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孟欢长刚想推开孟良便又被他深情地一吻给封住了嘴唇,本已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但此刻她已不再拒绝,不再挣脱,只是一心的回应着孟良,过往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早已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此生怕是再也离不开他的怀抱,既然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自己何不尽情享受他的深情。
孟良将孟欢长压在身下,随即轻轻的取下她的发簪,孟欢长的长发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散落在床榻上,孟良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她的发丝,两人的目光恰好交汇于一瞬,四目相对时,不想孟良竟先红了脸,本想要伸手去解孟欢长的衣衫却不知从何下手,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个日日与歌舞姬为伴的煜寒王,从前世人皆知煜寒王纵情放浪,却无人知晓孟欢长才是他唯一真正亲近过的女人,原来世人眼中的浪荡公子不过是个在心爱之人面前会羞红脸的毛头小子。
这虽不是孟欢长的初夜,但她却尤为紧张,许是心中还有些不安,总觉得就这样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孟良有些愧对于达俚俚,毕竟他曾是完全占据自己内心之人,若说此刻孟欢长能将达俚俚忘的一干二净,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身心的交托于孟良之手,连她自己都不能尽信。
孟良是何等的细心,他怎会看不出此刻的孟欢长已有些分神。
“丫头,若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没关系!”
孟良虽然很想得到孟欢长,但他还是愿意尊重她的意愿,见她面露难色便主动起了身,他刚要伸手将身下的孟欢长拉起时,不想竟被孟欢长用力一拉倒在了她的身上。
“我已经让你等了太久!你等着我走出从前的执念,等着我对你放下戒备,等着我将你放在心中,是你的等待让我明白了我真正的心意,我虽然不能将过去的一切都从心中一并抹去,但请你相信我,你已经在这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你再也逃不掉了!”
孟欢长指着自己的心口向孟良表达着压在她心里多时的情愫。
听到孟欢长的这番话,孟良欣喜若狂,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他明白此刻他等到了日夜期盼的那颗真心。
“我向你保证,我孟良绝不会做一个逃兵,我会永远守护着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绝不会再孤身一人,我会尽我所能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都送到你的面前,任你挑选!”
“呸呸呸,别乱说,什么死死的,多不吉利!”
孟欢长伸出手去想要捂住孟良的嘴,不许他乱说,不想孟良竟深情地吻住了她的手心,这令孟欢长突然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赶紧将手放下。
“无赖,竟趁机占我便宜!”
“我就是无赖,赖着你一辈子,我还要光明正大的占你便宜!”
孟良的内心从来都是极其自卑的,这也是为何他迟迟不敢对孟欢长表露心意,他对孟欢长一见倾心,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差点错过了一生的挚爱。
从前的孟良一直佯装着对身边之事漠不关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除了为保全自身更是由于他的心中极度缺乏安全感,总是害怕会因一时的行差踏错而丢了性命,毕竟他的性命是他的生母用命换来的,他必须活下去,如今那般小心翼翼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他身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是他求而不得的,在孟欢长的面前自然也多了几分男儿的霸气。
孟欢长主动亲吻着孟良唇下那颗浅浅的痣,那仿佛是落在她心尖上的一颗星星,怎能让她不爱,看着孟良身上那些被汗水与鲜血流淌过的伤痕,此刻的孟欢长心中与眼中都只容得下这个男人,他的皮肉与骨骼如同她心中向往的日月星辰般光彩夺目。
不知是过于紧张造成的气血翻涌还是源于男儿的血气方刚,汗水竟沿着孟良的脸颊滴落在了孟欢长的脸上,但她并没有急着拭去而是以手指沾取送入口内细细品尝,没想到孟良的汗水竟有些辛辣之味,似刚入口的佳酿一般回味无穷。
孟欢长的举动令孟良莫名的兴奋起来,他从未尝过如此尽情释放的滋味,他所有的放浪与晦涩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展露在孟欢长面前,此刻他眼中的孟欢长仿佛如一棵颤抖着盛放的雪莲,高洁傲岸又热情似火。
他二人间的情谊如同那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赤芝一般得来不易,那永不熄灭的爱欲之火正悄无声息的在孟欢长心中肆无忌惮的蔓延着,原本暗淡无光的黑夜却被彼此心中燃起的欲念之光照的灯火通明,所有的误解与埋怨都在那一刻被焚烧殆尽,只剩下隽永的笑意和微醺的迷醉。
这世间的情爱就是如此美妙,但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真正体会那浸入血肉的怜惜,无需言语,我便知要如何回应你的心意,耳边的情话更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曲调,此刻孟良的眼中全是良宵苦短的意乱情迷。
那一夜,孟欢长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世间所有的深情都不及长久的陪伴来的情真意切,她放肆的贪恋着孟良怀中的温度,此刻即便金戈铁马兵临城下,她都只愿沉溺在孟良的这杯鸩酒之中…
清晨,孟良早早的便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着的孟欢长,他不忍心吵醒她,便一直细细的端详着她熟睡时的样子,不知是否过于专注,孟欢长好像有所察觉也醒了过来。
“你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因为我的丫头好看呀!”
“花言巧语,谁是你的丫头!”
“现在还不承认吗?除了你还会有谁?”
话音刚落,孟良竟放肆的在孟欢长的脸蛋上咬了一口,这般的浓情蜜意,好似要与孟欢长融为一体。
“你这是在宣示主权吗?堂堂摄政王竟学小狗一般撒尿做记号!”
此话一出口,孟欢长便想起自己曾几何时也对心爱之人说过这样的情话,现在想起恍如隔世,从前的种种早已物是人非了!
“坏丫头,竟敢说我是狗,那我可要多留些记号。”
经过了昨夜,两人间的隔阂已全部消除,彼此再没了心结,房间内都是二人尽情嬉闹的声音。
婻荞刚一踏进西院的大门便看见孟欢长紧锁的房门,房内还不时传出二人的嬉闹声,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自打跟随孟欢长入了这煜寒王府,婻荞日日都在孟良跟前伺候,她亲眼见证了孟良对孟欢长的良苦用心,其实她心中早已对孟良阉人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孟良绝对是正真的男儿身,今日得见此景她更是由衷的替二人高兴。
本不想去打扰孟良二人,可下人来报,说是大王有事急召孟良入宫,婻荞不得不敲开了门,向孟良禀报此事。
“王爷,大王急召您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可要婻荞进来替您更衣!”
“不用了,房内有夫人即可,你去准备梳洗之事吧!”
“是!”
婻荞将梳洗所需之物都备好之时,孟欢长已经伺候孟良更衣完毕,这是孟欢长第一次伺候男子穿衣,不仅腰带系的七拧八歪的,领口和袖口也都不够平整。
“王爷,还是让婢子来吧!”
婻荞又替孟良整理了一番这才好出门。
“夫人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孟欢长只是会心一笑,并未言语便将孟良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