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梦见了娘亲要离开,意识到娘亲就要去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冒了一身冷汗,我什么都顾不上从柳言书身上爬过去,被他再次压在下面“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还想着见他,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
“不,我要回家,我要去见娘亲,娘亲出事了,我必须见她”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再次被他擒在身下,我苦苦哀求他“柳言书,让我去好吗?求求你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只是一个梦,我无望地被折腾到天亮
柳言书一如往昔一样恶毒,他下令封锁了每道门窗,屋内东西该砸的都砸了,我试图击晕送饭的侍女借用她的身份蒙混出去然而失败了,绝望空洞感包裹着我。我总是恍恍惚惚看到娘亲牵着我的小手“乖乖,不用怕,娘亲保护你”我大抵真的不正常了。
大抵一个月后,我才得以被准许放了出来“阿容,我带你回家”听到家这个字我立马精神了,恢复了神志。
可离家愈近时我愈害怕了,柳言书搂着我“阿容,不用怕”
到了家门口,看着飘起的白素,我傻傻的问了句“谁出事了”没有人回答
人都在前堂,我欲往祠堂走腿欲软几乎整个身体被柳言书搀着,终于到了祠堂门口除了一些看守的人没有一个吊唁的人。看到堂内摆着的棺椁,正欲看清躺在里面的人是谁,柳言书将我的身子转过来,死死按住“阿容,不要看”我闻到一股子腐臭的味道,想必这人已经死了很久
我偏要看,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又推了他一把,转身看到棺材女人,面目早已不成模样,我瞬间瘫坐在地,脑袋整个炸裂,眼泪哗哗往下掉:“不,这不可能”
柳言书蹲下身子将我搂在怀里“阿容,不要怕”
我醒来时无比平静,阿红将一封信交给了我,阿红是娘亲身边的婢女,信里是这样写的“乖乖,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娘亲不在了,不要怪言书,是娘亲让他提前了婚期,无论如何都要拦下你不要回来,只要一个月我的乖乖就不会被别人议论她克母,娘亲也自私地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乖乖嫁给她情投意合之人,娘亲现在没有遗憾了。娘亲一直很自责那么无能没有办法带你脱离这个家,总是让你受伤被欺负,娘对不住你一声娘亲。乖乖,你一直都是娘亲捧在心上的乖乖。娘亲要走了,你和言书一定要好好的,娘也就安心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娘亲了,也没有家了。一字一句不断冲击着我的脑海,来源于那些我潜藏了许久的记忆“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命薄的很”“不过是个小丫头早晚得嫁出去”“你不是我家的,你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从我家滚出去”……或许他们说的对
我径直走了出去,恍恍惚惚看到一口井,井内有个声音召唤着我“跳下去吧,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纵身一跳,有人拉住了我,我抬头看去,是柳言书,他红着眼“你不要我,你连孩子都不要了吗?阿容,跟我回家,好吗?”
我呆呆看着他“我还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