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她哭戚戚的点头:“好,我学!!!”
上官若白笑得如沐春风。
他随意地伸出手,搭在司蓁的手腕上,轻轻切了切脉,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了司蓁,温柔地说着:“这是安神补脑丸,你这几日好生练习刺绣,定能事半功倍!!”
听到这话,她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药丸,仿佛那是什么毒药似的,然后不耐烦地说着:“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正好,绿珠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幕,着实有些目瞪口呆。
上官若白似乎对司蓁的态度并不在意,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只是那笑容中似乎多了一丝戏谑,他悠然自得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上官若白一走,司蓁便迫不及待地吞下药丸,并急切地问着绿珠:“我现在身子好了些许,你教我怎么刺绣吧!”
绿珠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您……您让我教您刺绣?”
司蓁面无表情,假装眼神冷漠,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冷冷地回应道:“有什么问题吗?”
绿珠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厉声音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有……我不敢……”
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一股寒风吹过,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司蓁,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与平日里那个温柔和蔼的公主判若两人。
虽然心中有疑问,绿珠还是不由自主地、像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着一样,开始教导司蓁如何刺绣。
司蓁本来就对女工一窍不通,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刺绣,结果可想而知,她笨手笨脚地拿着针线,不仅针法生疏,而且还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给戳到了。
绿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位向来擅长刺绣的公主,竟然会如此笨拙。
但她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惊讶,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教司蓁。
好在这个千里江山图绿珠一直都在跟进,对于如何刺绣、怎样收尾等细节,她都了如指掌。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上官若白偶尔过来为司蓁诊脉之外,司蓁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刺绣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丸的作用,司蓁除了刚开始绣得很困难,之后就如鱼得水了,虽然用自己的心头血来绣,实在太痛了。
但是想想师傅一个人被困阵法。
司蓁更加卖力了,血也放得更多、更快!
——
在那神秘的阵法之中,无数根粗壮的藤蔓如蛇一般紧紧缠绕在白简的身躯上,它们不断收缩,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勒碎。
白简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本就因为仙魔之战,重伤跌落而下,又因为这里阵法诡异,他一点仙力都使不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魂魄。
女子魂魄身着一袭红色衣衫,仿佛燃烧的火焰,与周围阴森黑暗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地,乌黑亮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火焰精灵一般。
白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说着:“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女子魂魄却恍若未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简身上,那是一种深情而又迷茫的凝视,仿佛在透过他的外表,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白简见状,再次高声喊道:“我乃白简!!”
女子魂魄轻柔地来到面前,爱恋地抚摸着白简的面庞:“初猊,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做你的新娘,为何你迟迟不肯来找我??”
初猊??
听到这个名字,白简的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很快,他便想起来了,初猊这个名字的确有些熟悉。
初猊乃是山鸡一族的后裔。
想当年,山鸡一族与狐狸一族之间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争!
狐狸一族狼子野心,将要吞并山鸡一族,山鸡一族拼死抵抗,最后,狐狸一族以强大的实力战胜了山鸡一族,并将它们赶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领地。
自那以后,山鸡一族便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所,只能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藏匿于黑暗之中,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而白简,他当年受天庭之命,前来平息这场两族之间的战乱。
只可惜,当他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山鸡一族已经被狐狸一族剿杀殆尽,幸存者也都被驱逐出境,不知所踪。
此刻,想到这里,白简很快便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着眼前的女子魂魄:“是你救了我??”
“当年,我重伤未愈,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女子魂魄笑得温柔,看向白简的目光里,柔情万种:“你终于,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