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风刃从泯镜的身侧划过,在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一道硕大的豁口。
“Z系三级的实力吗?”
为了便于管理,高塔将已知的各种超能进行了系统划分,Z系为自然侧能力,三级则在系统划分中列为危险级别。
歘!欻!欻!
未等泯镜思考太久,又三束风刃向他急杀而来。泯镜只得收心,在狂风暴雨般的风刃攻击中躲闪的略为狼狈。
“呵,我就不懂了。”约书亚看着狼狈的泯镜笑的嘲讽:“祂为什么就会看上你了呢?”
那年在父亲的书房中他见到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女人,虽只匆匆一撇,但也让他藏在心中挂念了许多年。直到听说祂带回了一个孩子,嫉妒和愤懑的情绪在他的心中肆虐了很久。
直到现在,那个传说中祂最中意的弟子就站在自己面前。
“一个废物而已。”
约书亚啪的一声收好折扇,一个呼啸的龙卷在他的身后成型,金色的眼眸中是不满的霜色。
“怎么值得她大费周章。”
轰~
他身后的绿色龙卷随着他的长臂一指,就呼啸着向泯镜卷去。泯镜才躲过暴雨般的风刃,一抬头就看到巨大的龙卷向自己席卷而来。
“哈哈哈哈~”
“不过如此嘛~”
约书亚看着卷入龙卷的泯镜笑得快意,却没注意到龙卷中,一点寒光微闪。
歘!
一束亮光从约书亚的喉前划过,带出点点血色。
“确实不过如此。”
自龙卷中杀出来的泯镜略显狼狈,高塔的黑色罩袍被撕裂了几道大大的口子,殷红的血迹从伤口中点点滴出。
“哈哈~”
“真是有趣。”
泯镜抽眉回头,只见被划破喉咙的约书亚大笑着渐渐消散,在他对面又出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约书亚。
“我现在收回刚才的话了。”
约书亚抬眼笑得狠厉。
“你现在是一个值得我动手的废物了。”
啪!
约书亚手中折扇再开,几个咆哮着的龙卷在他身后成型,让他看起来就像狂风中的恶鬼。
沙沙沙~
白夭夭警惕的侧过身,将老妇人完完整整地挡在自己身后,纤手抬起,警惕地环视四周,只待敌人探出头来就给他致命一击。
“你的破绽太大了。”
叹息一声,有男人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白夭夭略一皱眉,悄悄地带着老妇人又退了一步。
“你大可不必如此警觉。”
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白夭夭就看到一张冰冷俊美的脸。
“?”
白夭夭皱眉看向他腰间的长刀,那长刀刀身铮亮,刀纹却是漆黑不已,显然没少喝敌人的血。
注意到白夭夭的眼神,壮硕的男人将长刀缚在身后,向白夭夭举起了双手。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白夭夭浑身紧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警惕。就在这时,老妇人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白夭夭的眉头才舒展了下来。
“南越站的原镏弹是你让他们拆的?”
站在她面前的壮硕男子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人都一愣。
“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南越站与他的关系秘之又秘,他的守将潘古更是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若是他们都知道了话.......壮硕男子眉头紧皱,那么那个人一定也……
“你不用担心,那个人还没有发现南越站的异常。”
彩慢慢从白夭夭身后探出身来,虽然南越站的异常没有被那人发现,但是其他两个地方却没有这般好运了。
“范特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彩站在范特鲁身前,七彩的眸子里满是痛色。
“我想,你也一定不想看到布克星生灵涂炭吧。”
范特鲁看着彩七彩的眼睛正了正神色:“我正是为此而来的。”
米塞德最近对他颇不放心,就连这么重要的时候都只是把自己派往无关紧要的地方,美其名曰让他守住一个重要的东西,却只是借口收走了那支军队的指挥权罢了。
“你们既已知晓一切,那么也该知道我现在只空余一身蛮力罢了。”范特鲁叹息出声,血肉之躯可挡不住米塞德的冥火。
“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彩七彩的眼眸望着范特鲁:“八年前,神树之灵在那里掉落了一个东西。”
八年前。
范特鲁脸色一变。
“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那个时候,明明就只有神树之灵、巴特莱茵还有他三个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范特鲁。”
彩慢慢踱到范特鲁面前,七彩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那个人藏得太深,我不得不做好完全准备。”
哗啦~范特鲁的呼吸一窒,随着彩的靠近,八年前发生的事好像又在他的面前展开,那些冤魂的嚎叫声凄惨地让他发晕。
“你也不想再发生之前的事,对不对。”
范特鲁甩了甩头,别开眼叹息一声。
“我知道了,我会带你们去。”
说完就背过身去,不再看白夭夭她们两人。
“可惜,那个东西没有人能触碰得到他。”
“除了神明。”
嘭!嘭!嘭!
连续的风刃击打在泯镜身后,泯镜捂着流血的手,在风刃的追击中咬牙往前一跳。
“糟。”
却不想他决绝的一跳没有逃出生天反而跳进了一个嘶吼着的狂风漩涡里。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
“你看起来就像一个……”约书亚把玩着折扇似在思考,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就像一只滚粪球把自己滚进屎坑的臭虫,哈哈哈哈哈哈~”
歘!
一点寒光闪过,泯镜站在远处不停地喘着气,身上又多了几个豁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看起来好不凄惨。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泯镜笑嘻嘻地看着那个被抹掉脖子的约书亚渐渐消散,而在他的对面又出现了约书亚暴跳如雷的身影。
“你的风里,真的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屎臭味。”
“你!”
约书亚脸色变得铁青,折扇一开,更多的龙卷风在他身后形成向着泯镜席卷而去。
“希望你的身体能跟你的嘴一样的硬!”
约书亚看着满身血迹的泯镜笑的残忍。
“别风龙卷过后,整个地上就只剩下了你的嘴。”
“那可就真的太遗憾了。”
“你可以来试试。”泯镜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笑得比约书亚还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