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眼前的贾瓣,水出玉选择放下过往芥蒂,谁让眼前的家伙是自己要找的人之一的。
水出玉缓缓转头,目光如炬地望向身旁的小夭哥,也就是碎邪金,在玉宅之内都是这个身份。
她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碎邪金,以你向来毒辣的目光,既然看出了贾珍身上隐藏的力量,发觉她已经具了成器之相,而且,她身上的层层禁制大多已经解开,那么,你就拿好她的官珠,我们接下来就前往贾家,去找到她的贾珠。”
水出玉的话语简洁而有力,那是一种高屋建瓴、掌控全局的自信。
三人并肩而行,朝着云上房的出口走去。一路上,静谧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境隧道中回荡。
不多时,便来到了云上房的出口。出口处,光线明亮了些,正好召唤着他们往前走,去迎接未知。
水出玉与小夭哥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步伐坚定,每一步都落地有声。走出了几步,他们忽然停下了脚步。
水出玉微微皱眉,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仍然站在云上房门口的贾珍身上。
贾珍站在门槛边缘,临门一脚就能踏出云上房,可她却迟迟没有再动作。不仅如此,原本已经伸出的脚,竟慢慢地收了回去。
水出玉满脸疑惑,开口唤了一声:“珍珍?”
贾珍站在门口,她的眼神极为复杂,深邃的眼眸中交织着犹豫、纠结与挣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水出玉,嘴唇微微动了动,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欲言又止的模样,无端添了几分神秘与凝重的气氛。
水出玉望着她,眉头微微一皱,凭借多年的了解,她察觉到了贾珍的异样,可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笼罩在迷雾中,无法窥得全貌。
小夭哥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原本向前的脚步停住,缓缓转过头,望向贾珍,不易察觉的关心与担忧流露在平日里冷峻的面上,此时他的声音放轻了些许:“阿珍,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力帮你。”他低沉而别扭的声音,让人听出一股安抚的力量。
水出玉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难以相信地望向碎邪金,在她的印象里,他一向对贾珍是白眼的,那模样简直像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挂念一样,此刻,他竟对贾珍流露出关心。
水出玉的目光热烈而直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到他平日里的傲骨被她的目光烧的有些不自在起来,第一次避开了水出玉的视线。
贾珍缓缓抬起了原本落在脚下的视线,她白皙的脸上有着一抹脆弱的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神女莫怪,是珍珍不成器,无法追随神女左右。”
她的眼眸里也透着一丝不舍与迷茫,复杂的眼神中,或许还藏有别的情绪吧。
贾珍的肌肤白皙如珠玉,在云上房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透着一丝凉意,那凉意带着空灵的气息,穿透云上房如梦如幻的薄雾,给人一种清冷而又神秘的感觉。
此时的她微微垂下的眼眸,以及嘴唇的颤抖,与那一片刚刚飘零的树叶相似,都带着一股子意味不明。
水出玉不可谓不惊,急忙问道:“珍珍这是何意?”
她眼神中疑惑与关心肯定做不得假,直勾勾地看向贾珍,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信息,以猜测欲言又止的贾珍究竟有何难言之隐。
与此同时,同在云上房外的小夭哥微皱眉,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身形一闪,已掠至了贾珍的身边。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在云上房内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宛如精美的瓷器,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小夭哥放轻了力道,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一呼一吸都带着淡淡的清香,犹如初绽的花朵的芬芳,清新而甜美。可在这清新的气息中,还夹杂着一丝哀愁,犹如花蕊深处的一滴露珠,带着丝丝苦涩。
小夭哥眉头紧皱,眼眸中弥漫着不安。他明白,事情恐怕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他放开贾珍的手,转头看向水出玉,微微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幅度很轻,却仿佛重愈千钧,透露着沉重的信息。
水出玉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原本充满期待的神情,瞬间黯淡了几分。
贾珍的葱珠已经在云上房这仙境之地吸收了大量的天地灵气,恢复了官珠的力量,也恢复了贾珍自身的力量。这本该是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他们以为,有了这恢复的力量,贾珍便能与他们一同前行。
没想到,这官珠恢复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她运用仙家之气,更不要说如小夭哥一样出入这云上房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
“这老天可真会捉弄人。”水出玉忍不住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奈与懊恼,她仰起头,望向天空,似乎这样就能向命运发问。
“碎邪金,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留在这玉宅里吧?”水出玉看向小夭哥,眼中带着焦急与期望,“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
小夭哥听水出玉这么一说,微微垂首,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坚定,心中已有成算:“事到如今,也只好试一试了。”他声音不大,却有一种不容质疑的坚决。
这世间之事,当真是奇妙。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能力的特殊性,与生俱来,却是体质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看似赋予了他们独特的优势,可往往又是阻碍他们顺其自然地生活下去的关键因素。
不过,官珠到底还是恢复了贾珍的些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