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剧烈痉挛,指节不受控地叩击在兵部武库的铁门上。三长两短的金属撞击声在幽闭的库房内回荡,惊起梁上栖息的寒鸦。额尔赫的刀锋瞬间抵住他的咽喉,却在看清铁门锁孔时瞳孔骤缩——锁芯里残留着半截烧焦的纸捻,边缘泛着诡异的铅灰色。
赵三的烟锅杆插入门缝,铜锅边缘刮下一层暗红色粉末。"火门药。"老仵作的声音压得极低,"混了硫磺和砒霜。"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刺痛加剧,皮下青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至脖颈——与铁门上的锈蚀纹路竟有八分相似。
武库深处,一片静谧,只有纸张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秘密。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额尔赫的佩刀如同闪电一般横在了陈墨的胸前,刀身闪烁着寒光,映出了墙角处一闪而过的靛蓝色衣角。
陈墨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骁骑营的号衣颜色。他的目光迅速顺着刀身望去,果然,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在墙角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陈墨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连忙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将焦点对准了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透过望远镜的镜片,他看到满地的灰烬中,躺着半页未燃尽的文书。那文书的朱批处,“粘杆处”三个字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仍然依稀可辨。
陈墨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粘杆处”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朝廷的秘密情报机构,专门负责搜集各种情报和执行特殊任务。而现在,这半页未燃尽的文书出现在这里,显然意味着这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这里。"赵三的烟锅指向铁门铰链。陈墨俯身细看,发现铰链轴心里卡着片断裂的指甲,边缘残留着与悬尸虎口相同的茧子。他的铅化左臂突然安静下来,皮肤下的纹路扭曲成奇怪的符号——正是兵部密档上常见的火器编号。
额尔赫突然单膝跪地,摘下手套抚摸地面。陈墨注意到他指尖的翡翠扳指泛着不自然的红光——与武英殿熔炉旁的铜渣如出一辙。蓝翎侍卫的指尖突然停在某处焦痕上,那里隐约可见半个靴印,纹路正是骁骑营特制的铁掌钉。
武库深处突然传来"咯吱"轻响。陈墨的望远镜捕捉到一架弩机正自行转动,机括上缠着几根靛蓝丝线。赵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几点铅灰色颗粒——与陈墨皮下游走的异物一模一样。
额尔赫的刀尖突然挑起地上灰烬。陈墨看见未燃尽的纸页上,"正黄旗三甲喇"的字样旁画着个九宫格,正中央的格子里赫然是半枚骁骑营的腰牌拓印。他的铅化左臂再次抽搐,指节在地上叩击出奇怪的节奏——与弩机转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陈墨抬头看见梁上寒鸦振翅飞走,鸟爪上缠着根靛蓝丝线。额尔赫突然将佩刀重重插入地面,刀身反射的阳光照亮了武库角落——那里堆着几个水缸大小的陶瓮,瓮口密封的火漆上,印着与沉船密匣相同的满文密码。
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剧烈震颤,指腹不受控地摩挲过火器架上一枚哑弹的底缘。额尔赫的刀锋瞬间抵住他的手腕,却在看清弹壳上的刻痕后瞳孔骤缩——三道平行的刮痕,与悬尸指甲缝里的铜屑纹路完全吻合。
赵三的烟锅杆突然插入弹药箱缝隙,铜锅边缘带出几缕靛蓝纤维。"骁骑营的号衣料子。"老仵作的声音沙哑如磨砂。陈墨俯身时,铅化左臂的刺痛突然加剧——弹药箱底层的防潮棉纸上,残留着与户部黄册相同的水印纹路。
额尔赫的佩刀突然横拍在火铳架上。二十支鸟铳齐齐震颤,从枪管中簌簌落下暗红色粉末。陈墨的望远镜捕捉到第三支火铳的照门处,卡着半片断裂的指甲——边缘的茧子厚度显示主人常年使用扳指。
"看引火孔。"赵三的烟锅指向最末端的火铳。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安静下来,皮肤下的青黑色纹路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正是哑弹底部的撞针痕迹。额尔赫突然扯下左手手套,露出掌心一道新鲜的灼伤。他将手掌按在火铳药池上,血迹渗入的瞬间,铜制的火门盖突然弹开,露出里面蜷缩的纸条。
陈墨用镊子夹出纸条时,铅化的指尖传来细微电流般的刺痛。纸条上是工部密档特有的双钩字体:"丑时三刻,硝石引"。额尔赫的刀尖突然挑起地上散落的火药,在晨光下,那些黑色颗粒中混杂着晶莹的铅灰色碎屑——与陈墨皮下蠕动的异物如出一辙。
武库角落突然传来"咔嗒"轻响。陈墨转头看见个铜制的水铳正自行转动,机关齿轮间缠着几根靛蓝丝线。赵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空中划出诡异的抛物线——落点恰好是弹药箱上某个焦黑的凹痕。
额尔赫的怀表不知何时已滑入火铳架底层。陈墨看见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阴影中重组,形成与九门时序图缺失部分完全吻合的图案。他的铅化左臂再次抽搐,指节在弹药箱上叩击出三短一长的节奏——与回音壁传来的嗡鸣声完美呼应。
远处传来乌鸦扑翅声。陈墨抬头看见梁上寒鸦的爪钩闪着不自然的铜绿色。额尔赫突然将佩刀重重插入地面,刀身反射的阳光照亮了水铳铜管上的刻痕——那是用细如发丝的针尖刻出的满文密码,每个字符都对应着《九门税银征收册》上的一个数字。
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剧烈痉挛,指节不受控地划过塘报文书边缘。额尔赫的刀锋瞬间抵住他的手腕,却在看清文书上暗红色的点状痕迹时瞳孔微缩——那些痕迹排列成漕帮暗舵专用的水纹密码,每个凸点都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赵三的烟锅杆毫无征兆地突然插入那一堆文书之中,仿佛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铜锅的边缘精准地挑起了半片烧焦的棉纸,这一动作显得有些突兀,但又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老仵作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指轻轻捏住纸片,将它举到晨光之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片上,隐约显现出“粘杆处密”四个残缺不全的字样。这四个字虽然残破不堪,但依然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与此同时,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他紧咬牙关,额头上冷汗直冒。而更让人惊恐的是,他皮下的青黑色纹路竟然像藤蔓一样,沿着手臂缓缓爬上了颈侧。这些纹路的走向与塘报上密点符的排列竟然完全一致!
