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诗婷没像平常那样,一头扎进研究工艺的事儿里。她特意让工匠在工坊正中间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
然后把大家都喊过来,围坐在一起。蜡烛的光一闪一闪的,在大伙脸上晃来晃去,照出一片暖乎乎的光。
诗婷先是让人拿来一尊最开始做的传统陶俑,慢慢放在桌上。接着,她又弯腰拿起一件在创新过程中没做好的失败品,
小心翼翼地把这俩家伙并排摆在大家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
“大家都仔细瞅瞅,” 诗婷一边说,一边伸出细细的手指,慢慢指向那尊传统陶俑,眼睛也跟着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
眼神认真得很“你们看这些陶俑,虽说从外形上看,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可是啊,当你们仔细端详,就会发现,它们的模样千篇一律,就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全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没有丝毫生气。当我们静静地站在它们面前,感受不到任何鲜活的情感,也触摸不到陶俑背后本应承载的那些动人故事,就像是一群没有生命的木偶。”
说完,诗婷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轻轻托起那件失败的创新作品,脸上的神情依旧温和,但声音却格外有力,
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再看看我们现在的这些尝试,虽然之前遭遇了很多次失败,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大家换个角度想想,每一次的失败,难道不正是在为我们指明改进的方向吗?每一次错误,其实都在让我们朝着成功更近一步啊!”
摇曳的烛光下,诗婷的目光亮闪闪的。她开始绘声绘色讲起现代艺术,从雕塑风格五花八门,
像热情似火的巴洛克风格,简约清爽的现代主义风格,到创新怎么在历史长河里,跟个大力士似的,
推着人类文明一步步向前冲。她讲了好多有意思的事儿,比如米开朗基罗咋打破老规矩,给雕塑《大卫》注入超牛的生命力,
还有现代艺术家怎么不走寻常路,搞出一堆让人惊掉下巴的作品。工匠们听得眼睛都直了,
之前因为担心、怀疑皱成一团的眉头,不知不觉就松开了,跟被熨斗烫平了似的。
从那以后,诗婷不再单打独斗了。她和工匠们成天窝在工坊里,每天太阳刚露头,照进工坊,他们就开工。
诗婷把每种现代工艺背后的门道讲得清清楚楚,从泥土咋搭配,到烧制时火候咋把控,再到雕塑手法咋用,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
她手把手教大家咋把传统技法和现代想法凑一块儿,碰上难题,就鼓励大伙畅所欲言,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一次又一次的讨论、实践,工匠们的眼睛越来越亮,原本心里那些疑虑,都被探索的热情给赶跑了,工坊里到处都是积极向上的气息,跟洒满阳光似的。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与改进,关键的烧制试验终于来临。这一天,工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炉门。
当炉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裹挟着陶土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尊融合了传统神韵与现代灵动的陶俑,
出现在大家眼前。这尊陶俑既有大秦陶俑特有的雄浑大气,身形挺拔,感觉能扛起千钧重担;又有着前所未有的生动姿态,
好像下一秒就会动起来。流畅自然的线条,顺着身体的轮廓蜿蜒而下,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
表情中既有战士的坚毅,双眸如炬,直视前方,又透着人情味,好像在讲保家卫国的壮志豪情。
工匠们瞬间围拢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烁着惊喜与敬佩的光芒,嘴巴微张,不禁发出阵阵由衷的惊叹。
诗婷趁热打铁,提高音量说道:“我们从未否定传统,而是在传统的基石上,为陶俑注入新的生命力。
这不仅是对大秦工艺的传承,更是对未来的开拓。只要我们敢想敢做,就能创造出震撼世人的作品!”
诗婷这话像一把万能钥匙,“咔哒” 一下,把工匠们心里的锁彻底打开了。他们纷纷握紧手里的工具,眼神里透着以前从没见过的自信和坚定。
这时候,他们不再是对创新半信半疑的跟班,而是真真正正的开拓者了。工坊里,忙碌又满是希望的气息越来越浓,一场陶俑制作的大变革,正偷偷拉开大幕。
在赵高的工坊里,他为了在这场陶俑制作的比赛中拔得头筹,之前拍着胸脯保证,说会给超丰厚的报酬。
这话一出,就像一阵超强旋风,一下子把好多为了生计发愁的工匠都吸引来了。起初,一切看似顺风顺水,工坊内热火朝天,工匠们满怀憧憬地开启了陶俑制作工程。
可是,时间一长,这承诺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堆麻烦事儿跟潮水似的涌来。
工坊里,工匠们每天在陶俑制作台前忙得团团转,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根本没好好琢磨手艺。他们眼里只有钱,为了多挣点工钱,你争我抢,
每天都在比谁干得多、拿得多。一碰上陶俑制作出问题,那责任就跟烫手的山芋,被大家扔来扔去,谁都不想沾边,生怕这 “锅” 砸自己手里。
这天,一位身材魁梧壮实、肌肉像小山般隆起的工匠,满脸怒容,气鼓鼓的,径直走到赵高面前。
他的双手因为愤怒与激动,紧紧攥着衣角,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道:“赵大人,恳请您详察这几日所发之工钱,为何少得如此离谱?
