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的蓝光扫过顾明城裸露的胸膛，三维投影显示出惊悚的画面——他的骨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构，肋间隙浮现出淡金色的神经网络。
"这是最新型的纳米整形技术？"节目总监隔着防爆玻璃冷笑，"给他注射镇定剂，通知生物科技部的人过来取样。"
顾明城在剧痛中艰难地眨眼，系统警报声与医疗仪器的蜂鸣混作一团。视网膜上跳动着血红色的倒计时：【身体崩坏度39%】，锁骨处的星轨纹章正将某种银色液体泵入他的血管。
突然，观测窗传来巨响。陆沉舟徒手掰断钛合金门锁的身影逆光而立，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冰霜。他扫过那些连接在少年身上的电极管，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瞳："谁允许你们碰我的学员？"
"陆老师...别过来..."顾明城嘶哑的警告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看见自己咳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折射出陆沉舟骤然变色的面容——这个场景与仙侠世界心魔反噬的画面完美重叠。
镇定剂推入静脉的瞬间，系统启动了应急程序。顾明城坠入的黑暗中出现漫天星斗，每颗星辰都是记忆碎片：古装的他被利箭贯穿胸口，红衣的陆沉舟在雷劫中嘶吼；星际战舰爆炸时，军装的他与指挥官隔着火海对视......
"你答应过要活过三千世界。"无数个陆沉舟的声音在虚空回荡，顾明城看见自己的手腕浮现出血色锁链，另一端消失在宇宙尽头。
现实中的医疗舱突然报警，所有仪器数值疯狂跳动。陆沉舟按住少年痉挛的手腕，发现那些淡金色神经网络正顺着自己的指尖向上蔓延。当他的手掌完全覆盖顾明城心口时，监护屏上的基因图谱突然显示两人有98.7%的相似度。
"不可能..."首席研究员惊恐后退，"除非是克隆体或者..."
话未说完就被陆沉舟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男人眼底流转着机械般的幽蓝冷光："今晚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个数据。"他转头看向昏迷的顾明城时，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至于你，我们该算算这笔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