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把空碗放到台阶上,打了个嗝站了起来。现在我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那么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宋年!”梅姐再次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纸包。
“姐!谢谢!”。
她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里面。
宋年漫步而出,再次避开小路,自信满满地前行。
他绕回藏书阁所在的广场边缘,停在一棵大树后面,四处张望,寻找其他建筑物的招牌。
功德堂……剑厅……天书阁……嗯?那么藏书阁是什么?天书阁大楼和藏书阁有什么区别?唉~~那有个政事楼?
宋年拍了拍身子,从头发里摘下一片树叶,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人,他从纸包里掏出两个大包子塞进了长袍里。随后解开马尾辫,把头发甩到肩上,咬了咬嘴唇,让嘴唇红润起来。
最后,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刚好让脸颊红润起来。做好了准备后,大步走了出去。他挺直肩膀,昂首挺胸,融入广场上其他修士的人群中,很好,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哈!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峰主能吓倒我宋年吗?我从小就和讨债人在一起打麻将!从小就和黑社会的杀手斗地主!你那些小威胁在我面前算是个屁呀!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不?我呸!
这么想着,他笑着大步走进政事楼。与外面的广场不同,大厅里空无一人。大厅里有三张桌子,每张桌子旁都站着几名修士和一名外门弟子。宋年选择了排队最短的那张桌子站了过去。
慢慢的他走到桌子前,对着对面的修士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他提高声音说:“我叫小美。我是来领取宋年的津贴的。”
“小美?”外门弟子目光扫了他一眼,眉头紧蹙。
“是的。你看,我这里有他的印章。” 宋年把手伸进长袍拿出了一个东西。
外门弟子目光盯向了他的的胸口。
宋年低头看了一眼。包子在手中扭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把手伸进长袍,把它放回原位。“啊,哈哈,大家都懂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外门弟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宋年咳嗽道:“那么津贴呢?”
“对,对。呃,他以前没领过,我想……呃,我没有被授权可以代领超过一百两金子,您看两可以吗?”
什、什么?一百多两黄金?这还不算全部?宋年掩住震惊的表情,鞠躬行礼。 “不不不,够了。多谢了。”
外门弟子匆匆离开。宋年一边等待,一边靠在柜台上,用手指敲打柜台。他与隔壁桌子的一名弟子对视,后者使劲盯着他。
啊?包子漏出来了?宋年低头看了看包子。非常不错,优美的曲线使他的胸部显得更加优美。他又抬头看着弟子,做了个鬼脸。哼,没人喜欢被盯着看。是不我太美了,你受不了了?你一见钟情了吗?对不起,这个小美是个纯爷们。
那名弟子终于收回了目光,冲着同桌的助理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楼。
宋年朝男人的背后吐了吐舌头。呸,死变态。
外门弟子急忙回来,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久等了。”
“不,不,谢谢你,”宋年笑着回答。他接过钱,塞进长袍里。希望这笔钱足够还给秦西星。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不够的话她会对我做什么!
“呃……小姐,您……呃……”外门弟子结结巴巴地说。
宋年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一个包子已经滑到腰带处,这个造型有点像老母猪了。。。。
“哎呀!”他一手捂住嘴,咯咯笑了一声,又把头抬起来。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回到宗门里。
广场中央,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宋年踉踉跄跄地停了下来。“有事吗?呃——”他咳嗽着,努力提高声音。“你有什么事?”
“刚才,你把宋年的津贴取了出来吧?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常柏林一脸认真的问道。
宋年脸色苍白,抬手用衣袖挡住脸,扭扭捏捏地往后退去。我擦,有人跟踪!刚才那家伙是不是常柏林的手下?操,这个傻 逼到底有多少手下?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哦,不,别误会。我肯定他是以某种方式强迫你这么做的。你能带我去你们见面的地方吗?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他。”常柏林真诚的表情都扭曲了。他从长袍中抽出一封信。宋年瞥了一眼……然后常柏林把它收了回去。
挑战书?我呸!我老人家很爱惜性命的好不好?你有那功夫去挑战别人吧,别来烦我!他表面上笑眯眯地行礼,“你朋友肯定听错了,刚才我领的是文宏毅的钱,不是宋年的。”
“哦。好吧。”常柏林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挥手打发走了宋年,
宋年低着头,使劲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个包子从他的长袍里掉出来,落在地上还弹跳了几下。
常柏林愣住了。
宋年的脸色更苍白了。他的脸在抽搐。一千匹草泥马呀!你在那老实待着能死不?掉出来干啥?体现存在感啊?
“呃,女士?我想我刚才没看清楚您的脸。”常柏林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啊哈,您还有什么事吗?”
“请抬头让我看看好吗?”
宋年以脚后跟为轴,猛然转身,从山峰上冲了下去。
身后,常柏林尖叫道:“宋年!”
