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冲刷着苍雷域夜家祖祠的残垣断壁。夜无咎跪坐在父亲的衣冠冢前,蚀本源在左眼微微发烫,映得满地积水泛起诡异的幽光。白墨撑着油纸伞立在他身后,生本源化作的藤蔓轻轻缠绕着他颤抖的肩,却驱散不了那渗入骨髓的寒意。
"无咎,玄渊域传来异动。"苏妄言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浑天仪在他掌心嗡嗡作响,"星象显示,有上古神兽的气息正在龙渊汇聚,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天机阁的绝密卷宗里,似乎藏着与你家族灭门相关的线索。"
夜无咎缓缓起身,黑眸中翻涌着滔天杀意:"带我去天机阁。"话音未落,千机操控的吞星傀儡轰然落地,机甲足部溅起的水花中竟漂浮着半张残缺的符纸——那是幽冥殿独有的"蚀魂符",此刻却被某种机械纹路覆盖。
"在墟市外围发现的。"千机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符纸内检测到偃甲门初代家主的能量波动,这不可能...他已经陨落三百年了。"
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当他们抵达天机阁时,却见阁内一片狼藉。星象塔的琉璃穹顶碎裂,无数泛黄的古籍漂浮在空中,每一页都在诡异地自行翻动。夜无咎眼尖,突然抓住一张急速飞过的羊皮卷,上面赫然画着夜家先祖与外星文明签订契约的场景。
"这是...《苍溟秘史》残页?"苏妄言倒吸一口冷气,"记载着上古时期九域与星际文明交易的禁书,据说早已被销毁。"他的折扇划过空中,星象之力凝成锁链束缚住乱飞的古籍,"不对劲,这些典籍的翻动轨迹,竟在组成新的星图!"
夜无咎的蚀本源突然剧烈沸腾,左眼不受控制地化作黑洞。在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中,他看到了尘封的记忆:幼年时,父亲在密室中研究一块散发幽蓝光芒的UFO残骸;十岁那年,幽冥殿的刺客闯入,为首之人的面具上竟刻着偃甲门的族徽;而在某个月圆之夜,白墨的前世神女,正将一枚刻有真龙血脉的玉佩,悄悄放入他襁褓之中。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夜无咎的声音冷得可怕,人皇印在他怀中震动,帝器表面的太极八卦图竟浮现出机械齿轮的纹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丧尸破土而出。这些丧尸的皮肤下泛着金属光泽,胸腔里跳动的不再是心脏,而是偃甲门特有的能源核心。
千机的吞星傀儡率先发动攻击,粒子炮轰碎成片丧尸。然而,丧尸群竟如液态金属般重组,化作三头六臂的机械怪物。白墨玉箫轻响,生本源化作的藤蔓缠住怪物,却被其释放的电磁脉冲震得节节败退。苏妄言挥动浑天仪,星象之力凝成牢笼,却在触及怪物的瞬间被扭曲成锋利的刀刃。
夜无咎望着怪物额间闪烁的偃甲门族徽,蚀本源与雷系法术轰然融合。黑色雷霆如巨龙咆哮,却在即将击中怪物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下——那是偃甲门初代家主的机械投影,他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冰冷:"夜无咎,你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
战斗愈发激烈,夜无咎的识海却突然清明。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耳语:"去龙渊,找'星陨之心'。"人皇印与体内真龙血脉共鸣,帝器光芒照亮战场,竟在怪物体内照出一颗暗紫色的晶体。那晶体中,封印着无数修士的残魂,其中赫然有夜家先祖的面容。
"那是...星陨用来操控幽冥殿与偃甲门的核心!"白墨的箫声陡然拔高,生本源化作锁链缠住晶体。夜无咎趁机挥出蚀本源黑刃,在晶体破碎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识海:星陨与外星文明勾结,妄图用归墟之力重塑世界;血瞳老魔为获得力量,甘愿成为星陨的棋子;而夜家,因掌握着能对抗星陨的"真龙机甲"秘密,惨遭灭门。
战斗结束时,众人已是伤痕累累。夜无咎握紧从怪物体内取出的"星陨之心",眼中杀意滔天:"星陨,血瞳老魔,不管你们藏在何处,我定会将你们的阴谋公之于众。"他转身望向白墨,目光温柔却坚定,"还有,我一定会解开你身上的诅咒,哪怕要踏遍太虚。"
白墨脸颊微红,生本源的光芒在她周身流转:"我陪你一起。"苏妄言收起残破的浑天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天机阁的百年诅咒,还得靠我们这群'叛逆者'来破解。"千机的机械臂自动修复,电子眼闪烁着战意:"我的傀儡,还能再战!"
就在此时,太虚深处传来惊天轰鸣。星陨的虚影踏月而来,他的手中握着由归墟之力凝成的权杖,身后跟着由外星战舰与上古神兽融合而成的恐怖军团。"夜无咎,你以为破坏了一颗'星陨之心'就能改变什么?"星陨的声音带着超越维度的冷漠,"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开始。"
夜无咎望着漫天敌阵,蚀本源与帝器彻底融合,他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放大:"那就让我们来个彻底了结。这一次,我不仅要守护苍溟界,还要改写这荒谬的命运!"随着他的怒吼,九域各地的本源之力纷纷响应,化作璀璨星河,向着太虚深处的敌阵汹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