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婷呢,不慌不忙,神色淡定。她的目光在那团“色彩乱麻”上轻轻扫了一圈,
然后开口说道:“我有没有见解,马上大家就知道啦。倒是娘娘您,眼睛跟长我身上似的,
紧紧盯着我,一刻都不带放松的。这可太逗了,就好比大白天打着手电筒,生怕别人不知道您肚子里没货,
就盼着我出丑,好显摆您那点儿可怜的本事呢?”
丽妃一听这话,那脸瞬间就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涨得通红通红,手里紧紧攥着帕子,
都快把帕子给拧出水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疯狂怒吼:“这个可恶的诗婷,竟敢这么羞辱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诗婷接着不紧不慢地说:“大家瞧啊,这看似乱七八糟的线条,其实是画家对现实世界规则的一种大胆叛逆,
就像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我要挣脱束缚,我要自由!’这色彩搭配,虽然看着冲突得厉害,
但它象征着现代社会里各种多元文化的激烈碰撞。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文化,就像一个小小的文化缩影。
这些抽象的图形呢,则是画家把生活中的琐碎片段、心里的梦想还有迷茫,用一种超现实的神奇手法,揉在了一起,
展现出生活既荒诞又真实的两面性。这就好比我在研究行星环境的时候,看到不同星球上那些独特的地貌、
气候还有生命形态,它们看起来毫无关系,但是在宇宙这个大大的舞台上,却和谐地共生着。画家通过这幅画,
打造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艺术小宇宙,邀请咱们走进他那独特又奇妙的精神世界。就说我上次去现代艺术展,看到一个作品,
嘿,就一根香蕉贴墙上,居然标价百万!当时大家都傻眼了,完全看不懂。可艺术家就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表达。
跟这幅画比起来,那根香蕉可就简单了,眼前这幅画的内涵丰富多啦!”
众人听得那叫一个晕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脑袋里就跟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懵懵懂懂的。
不过看着诗婷那胸有成竹、口若悬河的模样,莫名就觉得她好厉害,虽然没太听懂,但稀里糊涂地就开始点头,跟被施了魔法似的。
“对对对,诗婷姑娘所言极是!不愧源自现代,此等见解独具一格,真乃令人耳目为之一新呀”
“是啊是啊,我们就说此画定非寻常之物,幸得诗婷姑娘详加解读,否则我们实难领悟其中深邃之意呢 !”
丽妃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诗婷,那脸色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变来变去。
她本来就不懂这画,就是想让诗婷出出丑,结果诗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众人还跟被洗脑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夸诗婷。
她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又难受。可这会儿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好,甚好!”心里疯狂吐槽:“这都啥跟啥呀,怎么就被她这么糊弄过去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可恶的诗婷,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凭啥三言两语就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这宫里威风了这么多年,连陛下都对我礼让三分,她竟敢这么放肆!可她这嘴巴太厉害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话反驳,
要是贸然开口,再被她怼得哑口无言,那可就更丢人现眼了!不行,我得找机会,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丽妃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可嘴巴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能挽回局面的话 。
没多会儿,宫廷宴进入了敬酒环节。只见侍者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地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稳稳托着精美的酒盏,盏中的琼浆泛着勾人魂魄的光泽,恰似流动的琥珀,每一滴都仿佛藏着岁月的醇厚与春日的馥郁。
众人严格依照秦朝宫廷礼仪,庄重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祭祀。双手仿若托举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高高将酒盏举过头顶,身体微微前倾,神色满是恭顺,那模样就好像在向天地间最崇高的神明虔诚祈祷。
在向身边之人送上诚挚祝福后,才缓缓将酒饮下,动作优雅而有序,空气中都弥漫着庄重的气息。
诗婷头一回见识这般阵仗,瞧着周围人有条不紊地进行敬酒仪式,心里顿时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慌乱不已。脑袋更是一片空白,恰似刚被格式化的硬盘,甭说宫廷敬酒礼仪的步骤了,此刻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想不起来。慌乱之中,
她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下意识地遵循现代的习惯,一把端起酒杯,扯着嗓子大声喊了句:“来,大家干杯!”喊完,一仰头,就要把酒一饮而尽。
