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火种拷问
夏秋的右手被量子锁链缠绕，肃正协议的标记如烙铁般灼烧着他的战纹。他的记忆熔炉疯狂运转，前世的数据包被强制解压，无数战斗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他看见三十万年前的量子朝圣，三上人的灵能战体在升维途中被议会的光矛贯穿。
——他看见应柔站在文明废墟中央，十对黑翼展开，吞噬着同族的量子残骸。
——他看见自己的眼镜镜片上，倒映着一个陌生的符号：「归零者候选」。
“这就是……契约反转的代价？”夏秋咬牙，试图挣脱锁链，但每一次挣扎都让肃正协议的标记更深一分。
应柔的声音从黑洞深处传来：“不，这是你的资格测试。”
她的身影在虚空中浮现，黑翼舒展，黑丝包裹的长腿踏在无形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的眼眸已经完全化为黑洞，连光线都无法逃脱。
“量子议会认为三上人必须被抹除。”她轻声道，“但他们也需要一个‘执行者’。”
夏秋的瞳孔骤缩。
“——文明归零者。”
锁链骤然收紧，夏秋的右手被强行抬起，掌心浮现出一枚蜂鸟形状的烙印。他的记忆熔炉过载，前世的数据流如海啸般冲刷着他的意识。
「确认候选资格：战斗基因纯度97.3%，符合标准。」
「开始加载肃正协议：第9号预案——文明重置。」
剧痛席卷全身，夏秋的额头战纹彻底化为星璇状，神等的力量在他体内苏醒，但代价是——他的身体正在被肃正协议改写。
“你早就知道……”夏秋盯着应柔，“你让我进塔，就是为了让我触发这个协议？”
应柔的唇角微扬：“不全是。”
她抬手，黑洞的引力扭曲，夏秋的眼镜碎片重新凝聚，化作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白发老者的身影——
——147层的守塔人。
“他的量子签名，和我的完全一致。”应柔的声音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因为他是‘初代’的一部分……而我，是另一部分。”
镜中的老者抬头，与夏秋对视，苍老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意识：
“火种计划从来不是延续文明……而是创造新的‘归零者’。”
夏秋的头痛欲裂，记忆熔炉终于突破临界点，一段被封印的真相浮出水面——
三十万年前，量子议会并未完全毁灭三上人，而是将他们的文明核心分裂为两部分：
初代：承载战斗基因的“火种”，被议会篡改，成为筛选归零者的工具。
应柔：承载文明记忆的“备份”，被议会放逐，成为最终BOSS。
而夏秋，是唯一能同时兼容两者的“容器”。
“现在，选择吧。”应柔的黑翼完全展开，黑洞的吞噬范围覆盖整个塔层，“接受协议，成为归零者……或者，打败我，夺回真正的火种。”
夏秋的右手蜂鸟烙印亮起刺目的红光，肃正协议的最终指令加载完毕——
「执行目标：抹除三上文明残存个体——应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