"看这里。"额尔赫的刀尖突然指向文书角落。陈墨俯身时,铅化左臂突然安静下来——那里有个针尖大小的穿孔,边缘残留着与悬尸耳后缝合线相同的七色蚕丝。他的望远镜聚焦处,看见穿孔周围的纸纤维呈现出放射状裂纹,正是军机处密折专用的火漆封印痕迹。
兵部架阁库深处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赵三的烟锅在地上画出三道交叉的线,烟灰构成的图案与塘报上的密点符完美重合。陈墨突然明白过来——那些凸点根本不是墨迹,而是掺了铅粉的血珠,每颗都对应着《九门税银征收册》上的一个数字。
额尔赫突然单膝跪地,翡翠扳指在塘报上轻轻摩挲。陈墨注意到扳指内侧刻着细如蚊足的满文,在阳光下投射到文书上,恰好补齐了缺失的密点符。蓝翎侍卫的指尖突然停在某个凸点上,那里嵌着半粒算珠——正是户部丢失的那种。
寅时三刻,夜色依旧浓稠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赵三那沙哑得如同磨砂一般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陈墨的左臂如同被铅水浇灌过一般,沉重而僵硬,毫无征兆地突然抽搐起来。他的手指关节在架阁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叩击声,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密码,又好似是与那遥远的护城河冰裂之声遥相呼应。
就在这时,额尔赫的佩刀如同闪电一般横拍在文书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原本堆积如山的文书猛地扬起一阵灰尘,如同一群受惊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在这片被扬起的尘埃中,有一张对折的棉纸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展开。那纸张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双钩字体,显然是工部密档所特有的笔迹。而在那墨迹之中,竟还混合着一些铅灰色的颗粒,仿佛是隐藏在这密档背后的某种秘密的暗示。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陈墨抬头看见三只寒鸦停在架阁顶端,鸟喙上沾着同样的暗红色碎屑。他的铅化左臂皮肤下,纹路突然扭曲成完整的满文句子——正是沉船密匣上缺失的最后一段密码。
额尔赫的怀表不知何时已滑入文书夹层。陈墨看见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阴影中重组,形成与九门时序图完全吻合的图案。赵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点恰好是塘报上某个被铅血珠覆盖的密点。
陈墨的铅化左臂突然剧烈震颤,指节不受控地叩击在守备值房的青砖地面上。额尔赫的刀锋瞬间抵住他的喉结,却在看清砖缝间那抹暗红时瞳孔骤缩——半凝固的血迹里混着未化的火药颗粒,排列成九宫八卦的阵型。
赵三的烟锅杆突然插入砖缝,铜锅边缘刮起一层铅灰色的粉末。"硝石、硫磺、炭末..."老仵作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陈墨看见他布满老茧的指尖正微微颤抖,烟锅里腾起的青烟扭曲成骁骑营令箭的形状。
守备的尸首端坐在太师椅上,嘴角残留的火药碎屑闪着诡异的金属光泽。陈墨的铅化左臂刺痛加剧,当他用镊子拨开死者紧握的右拳时,皮下青黑色纹路突然暴起——掌心躺着三颗带血的算盘珠,每颗都刻着与沉船密匣相同的满文密码。
"看他的牙。"额尔赫的刀尖突然挑起守备的下颌。陈墨的望远镜聚焦处,看见臼齿缝里卡着半片靛蓝布料,纹理与骁骑营号衣完全一致。更骇人的是舌根处那个新鲜的穿孔,边缘整齐如利刃所割——正是传递密折专用的银筒造成的伤痕。
兵架上的更漏突然发出异响。陈墨转头看见水银正从漏刻缝隙渗出,在青砖地面蚀刻出奇怪的纹路。赵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几点铅灰色颗粒,落在地面竟与火药阵型完美重合。
就在这一瞬间,额尔赫的佩刀如同闪电一般突然横拍在守备的胸口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守备的身体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随着这一撞击,官服补子下竟然缓缓地滑出了半页焦黄的纸张。这纸张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工部密档特有的双钩字体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出来。
而在这半页纸上,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四个大字——“正大光明”!这四个字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纸,他的铅化左臂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朝着那张纸抓去。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纸张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他的手臂弹开!
陈墨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见那原本坚硬如铁的铅化皮肤,此刻竟然被纸背残留的黏液灼出了几个小洞!那黏液仿佛具有某种腐蚀性,让陈墨的手臂感到一阵刺痛。
"寅时...三刻..."赵三的烟锅在地上画出残缺的八卦。陈墨突然发现守备的靴底沾着某种暗红色晶体,在晨光下折射出与护城河冰层相同的诡异色彩。他的铅化左臂皮肤下,纹路正扭曲成完整的《赋役全书》缺额数。
远处传来乌鸦扑翅声。额尔赫突然将佩刀重重插入地面,刀身反射的阳光照亮了值房梁柱——上面用针尖刻满细密的满文,每个字符都对应着塘报上的一个密点。陈墨的铅化左臂最后抽搐了一下,指节在青砖上叩击出与九门时序完全吻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