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婷耐心又细致的指导下,工匠们那原本被老方法 “禁锢” 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大家都鼓足了勇气,带着一股对新技艺的好奇劲儿,开始努力尝试新的塑形技巧。
他们紧盯着手里的陶土,眼神里全是专注,就像在守护超级珍贵的宝贝,一心想让每一尊陶俑都有自己独特又鲜活的模样。
你瞧,有一尊陶俑微微低着头,眉眼低垂着,额头皱起个小疙瘩,像是在认真思考千古难题,
周围再吵都打扰不了它;另一尊呢,昂首挺胸,身姿笔挺得像根标杆,双肩往后一绷,
活脱脱一个马上要奔赴战场的英勇战士,浑身散发着豪迈的气息,那股视死如归的劲儿,感觉都能冲破一切障碍,太威风啦!
到了给陶俑上色的时候,诗婷那创新的劲儿又上来了,引入了特别大胆新奇的想法。她可不愿意被传统那些单调、一个样的色彩搭配给 “捆住手脚”,带着工匠们开始精心挑选颜料,
一遍又一遍地调试比例。她在颜料架和陶俑之间跑来跑去,一会儿皱着眉头,仔细对比颜色的差别;
一会儿眼睛又突然放光,跟发现了宝藏似的,赶紧调整配方。她就想着调出那些丰富多样、特别贴近自然的色调,让陶俑的衣服看起来就像真的布料,
好像风一吹就能飘起来,质感特别细腻;让陶俑的脸就跟真的历经岁月的人一样,每一道皱纹、
每一个表情都特别逼真,感觉它们能穿越千年,活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跟咱们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
然而,创新之路从来都是荆棘丛生,到处都是 “拦路虎”。前期做出来的成品,在工坊角落堆得像座小山,每一尊陶俑都有点小毛病。
有的陶俑塑形歪得厉害,身体比例完全失调,线条扭扭曲曲的,看着特别怪异,就像被施了奇怪魔法的玩偶;
有的上色上得乱七八糟,颜色一会儿深一会儿浅,这儿一块颜色浓得像墨团,那儿一块又淡得快没了,
简直就像被调皮小孩乱涂乱画的画布,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
但这些不太完美的作品,可不是没用的 “废品”。它们就像探索路上留下的一个个脚印,是创新过程中积累的宝贝经验。
每一处瑕疵,都像是一个默默提醒的小闹钟,告诉诗婷和工匠们问题出在哪儿;每一次失败,都变成了往前冲的动力,激励着他们不停地改进。
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对瑕疵作品的反思、调整和尝试里,大家慢慢掌握了新技艺的窍门,
后面做出来的作品才越来越完美,最后创作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佳作。每一次失败,都化作前进的动力,激励着他们不断改进。
赵高听了这事,脸上那得意劲儿瞬间就藏不住啦,活脱脱像偷了腥的猫,嘴角一勾,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麻利地带着一群工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浩浩荡荡就朝着诗婷的工坊奔去。一路上,鞋底和地面较上了劲,
“哒哒哒” 地踩得尘土飞扬,瞧这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领奖呢,整得跟打了胜仗凯旋的将军似的。
一进工坊,赵高那眼睛就跟装了扫描仪似的,滴溜一转,把那些形态各异的陶俑瞧了个遍。紧接着,
他几步就冲到一尊微微颔首的陶俑跟前,伸出手指,用力戳着陶俑肩膀,开始嚷嚷:“瞧瞧你等所做!陶俑乃大秦陪葬重器,
肩负守陵、显威之重任,理当庄严肃穆。可你等将其塑成这般,有颔首沉思似优柔寡断,有昂首逞能全无体统,大秦威严何在?传出去岂不遭天下人耻笑?”
随后,他又像一阵旋风般,快步走到一尊上色陶俑前,狠狠跺脚,面部因愤怒而扭曲,怒声呵斥:“再观此上色,花花绿绿,杂乱无章,竟全然不顾传统规制。
祖宗所传之色彩搭配,历经岁月之考验,实乃神圣不可侵犯者。将其弄得不伦不类,此诚为对大秦传统之大不敬,对先辈之亵渎! ”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工匠,眼神中满是傲慢,那神情仿佛在说 “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搞砸”。
诗婷静静地听完这一番尖酸刻薄的嘲讽,面色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向前迈出一步,目光坦然无畏地直视赵高的眼睛,声音沉稳却又充满力量,
坚定地回应道:“赵大人,您也知道,创新这条路啊,荆棘丛生,坎坷得像搓衣板儿。一路上,挫折和失败不过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但我知道,只要咬紧牙关,坚守住心中的信念,像那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百折不挠地一路往前冲,我敢打包票,总有那么一天,
咱们肯定能创作出那种惊天地泣鬼神,超越传统的绝世之作!哪像有些人呐,死死抱住陈旧的东西不撒手,活脱脱一副固步自封的模样。
他们呀,就是胆小如鼠,一听到改变俩字儿,就吓得屁滚尿流,更害怕被时代的滚滚浪潮,毫不留情地给拍在沙滩上,被无情淘汰咯。”
工坊里的工匠们,一个个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紧紧地盯着这两个火药味十足、剑拔弩张的人。
那些跟着诗婷,好不容易打开了脑洞,接受新事物,投身到创新里的工匠们,心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乱成了一锅粥。
一开始,在诗婷苦口婆心的劝导下,他们心里对传统工艺那根紧绷的弦才刚松了点。
诗婷展示现代雕塑手法的时候,他们心里那叫一个好奇,眼睛都放光了,可又忍不住犯嘀咕,心里直打鼓,想着这跟传统八竿子打不着的方法,能行吗?
