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昕吃得有点撑,回到集团顶层,她就去了休息露台来回走动消食。
总裁办公室里,陈助理正坐在萧令珩旁边教他使用手机。上午得了樊昕的吩咐,她中午将他们送到餐厅后就顺便把事给办了。
萧令珩对待陈助理的态度与樊昕不同,陈雯带给他的第一印象要比樊昕好得多,所以他对她极为友善。
“这手机的用处可多了,既可以打电话,又能上网刷视频,还能在夜晚当手电筒用。”陈雯仔细的和萧令珩说着手机的用处。
萧令珩看着她握在手里的方形物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陈助理说的这些,他都听不懂。
陈雯看见他眼里的疑惑,很有耐心的一边解说一边将这些功用细细的操作给他看。
樊昕从露台消食回来就见两人坐的很近,且有说有笑,这让她莫名生出了几分不痛快。
这老古董几个意思?对陈助理就有说有笑,对她却老是甩脸色,他到底清不清楚谁是他的老板?
樊昕鼓着腮帮子走到他们跟前,朝陈助理说道:“你去休息吧,教了这么久,他也不像笨的,应该已经学会了。”
“好的,总裁。”陈助理起身应道,接着她又看向萧令珩,热心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晚些时候可以再问我。”
萧令珩点了点头。
临走时,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问了声:“对了,我给你设置了锁屏,还记得怎么解锁吧?”
萧令珩回答:“记得。”
陈雯放心道:“那就好。”
萧令珩感激地说了声:“多谢你。”
陈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腼腆道:“不客气,那我去休息了。”
看着这一幕,樊昕不由的挑了挑眉,她没记错的话,陈助理目前还单身,正是容易思春的年纪,面对帅气的人,难免会害羞,这也正常。
只是,为什么她会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不爽感?
东西?
他是东西吗?
不不不,他怎么会是东西呢?
呃…好像哪里不对…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东西?
打住!打住!
她怎么能把人家比作东西呢?也太不妥当了!
猛地摇了摇头,她甩去这乱七八糟的思绪。
陈雯走后,萧令珩一门心思都在掌中的手机上,半点目光都不曾给到她,把她这傲娇的脾气都给惹起来了。
她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斜着眼问:“知道怎么玩了?”
萧令珩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知道怎么打电话了?”她又问。
闻言,萧令珩点开通讯录,上面陈助理帮他添加了总裁和她自己的号码。樊昕凑前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号码被存在了第一位,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打我的试试。”樊昕催促。
萧令珩回忆着陈助理所教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操作着,不一会樊昕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传来了铃声。
樊昕过去按下了接听键,随即对着声筒“喂”了一声,萧令珩听着传声筒里传来的声音,依旧震惊无比。
刚才陈助理已经和他演示过一遍,初次听见传声筒里传来的声音时,他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对于他这个见识还只停留在千年前的人来说,这实在太过神奇!
“你说句话试试。”樊昕又对他说了句。
萧令珩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迟迟没有开口。
“说句‘你好!’”樊昕教他。
萧令珩眉头皱了皱,好半晌才说道:“你好。”
樊昕开了免提,他的这句‘你好’响亮的从樊昕的传声筒里传了出来。
“再说句‘总裁大人好!’”樊昕眉毛一扬,逗起人来。
萧令珩脑袋瓜精得很,没有照着念。
“你这人真没趣儿~”樊昕吐槽。
说罢,她挂断电话给这号码备注起名称来。
备注什么好呢?
她眉心微拧,摆出一副沉思状。
萧保镖?
不行,萧姓暂时不能用,很容易引起怀疑,虽然她的手机一般情况下没人敢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不…宋保镖?宋子言?
还是…
忽然她眼睛一亮,手指快速打出了‘老古董’这三个字,嘴里还忍不住念了出来。
‘老古董’这个词萧令珩已经从她嘴里听过好几次,他能感觉出这不是个夸人的词,可到底是何意,他却不明白。
此时冷不丁地又听到她念起,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她是在说他,于是面色微微一变。
樊昕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抬眼问了句:“需要午睡吗?这儿有沙发,那边露台上也有躺椅,你要觉得困就躺着休息一会。”
萧令珩看了眼坐着的沙发,又望了眼露台的方向,昨晚他没怎么休息,上午又跟几个保镖打斗了几场,眼下的确有些困倦,可他没睡过这么软的睡榻,便拒绝道:“本将打坐即可。”
樊昕挑了挑眉:“你这是打算以后都坐着睡了?就不怕腰肌劳损?”
萧令珩听不懂什么是腰肌劳损,只回了句:“不劳姑娘费心。”
樊昕啧啧的摇了摇头,叹道:“随你~”
说罢,她抬腿走向办公室里的一个隔间,“我去睡会,三点有个会,到时你随我一起去。”
***
樊昕美美的补了个觉,从隔间出来时就见嘴上说着要打坐的人,此时正背靠着沙发睡得正香。
萧令珩警觉性很高,一有动静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向樊昕,便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端详着他。
他坐正后就听樊昕朝他揶揄了句:“打坐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萧令珩俊脸一红,他本是想盘腿在沙发上打坐,奈何这座椅实在太过柔软,他无法坐直,于是就挪到了地面。
人都有利己的本能,坐过柔软的沙发,再坐硬邦邦的地板,顿时就觉得这地板太过冷硬,不舒服。
几番折腾后,他索性坐回了沙发上,背靠着柔软的靠垫,不一会就睡着了。
此时,面对樊昕的揶揄,他有些尴尬,便红着脸道:“本将已经打坐完毕,不过是在此坐着等候姑娘。”
这是萧令珩头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滚烫的面色已然将他出卖。
樊昕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知晓小将军面皮薄,也不揭穿他,只笑眯眯道:“那,下次小将军也教教我怎么打坐,我陪你一起啊~”
萧令珩不自然地应了一声:“不必!”
樊昕笑得欢畅,忍不住又逗了他几句,直到张秘书打电话来提醒她去开会,她才领着人去了底下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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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岂有此理,竟敢说本将不是东西!
樊千金:那你是吗?
小将军:……
樊千金:咋不说话?
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