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里,月光如水,倾泻大地,空气清冽,仿若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他轻轻拉着我的手,目光中光芒明灭闪烁,仿若星辰在夜空中摇曳。他微微俯身,轻捏我的指尖,柔声说道:“萍儿真好看,我就是喜欢你……”
我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跑开。那一夜,虫吟草飞,流萤闪烁,我的心却似一团乱麻,久久无法平静。
我虽不能全然领悟喜欢的深刻含义,可心中却满是甜蜜与喜悦,仿若有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心底悄然绽放。
此后的许多年,每当我忆起那日他对我说的话,以及他那略带坏笑的表情,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暖流,如春日的暖阳,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心田。
我常常看到他在菩提树下冥想的模样,眉头紧锁,仿若在与内心的困惑苦苦争斗,那模样,令我心疼不已。
树上的叶子枯荣交替,洁白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洒在他的身上、衣服上。我会轻轻为他摘下,轻声说道:“小哥哥,你为何总是如此闷闷不乐?何必花这般多的工夫参禅,苦了自己。”“苦吗?我倒不觉得,能得大道自然不是一帆风顺之事,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有你陪在我身旁。” 他微笑着回答,目光中满是温柔。
“你常说大丈夫为人处世应顺其自然,不滞于物,你又何必对着这样一棵不会说话的树独自烦恼……”
我的话尚未说完,他仿若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站起身来,“我明白了,谢谢你,萍儿。” 我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满是疑惑。
之后,我又看见他在树下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我默默陪伴在他身旁,烛光摇曳,明月高悬,清风拂面。那一夜,时光仿佛凝固,唯有他专注的神情和我关切的目光,在夜空中交织。
次日,他便离开了。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难过。我张了张嘴,却忘了对他说:“小哥哥,你一定要回来。”
七年哥哥走后,我居住了成千上万年的湖泊,仿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变得寂寞而冷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令我心生恐惧。
我开始害怕看见那蓝色的湖水,它深不见底,仿若一个巨大的黑暗深渊,欲将我吞噬。我不敢再看,只能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世界里,默默忍受着思念的煎熬。
幸而,小哥哥很快便归来了。他一眼便瞧见了我,笑容如春花绽放,冰雪消融,万物回春。
可我仍瞥见他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忧伤,那忧伤,在看到我之后,转瞬即逝。
七年哥哥似乎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原本浓密的头发已不见踪影。
我笑着伸手触摸他的光头,问道:“哥哥的头发哪去啦?”
“烦恼丝早去了,要它何用?你说我现在的光头好看吗?” 他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