等到自己上手一试,看着原本软趴趴的陶土在手里慢慢有了独特的模样,成就感爆棚,对创新的信心也跟着往上涨。
可这会儿,听了赵高这一番说得头头是道的指责,再瞅瞅眼前那些突破传统、模样新奇的陶俑,他们心里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工匠,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小声嘟囔着:“赵大人此言,闻之似颇有几分道理。我等一路致力于创新,莫不是步子迈得过大,竟将老祖宗之规矩践踏殆尽?
若当真因此为大秦招来灾祸,我们实难担当此咎也! ” 还有个年轻的工匠,原本对创新满腔热血,这会儿也像霜打的茄子,
蔫头巴脑地垂下了头,嘴里念念有词:“说不定恪守老一套方为至稳之策,我们实在不该胡乱折腾,弄这些新奇花样。
若闯出弥天大祸,我们实难承担其责! ”这些古代工匠,打小就被传统礼教和工艺规矩熏陶着,创新的脑子本就不太灵光。
这会儿面对赵高这大权威的一顿批,心里的天平 “唰” 地一下就倒向了传统那边,开始怀疑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是不是全白费了,就像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而赵高带来的那帮工匠,紧紧簇拥在赵高身后。听着自家老大那一番怼人的话,那叫一个犀利,
简直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 直朝着诗婷团队的成果疯狂扫射。他们的目光顺着赵高指来指去的手,挨个打量那些被他们瞧不上眼、觉得 “离经叛道” 的陶俑。
你瞧,有的陶俑姿势太活泼了,在他们眼里,就跟从正儿八经的队伍里溜号跑出来的调皮蛋似的,没了传统陶俑该有的一本正经;
还有的上色弄得花里胡哨,一点都不像传统色彩搭配那样,稳稳当当、安安静静的。
眨眼间,这些工匠脸上的表情就跟川剧变脸似的,一会儿轻蔑,一会儿嘲讽。有个矮墩墩像小土豆似的工匠,嘴巴一撇,鼻子里 “哼” 了一声,
心里直犯嘀咕:“瞅瞅,这就是他们瞎捣鼓出来的玩意儿,还想着把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给改了,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净做白日梦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旁边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工匠,眼睛里全是嫌弃,偷偷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伙伴,
压低声音说:“我们长久恪守的传统手艺,乃祖宗传承而下之珍贵瑰宝。他们可好,妄图另起炉灶
,如今弄出这般不伦不类之物,恰似一堆四不像,直叫人忍俊不禁,几欲笑岔气! ”
他们一边在心里把诗婷团队当成笑话看,一边还不自觉地把腰杆挺得直直的,就好像通过这么一对比,他们守着的传统手艺立马变得高大上起来,
跟那名门正派似的。在他们看来,诗婷团队的尝试就是一场闹剧,而自己这边死死抱住传统手艺不撒手,
才是走在光明大道上,那些不按传统来的创新,指定没好结果,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诗婷目光如炬,瞬间便洞悉了工匠们眼神中细微却关键的转变。刚开始大伙决定跟着她搞创新的时候,
眼神里那股子坚定,就跟大太阳似的,亮堂堂、热辣辣的。可这会儿呢,那眼神就跟霜打的草,软趴趴的,飘来飘去,满是犹豫和迷茫。
工匠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脑袋凑得极近,像一群受惊的麻雀,小声地嘀咕着。那嗡嗡的私语中,诗婷清楚地看到了,
他们对传统权威深深的敬畏与惧怕,就像那传统权威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同时,话里还透着对创新前途的担心,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却始终看不到一丝曙光。
诗婷知道,光给大家看成果没啥用,就跟你想把一屋子烟给弄出去,光在那儿扇风,根本不管用。
要想打破这尴尬得像冰块一样的局面,就得从根子上使劲儿,把工匠们对创新的看法彻底扭转过来,就像大太阳出来,
把天上的乌云都赶跑一样,把他们心里因为害怕和怀疑产生的那团乌云,全都给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