自我踏入此工坊,每日皆天未破晓便起身劳作,直至夜幕深沉方歇,做事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所做活计,论数量与质量,皆无可挑剔,然这工钱,为何竟如此克扣?”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在工坊内不断回荡,
一下子就把周围好多工匠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有的工匠满脸同情,就像看到自己受委屈似的;有的则心里犯嘀咕,想着 “这事儿会不会也落到我头上”,满满的兔死狐悲。
这时候,赵高正坐在那张雕花刻精致的太师椅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工程的事儿呢,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质问给打断了,
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不耐烦地猛地一抬头,眉头皱起,使劲儿挥着手,
就好像要把这麻烦事儿扇跑似的,语气冷冰冰的,敷衍得不行:“慌什么!此工程目下尚未完工,待大功告成之时,丰厚报酬自会分给你们,分毫不会短缺。
你此刻只需将心思全置于制作陶俑之上,莫要整日如那市井小民一般,为这区区小钱而纠结。 ”
那工匠一听,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天,黑得吓人,大声嚷嚷道:“哼!实乃不靠谱至极!
其言词动听甚于吟唱,先前信誓旦旦称工资日结,然结果如何?迁延多日,不知几何。每往问询,所得皆此敷衍之辞,谁知此番又是否在诓骗我们呢? ”
尽管心中满是怨愤,可他知道赵高权势滔天,不敢再硬碰硬,只能满脸不甘,低垂着头,
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气,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他满心的无奈与失望。
从那以后,工坊里这种冲突就跟放电影似的,一场接一场。团队内部的矛盾跟春天疯长的野草似的,止都止不住,
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争吵声、抱怨声你方唱罢我登场,乱糟糟的,跟菜市场似的。工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特别紧张,
就像一根拉得紧紧的橡皮筋,随时都能断。原本大家齐心协力、干劲十足的工作氛围,早就没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互相猜忌和一肚子不满。
工作效率更是直线下降,惨不忍睹。以前一天能做好几个陶俑的初步塑形,现在连一半都做不完。整个工坊里都弥漫着压抑和失落的气息,跟霜打的茄子地似的。
赵高每天都被这些事儿缠得脱不了身,忙得晕头转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他在工坊里到处乱窜,一会儿跑到这边劝劝这个工匠,
一会儿又跑到那边哄哄那个工匠,想把工匠们的火气给压下去,把这些乱糟糟的矛盾给理顺了。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刚把这边的问题解决了,
那边又突然冒出来新矛盾,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他的脸上慢慢露出疲惫和无奈的神情,眼睛里全是焦虑,以前那副威风八面、傲慢得不行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赵高听闻诗婷团队那边,众人团结一心,劲儿往一处使,不断攻克难题,还做出了令人眼前一亮的陶俑。
他站在工坊的窗前,远远望着诗婷团队工坊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暗自思忖:“我怎能输给一个外来的女子和她带领的团队!
我这筹备这么久,投入这么多,绝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脑袋里跟开了马达似的,
飞速想着办法,就想把这快失控的局面给扳回来,重新在这场陶俑制作比赛里占上风 。
随着展示日期迅速逼近,咸阳城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味儿,感觉伸手一抓,都能抓到一把紧张因子。
诗婷和赵高的工坊里,工匠们日夜赶工,那气氛凝重得,仿佛都能拧出水来。对诗婷团队来说,
这场展示可不只是比谁手艺好,这简直就是决定能不能给大秦陶俑制作翻开新篇的超级大战。
展示前一天晚上,天空跟被哪个大力士撕开了个大口子似的,墨黑色的浓云像一群撒欢的野马,
在天上横冲直撞。没一会儿,狂风就跟个调皮鬼似的,带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 就砸下来了。
诗婷团队放成品的工坊里,屋顶角落悄咪咪地冒出一条小裂缝,跟个偷偷睁眼的小怪兽似的。紧接着,雨点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
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水花。眨眼间,水珠就汇成了水流,顺着屋顶的斜坡,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气势汹汹地朝着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陶俑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