由分说,儒云就拉着那女子也跳到了另一处屋顶,此刻六松气急败坏,岚彦见此良机也不再与众衙役纠缠,立马转身跑了。
六松只得带领众衙役紧紧追赶,可想不到这几个人轻功皆是如此了得,六松只追了十来步,就不见那几人的踪影了,六松放眼望去,只看到前方的知府院落和远处的街市,六松叹气道:“唉!”然后跳下了屋顶。
知府后院里,六松问众衙役道:“刚刚我来之前是何情形?”一名衙役道:“都头,那三个人本来都在公堂上跪着,可突然他们三人就一起往大门跑去,我们几个衙役见状急忙追赶,等我们跑到院子里时,那三人已经跳上了房顶,我们爬到房顶之后就立马跟他们打了起来。”
六松道:“就凭你们的身手,能在房顶截住这三个人?”衙役尴尬道:“我们自然截不住,可我们爬上房顶之后发现房顶上有一个人正在跟顾岚彦和金月熏打斗,我们这才追上的。”六松道:“哦。你的意思是那人并没有跟刘儒云交手?”衙役道:“没有,刘儒云只是在一旁喊话,还在拉那个人。”六松道:“哦,我知道了。”
这时普戒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来到院子里就问道:“怎么样?”六松道:“唉。”普戒见六松脸上的表情,急忙对衙役道:“快快命江宁所有看门将军关闭城门,务必要将这几犯人捉拿归案。”衙役道:“是。”说罢就欲去传令。六松马上伸出手,将衙役止住,道:“算了吧,别去了。”普戒道:“为什么?”
六松道:“那几个人轻功很是了得,等看门将军接到命令,估计那些人早就跑了,况且,就算江宁关闭城门,这江宁的城墙也阻挡不了这样的高手啊。”普戒愁眉苦脸道:“那这该如何是好?”六松道:“眼下看来,应该是很难抓到他们了。”普戒道:“韩都头,你的武艺也不差啊。”
六松道:“唉,强中更有强中手。我自幼从军,习得的各类阵法、战法颇多,也苦练枪棒等长兵器,但若用刀剑单打独斗,并非我擅长啊。”普戒道:“唉。”这时六松突然一扭头,大叫道:“不好!”普戒道:“怎么了?”六松道:“何半三!”普戒马上心领神会,道:“快!”说罢普戒和六松急忙带着众衙役去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