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去晨跑。
凑巧碰到陆沉。
“你昨晚为什么没发短信给我?”他上前一步。
我后退,“你也没发给我。”
他略有不耐:“孟轲,当年可是你死缠烂打不放手的。”
我眉头微蹙,懒得理他。
见我不说话,他很得意:“怎么?破产以后,人也变怂了?”
他还想再说,我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头砸。
陆沉猝不及防,被我砸倒在地。
血从额头流出,疼得他呜哇乱叫。
我看他像看死人:“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忍你。”
我不计较被狗啃的那些青春。
但我不能忍他无视我这些年的痛苦。
他大可以撂挑子走人,独留我面对巨额赔偿。
都怪年少懵懂,法人处填了我的名字。
一路跑到城区,在公交车站牌下等车回去,我看见了吴琛。
他坐在长椅上,在喝咖啡。
我靠近过去,同他打招呼:“嗨,吴琛。”
他回头看我:“早。”
“你在这里干嘛?”
吴琛指着烧成灰烬的纸箱残渣,说:“烧点东西。”
他面前的地上,有一摊黑灰。
我惊呼:“你把前任给你的东西烧了?”
他摇头。
一辆公车从我身后驶过,是我要搭乘的那班。
可我没有去赶。
因为吴琛说:“这是陆沉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