原本热闹喧哗的宴会现场,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惊愕地转过头,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诗婷身上,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只突然开口说话的猴子,满是不可思议。
短暂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她此举意欲何为?竟呼“干杯”,此绝非宫廷礼仪之所应有也! ”
“可不嘛!原以为她有经天纬地之能,孰料连此等基本规矩竟全然不知也。 ”
丽妃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冲破天际了,就像满满一杯水,都快溢得到处都是。她一边用手帕捂着嘴,
一边尖声叫嚷道:“大家瞧,此即那自现代穿越而来之“奇女子”?竟连最最基本之宫廷敬酒礼仪皆一无所知,
莫不是于现代亦属未曾见过世面、不通规矩之野丫头? ”
嬴政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寒夜中的冷星,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千钧威严,
好似一记重锤,瞬间就把场中的哄笑给压了下去:“诗婷,此乃秦宫春日宴,你这般行为,成何体统?”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诗婷,那眼神里透着审视,仿佛要把诗婷看穿。
诗婷轻轻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脸上看起来镇定自若,赶忙说道:“陛下呀,实在是对不住您呐!但您仔细想想,
这事儿能怪我吗?都怪这春日宴办得太出彩啦,简直就跟开了超级外挂似的!从开场那刻起,我就像被施了强力魔法,
完全被这热闹喜庆的氛围拿捏得死死的。我一个不留神,坐上了时光机,被拉回到现代跟铁哥们一起撸串喝酒的快乐时光。
那种放松和快乐的感觉,就像决堤的洪水,把我给淹没了,我脑袋一热,完全下意识地,就按照现代酒局的习惯,张嘴喊了‘干杯’,
这不就犯下大错了嘛。陛下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我跟您说,现代酒桌上的花样那可多了去啦,
有玩骰子吹牛的,输的人得一口气闷一大杯酒;还有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要是选了大冒险,
大冬天能让人穿着单衣去大街上跑一圈,可有意思啦!”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宫女们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个听得入了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对那遥远又神秘的现代社会产生了无限遐想。
她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对诗婷现代生活的羡慕,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充满趣味的世界。
嬴政神色依旧严肃,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春日宴乃庄重场合,切不可如此随性而为。”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无奈,“念你是初犯,这次便不再追究。往后定要多多留意,切莫再犯同样的错误 。”
丽妃眼睁睁看着嬴政并没有惩罚诗婷动,心里那股嫉恨跟春天疯长的野草似的,
疯狂地朝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蔓延,没一会儿就把她整个人都填满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诗婷从里到外都垮掉,
身败名裂才解气。正琢磨着呢,眼珠子滴溜一转,一条毒计就涌上了心头,那眼神活脱脱就是一只狡猾到了极点的狐狸。
丽妃悄悄把贴身宫女小翠叫到跟前,凑在她耳边,跟蚊子嗡嗡叫似的嘀咕了一通。
小翠原本眼神懵懂,听着听着,眼睛里猛地闪过一道会意的光,那表情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神秘力量,
恰似接到了关乎国家存亡的超级机密任务的特工一般。她先是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留意这边,
才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着诗婷的椅子那边挪动过去,每一步都轻得像猫在雪地上行走,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眼瞧着距离诗婷的椅子仅有一步之遥,小翠刚要将手中的手链放下,变故突生。她那紧张到颤抖的手肘,冷不丁重重地磕在了椅子腿上,
“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动瞬间在喧闹的宴会上炸开。这声音在满是欢声笑语、丝竹奏鸣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又格外突兀,仿佛是在平静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
周围的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听到声响的瞬间,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
满脸写满了疑惑,纷纷朝着声音的源头探寻。小翠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膛,在嗓子眼儿里疯狂跳动,
她大脑飞速运转,不过眨眼间,就强装镇定,迅速弯下腰,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起自己的裙摆,一边整理,还一边在心里疯狂默念:“千万别发现我,千万别发现我……”
好不容易熬到众人的注意力被别处的动静吸引,渐渐转移开,小翠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瞅准时机,动作麻利却又带着几分慌乱,一把将手链扔在了诗婷的椅子旁边,随后迅速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