宋年把手伸进袍子,把剩下的包子甩到身后。常柏林噗通一声倒了下去。他怒吼一声,扯下脸上的包子,像发情的狼狗一般开始猛追。
我只要赶到顶峰就行了,只要能越过下一座峰的屏障,常柏林就追不上我了!他拔腿就跑,一边往身体里灌真气,一边加快脚步,一步十丈,他一路甩开修士,绕过树木,沿着人迹罕至的道路,顺着隐蔽的小路,向峰脚下而去。
常柏林对宋年的路线不太熟悉,他吃力地跟上,“你这个废物!你从哪儿弄来的包子?难道是我们食堂的?”
“不是,是我亲手做的!你不认得我的手艺吗?”宋年反驳道。心中隐隐有悔意。真是浪费了梅姐的厨艺。我真不该把第二个包子扔给常柏林啊。
他冲进山峰底部的空地,这是上宗的一小部分,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外宗。他用最后一点力量,冲进了鼎峰。随后一脸贱笑转过身。“小子,你过来呀!”
常柏林面容扭曲,怒气冲冲地向他冲去。
就在他距离宋年还有几寸的时候,他的脸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常柏林被惊得踉跄着往后退去。
宋年笑了,他用手捂住嘴,徒劳地试图掩饰他的笑容。“哎呀我去,要是我现在有智能手机就好了……修炼者用脸撞向屏障! 必须五百万次以上观看啊!
常柏林将挑战信扔向宋年,与他的身体不同,挑战信穿过屏障,飘到了宋年的脚边。“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场?输了就跳崖那种!”
“哎呀,吓死我了,我心情不太好啊。”宋年回答道。
“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个胆小鬼!”常柏林厉声说道。
“好。”哈,你以为有人会在乎吗?小子,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从上辈子到今天,我都是胆小鬼,我老人家只想好好享受自己的小命,你看行不?
常柏林嘴角抽搐,皱眉道:“宗门第一百五十二条第七十八条,拒绝同等级修士的决斗,即视为输掉决斗,输掉峰主认可的决斗,即视为放弃内门地位,作为传承弟子,不会脱离内门,但不再被认可为传承弟子。”
宋年眨了眨眼。“哎呦,还有这事?”
“你不知道宗门规矩吗?嗯?”常柏林嘲讽道。
这狗屁规定到底是谁写的?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成为内门弟子难道就是跟同门弟子结下自 杀契约?
常柏林看到他的表情,冷笑道:“当然,我会把所有的钱押在这场决斗上,连同我——我们俩——的生命。由于宗派内没有秩序,长老们也忙于纠正每一个小争吵,这条规则是为了应对像我们这样的情况。两个弟子之间的矛盾已经严重到无法生活在同一个宗派中。与其让两个弟子躲避对方的决斗,让仇恨不断酝酿,直到从内到外摧毁宗派,不如这样,即使是像你这样心怀不轨的弟子,也不能简单地躲避宗派高层认可的决斗。”
宋年点了点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哈。
比如说,我是个处 女。如果常柏林出于强烈的嫉妒而强行对我下手,如果他被允许躲避我弄死他,躲在峰主身后,永远躲在宗门里,那不是很可怕吗?即使在现代世界,这样的案件也常常被称为各执一词,不是吗?
我不相信长老们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即使他们知道一切。偏袒、偏见……这样,我所要做的就是正式挑战他,到最后,“强权即公理”,其他一切都会被抛在一边。在修真世界里,除了基于一个人的天赋之外,力量没有差异,这样的政策几乎是合理的。
当然,它仍然会欺负那些天生弱小的人,他们永远得不到正义。但这是一个修真世界。这是很自然的。
宋年叹了口气,拿起了挑战书。“那我接受吧。”
“好,那我们在外门挑战场见面吧——”
宋年打断了他的话。“错!你赶紧给我闭嘴哈,按宗门规则第231条,第1103款。决斗的时间和地点由受挑战者决定。”
常柏林皱眉,“这……有这个规定吗?”
嘿嘿,你并不了解所有的规则。你查了那条具体规则就是想捉弄我!对不起,常柏林,但我老人家被法律术语欺负了几十年!说到用规则来扯王八蛋,我比你强多了!
宋年摆摆手,“当然可以。啊,弟子若违反此条规定,即视为放弃决斗资格。我想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常柏林咬牙,“好,那你定时间地点。”
我不能太过分,我不想被他发现我的虚张声势。宋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我们三天后在星界峰的竞技场见面吧。”
“星、星界峰?”常柏林结巴道。
“有什么问题吗?”宋年随意的问。
“你傻了吗?我有主场优势!”
宋年温和地笑了笑。“这样我就能把你当癞蛤蟆一样踩死,更好地羞辱你了。”
常柏林真气得脸都红了,“宋年!”
“那么,三天后别忘了嗷。” 宋年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受辱的是你!你做好准备吧!”常柏林在身后大声喊道。
宋年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计划的雏形开始在他脑中浮现。他撇撇嘴,陷入沉思,把所有想法拼凑起来。
终于,一抹狡黠的笑容浮上他的脸庞。嘿嘿,常柏林。等我收拾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