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苍舒寤抬头冷笑一声，嘴角带着血迹，她模仿者灵戊的神态道，“沐阳，我不就在你面前，为何要这么问……”
帝宇沐阳的眼神变得冰冷，周身神力涌动，显然已经动了真怒，他一掌毫不犹豫拍在苍舒寤的肩上。
苍舒寤被这一掌打得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她强撑着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故意露出灵戊那种失望又愤怒的表情：“帝宇沐阳，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计划要杀我兄长！”
仅仅这一句话，瞬间让帝宇沐阳忘记质问苍舒寤到底是谁。
他眉头一皱：“你从哪里得知？”
“还用听谁说吗？”苍舒寤冷笑，“十万年前巳象月出现时，你便想动手了。”
“这些年来，你表面答应我不插手，背地里却一直在准备对付兄长，不是吗？”
被戳破真相，帝宇沐阳神色微变：“戊儿，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怎样？”苍舒寤打断他，“你敢说你没在恶灵界布下杀阵？没准备用混沌之力彻底消灭恶灵本源？”
帝宇沐阳沉默片刻，终于沉声道：“恶灵失控的危害你比谁都清楚。逍皇的神格已经开始异变，再拖下去...”
“所以你就决定杀了他？”苍舒寤提高声音，显然已经入戏了“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我呢？”帝宇沐阳突然上前一步，“我们百万年的情分，那算的了什么？”
苍舒寤被问得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情分？你若真在乎情分，就不会背着我做这些事！”
帝宇沐阳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我本想等这次虚妄边界稳定后再与你商量...”
“商量怎么杀我兄长吗？”苍舒寤嗤笑一声，突然抬手凝聚神力，“不必了，今日我就替兄长除掉你这个隐患！”
她学着记忆中灵戊的招式攻向帝宇沐阳，两人再次交手。
这次帝宇沐阳明显留了手，只防守不进攻：“戊儿！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要么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兄长！”
眼见苍舒寤一直这个态度，帝宇沐阳终于被激怒，他周身混沌之力暴涨：“你身处万灵神位，却置生灵于不顾！灵戊，你从前不是这样...”
话未说完，苍舒寤突然咬破手指，以血为引画出一道复杂符咒，血色的符文在她脚下蔓延，逐渐形成巨大的阵法。
在帝宇沐阳露出震惊的目光中，苍舒寤露出惨笑：“与其担心你伤害兄长，倒不如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苍舒寤与帝宇沐阳交手的这段时间，也发现了致命的一点。
以她的实力根本杀不了帝宇沐阳，只能使其重伤，就算她继承了灵戊的全部神力。
就算再幻境中，初代神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也难怪之前灵戊只能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带走帝宇沐阳。
只希望能成功破除幻境。
整个空间开始崩塌，苍舒寤感觉到身体正在消散。
意识开始模糊，但她死死盯着帝宇沐阳，看着他胸口被自己打出的血洞，露出满意的笑容。
苍舒寤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破碎。
她知道自己选对了。
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面前悬浮着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的正是她自己的脸。
镜子突然碎裂，苍舒寤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秘境入口处。
幻境已破，接下来进入历练之地。
苍舒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石地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环顾四周，秘境入口处静悄悄的，只有几缕雾气飘过。
“总算出来了。”她低声自语，幻境里的伤虽然不会带到现实，但那种疼痛感却真实得令人心悸。
没时间多想，她迈步朝秘境深处走去。
脚下的地面逐渐变得坚硬，周围的雾气也渐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沙地。
远处，几根断裂的石柱歪斜地插在沙土中，像是某种古老遗迹的残骸。
原本被雾气笼罩的入口现在清晰可见，一条幽深的通道向地下延伸，石壁上刻满了古怪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苍舒寤警惕地放慢脚步，脚下的沙地突然塌陷整个人瞬间下坠，她迅速稳住身形，在落地前翻转身体，稳稳踩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少女抬头望去，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
四周岩壁上爬满了发光的藤蔓，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洞窟深处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越往前走水流声越来越清晰。
她在湖泊前停下，湖水漆黑如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岸边散落着几具白骨，骨骼上还残留着被利刃劈砍的痕迹。
湖岸边悬浮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
苍舒寤盯着石碑，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
湖面窜出锁链，表面流动着数据流般的蓝光，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本能后撤半步，准备凝出灵力。
“检测到适配宿主。”一道机械音直接在脑内炸响，“检测到宿主拒绝心里波动，采取强制绑定，无法解除。”
“宿主绑定成功，我是攻略系统0333。”
“你在我识海里？”苍舒寤皱眉听完系统的话，想要将它赶出去，磅礴灵力尚未凝聚，丹田突然像被铁钳锁住。
“检测到反抗意识，开启惩罚模式。”
机械音刚落，苍舒寤头部剧痛传来，狼狈跪倒在石碑前，她徒手抓住石碑上的裂缝才没跌入湖中，指节因疼痛泛出青白。
“宿主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只要完成系统布置的攻略任务行，就能相安无事。”
命脉被人握在手中，苍舒寤冷静片刻，问道：“攻略什么？”
系统眼见苍舒寤似乎接受它的存在，直接将攻略目标人物的信息全部传给她。
苍舒寤读取完信息，没控制住情绪，一掌拍碎剩下的石碑，碎屑扎进掌心渗出鲜血。
这攻略任务有辛义延和时昀昭。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系统是真的作死。
“若我不呢？”
“系统将开启惩罚，封印修为，等待宿主攻略目标之后在解封。”
空气中突然响起电流声，紧接着她感觉丹田一空。
苍舒寤试着调动灵力，果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呵……”少女冷笑一声，她没有灵力可不代表她什么都做不了。
事已至此，苍舒寤不在理会系统，转身向别处走去，任由系统在自己识海中闹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