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奇怪呢,我先前在外面也遇到一个鲛人,他一上来便要对我喊打喊杀,任我怎么说都不理,我能力弱,受了重伤,机缘巧合之下躲进了海神殿”,谢清予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将来路说得清清楚楚。
“可我们在外面并没有见过其他鲛人”,寿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谢清予娇娇弱弱地开口。
“应该是我们到的时候,鲛人已经跑了”,柳念璋点点头道。
“你应该是遇到被控制的鲛人了,他们可不是鲛人,原本是人,是被人为转化的,这样的鲛人是没有一点理智的,你以后遇到这样的鲛人一定要躲远些”,柳念璋道。
“啊!太可怕了!”谢清予轻抚自己的胸口,配上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倒是有西子捧心的美貌。
“你肯定不是我族的,否则我不可能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寿仍有些怀疑,因为寿怀中的凌一直跃跃欲试,这让他加深了对眼前鲛人的警惕。
谢清予垂首不语,暗自啜泣。
柳念璋看不过眼,哎呀一声,“你们鲛人不一定只有一个族群,她可能是其他族群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鲛人王是谁?”寿仍咄咄逼人。
“我叫阿清,我王名予”,谢清予带着哭腔开口。
“看吧,我就说不是一个族群的”,柳念璋大咧咧地开口。
“不应该呀”,寿暗自嘀咕。
“我族未曾在海神殿碰到过其他的族群”,寿有些严肃。
谢清予心中暗恨,当时怎么就没有了解了他。
谢清予思考着如何自圆其说,倒是柳念璋见不得,便开口道:“行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还是先解决鲛人王的事情才是正理。”
柳念璋对阿清的这一番维护,令凌灵铃和阿银看了他好几眼,一人一狐在心中耻笑,这柳念璋不会是见色起意,忘乎所以了吧,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寿自然是以自家王为主,便不再关注谢清予,垂首向蓝蛋道,“王,您可知您如何才能恢复正常?”
蓝蛋闪烁着蓝光,微微摇晃。
寿不解,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恰在此刻,凌灵铃嗤笑一声,“照你这么问,问到明年去吧”,不去管寿的脸色,随即启唇道,“知道,你就晃一下,不知道,你就晃两下,别闪了,晃眼睛。”
蓝蛋顿时不敢闪了,怂唧唧地晃了一下,随即又晃了两下。
凌灵铃翻了个白眼,阿银纳罕道,“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空间静默一瞬,过了半晌,柳念璋突然出声道,“会不会是知道,但是不太确定?”
话音刚落,只见蓝蛋剧烈摇晃。
“看来是了”,柳念璋叹了一口气。
“你将他松开,让他自己找地方去”,凌灵铃朝着寿出声道。
寿识趣儿地松开了蓝蛋,只见蓝蛋晃晃悠悠地飘向殿中一个刻有复杂花纹的石台上,石台呈幽蓝色,离地约一米,圆形,直径约十米,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复杂的花纹,辨不清雕刻的是什么,只隐约看见石台中间似乎是长生树的模样,石台四周有八根黑色撑天石柱,八根石柱上雕刻着一模一样的图案,皆是藤蔓环绕,覆盖柱身。
在蓝蛋飘向石台时,谢清予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盯着蓝蛋面色冷凝,不行,不能让他到传承祭台,否则我就完了……
谢清予手心中悄然聚起一团黑雾,不待动作,柳念璋突然转身看向谢清予,“阿清啊!”
谢清予被吓了一跳,手心聚起的黑雾突然消散了,谢清予勉强露出笑容应了一声,“怎么啦?”
柳念璋憨笑一声,关切问道,“你是不是在迁徙途中跟族人走散了?”
谢清予敷衍地应了一声。
柳念璋仿佛没有眼色儿般自顾自笑道,“我就猜会是这样,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了,我就帮你回家。”
“你一个娇弱的女鲛人在外面还是挺危险的。”
谢清予的心神完全被蓝蛋吸引,并未听清柳念璋说了什么,只一味点头,嗯嗯。
柳念璋又拉着谢清予说了几句闲话,直至蓝蛋停稳在石台中间才罢,谢清予此刻再暗中阻止也没了办法。
此刻听见自己耳旁没有了讲话声,便向柳念璋看去,只见他正向凌灵铃和阿银游去,也就不再管。
凌灵铃和阿银看着向他们游来的柳念璋揶揄一笑,柳念璋也不解释,高傲地抬起头,得来了一人一狐的两对白眼……
就在这时,石台上的浮雕仿佛仿佛活了过来般从石台中间向周围蔓延,直至将八根石柱点亮方止,蓝蛋无风自动,缓缓升起,悬浮在石台中心的半空中,随即在石台周围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结界。
众人惊叹不已。
谢清予暗恨失了机会,更恼恨关键时刻找她搭话的普信男,她下定决心一定会杀了那个丑男……
绝对不能让鲛人王或者走出传承祭台,正这般想着,忽然谢清予的脑海中响起一道缥缈的年轻男声,“不如都灭了,一了百了。”
“说得轻巧,怎么灭!”谢清予烦躁地回道,这般娴熟地搭话,像是知道这道男声来自哪里,“他们的实力不俗,我又身受重伤,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呵……”一声轻笑传来,“不要这么着急嘛,那只狐狸,虽说是九尾狐的血脉,可先天不足,又是幼崽,不足为虑,那个男人,异能平平,很轻易便可以解决,反倒是那个女人”,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怀恋,随后话锋一转,“未成长起来的……呵,若是毁了她的根基,就更好玩了”,不等谢清予接话,便自顾自的充满蛊惑地说道,“去,将他们拉入幻境,我会帮你的。”
下一瞬,这道声音便沉寂了。
与此同时,谢清予红眸微闪,扬起微笑轻轻哼起了歌。
“阿清,你唱歌真好听,嘿嘿……”
上一秒柳念璋还在聆听谢清予的歌声,下一秒他便突然出现在灵堂之上,只见自己伸出粗短小手指着侧倒在地上保养得体低头啜泣的女子大吼道,“你滚啊!都怪你!都怪你!是你害死我妈的!”
这时的柳念璋堪堪八岁,只见他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的女人,下一瞬,一个巴掌突然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只见是一名与自己成年后有六分相似的男子搂着放才的女子怒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