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蔚琳是从哪里看见所不认识的文字的,但是既然我答应帮忙,那么我还是要来看看,说不定拉近了和蔚琳的距离,就可以知道关于那件怪事的线索了。
“写……写好了!给老师!”蔚琳说完之后就把笔记本递了过来。
我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字母一样的文字,显然蔚琳是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她脑袋的疾病造成的。
“Devourer species?”我读不出来这个英文单词,只能拼写出来,“这些英文字,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老师,你知道这字的意思吗?”蔚琳反问我说道。
“暂时不知道,不过到时候我去查一查英文词典吧。”我本来英语水平就差得离谱,这么长的词语,而且还不是常见的英文单词,我肯定是不知道翻译内容的。
“那老师查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呢。”蔚琳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好的,话说前面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段英文词汇是在哪里看见的?”我继续追问说。
“一个很黑……很脏的地方……又好像是在梦里……那是一颗……黑色的卵……在它的壳上……出现了红色发光的这些文字……具体是在哪里呢……在哪里呢……”蔚琳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开始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哪怕是头发被她硬生生扯断了好些,她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蔚琳!可以了!别继续想了!”我担心她会因此情绪不稳定而发病连忙阻止了她。
听到我的话之后,她缓缓抬起头,然后用手指着我身后的画室方向:“我……我想起来了!我彻底想起来来了!在那里……在那副会动的画里!对……就在那里!在那里!”
我有些担忧的回头一看,蔚琳所指的方向就是不远处的画室。此时,那边没有任何的异动,画室的门依旧关闭着,而蔚子依的母亲应该还在里面沉迷于创作。就是不知道,蔚琳所说的那副“会动的画”,指得是不是《漆黑之卵》呢?
正当我转头准备继续询问蔚琳时,突然发现她不见了,而她背后原本关上的房间门被打开了,看样子似乎是回去了。
“可恶啊……这不啥也没有问道吗……真的是……”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不过,至少有了这个奇怪的英文词汇作为线索吧。”
就在我转身准备原路返回,前往祖屋那边看看情况的时候,前面画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棕色围裙,留着长发,长得挺标致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围裙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颜料,她漂亮的脸上也有不少颜料。看她的模样,好像还不到二十七八岁的感觉,完完全全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按道理说,蔚子依已经十六七岁了,她现在最起码也应该差不多四十了,不知道是她天生皮肤好,还是保养得好,总之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特别是她那有些惨白的皮肤和憔悴的面容,这一点倒是和蔚子依有点像。但,她的眼睛有些不一样,给人很冷漠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吞了吞口水,还是走了过去。
“您好,我是你们家蔚子依的体育老师,今天过来家访的,不知道您是不是蔚子依的母亲?”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说道。
那女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是那孩子的母亲,不过她现在不是我管着。有什么事,找她的父亲或者她的大伯母吧。”
“明白的明白的。蔚伯母向我提起过,关于你的事情。好像你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对吧?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继续套近乎说,“对了,我姓陈,耳东陈,叫我陈老师或者小陈老师就行了。”
“蔚莱。”她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
“好的,蔚阿姨,不知道有几个关于蔚子依的事情,能不能打扰一下?”我继续试探性的询问。
“前面我说过了,陈老师。关于蔚子依的事情,找她爸爸和大伯母就行了。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蔚莱说完之后就没有理会我继续往楼梯那边走去了。
我原本还准备叫住她多问问的,后来转头看向了画室的方向,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说不定现在就是我可以进去看看那副《漆黑之卵》画作的唯一机会了!
于是乎,我确定蔚莱下楼之后,就悄悄推开了画室的门。同时我也启动了计量表的测量功能。在进入画室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臭味,准确说应该是颜料的气味,但还有一种我很熟悉的那种血腥味。
画室很大,看样子是几个房间都被打通了,奇怪的是里面的窗帘全部拉上了,里面的灯也有些昏暗,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的绘画创作能看清楚吗?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各式各样的被用光的颜料罐子,还是有些废稿,上面只有些许简单的线条。继续往前看,可以发现好几个被固定在支架上面的画布。第一个画布是一副由好几种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互相拼凑的人脸,只不过这个人脸并不在主流审美上,至少我看着觉得不好看,很可能这就是艺术家和普通人的区别吧,不过我还是能够从里面的设计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美感,特别是那长长的眼睛。
第二个画布正画了一半,似乎还在进行创作之中,前面的椅子上还放了不少的调色板之类的绘画工具。而这个画作的内容是一些类似于树木一样的风景画,但同样的也不是写实类的,反正这些歪七扭八的圆柱体树木我也是看不懂的。
很快,我就走到了第三个画布前。这一次,我倒是看得稍微理解一点,这画布上是一只飞翔的黑色的鸟,在地上还有散落的蛋壳,似乎是刚刚破壳就朝着天空飞去了。这一次的画作就没有用大量的线条和几何图形来创作了,相反是很简单的勾勒了几笔,让一个普通人都可以看得明白。只不过,等我把目光看向了那黑鸟时,有些惊恐的发现,那黑鸟似乎长了一张人脸,虽然画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明显就是一张人脸,一种女人的人。而且从轮廓上面看,有点像是蔚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