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太监李福满脸都是愤懑,急不可耐的蹦出来,用手指着诗婷,扯着那尖得能划破天际、还直打颤的嗓子,
大声嚷嚷:“宝物竟无故消失,那窃贼亦逃得无影无踪,此事定是你做的!想必你早已将宝物窃出,转送他人。
听闻此处高呼抓贼,便又故作姿态,匆匆赶来佯装好人,真乃可恶至极! ”
赵高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诗婷,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扯着嗓子厉声喝道:“诗婷姑娘!
此宫殿之中,数你对这密室最为熟稔,若非你从中作梗,何人能为此等行径?休要在此惺惺作态,佯装无辜!
待陛下归来,有你受的苦头!左右侍卫听令,还愣在那里作甚?即刻将她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慌乱,心里想着得赶紧找个“背锅侠”,好给陛下有个交代。二话不说,立马凶神恶煞地冲上前,把诗婷死死按住。
诗婷一跨进密室,瞅见那小偷踪迹全无,心里头就已疑云密布。这还不算,眼下众人竟齐刷刷把矛头指向自己,偏偏嬴政又不在宫中,
没法为自己主持公道。她表面上强装镇定,脸上神色波澜不惊,可脑海里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各种糟糕透顶的后果。
那些被误解、遭冤屈的画面,不停的在眼前晃悠,搅得她心里“砰砰”直跳,一阵发慌。
诗婷赶忙深吸一口气,胸脯一挺,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哼,之前那些难题,在我这儿最后都是“小巫见大巫”,轻松搞定。这次也不能被困难给撂倒,自己可是“难题克星”呢 !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密室的各个角落,那眼神仿佛自带透视功能,铁了心要从蛛丝马迹里揪出那个狡猾的盗贼。
她暗暗地把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盗贼似的。
“先等一下!”诗婷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落在她提前铺下的那层细沙上。
一瞬间,她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大声说道:“嘿,大家伙快瞅瞅这门口的细沙,只有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合着这小偷是会“隐身术”?
依我看呐,这小偷就藏在咱们这七个人里头呢!”说着,她镇定地把在场众人扫视了一圈,
提高音量接着说:“要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咱们七个人都一块儿去前厅,老老实实地待着,等到天亮,我跟你们打包票,到时候肯定能把那个真凶给揪出来!”
赵高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喝道:“哼!荒谬至极!你这大胆狂徒,到了这般田地,竟还妄图狡辩!
你心里揣着什么鬼胎,当大家不知道?莫不是想拖延时间,趁机逃之夭夭?我告诉你,今日你插翅难逃!”
诗婷不紧不慢,神色淡定得很,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赵高的眼睛,就像两把小刷子,要把赵高心里的小九九都刷出来,
然后一字一顿的回应道:“赵大人呐,要是天亮了我还找不出那个真凶,任你处置,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绝对没二话!不过在这之前呢,还麻烦各位都耐着点性子,
配合配合我,一起把这真凶给挖出来。不然呐,那真正的盗贼逃之夭夭,您说,这责任谁能扛得住哇?到时候,恐怕大伙都吃不了兜着走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琢磨。诗婷分析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再瞅瞅那细沙上的脚印,确实透着古怪。
一想到真凶可能就在身边,大家后背都直冒冷汗。犹豫了好半天,权衡了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听诗婷的。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起朝着前厅走去,一场又刺激又紧张的寻宝抓贼大戏,就这么正式开场啦。
夜,黑得像浓稠的墨汁,把咸阳宫严严实实地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宫殿里,七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那晃晃悠悠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慌张,就像一群被猫盯上的小耗子。
他们又开始你瞪着我,我盯着你,仿佛目光中能找出答案,那眼神里,满是惊慌。而且,不知道咋的,所有怀疑的箭头,“嗖” 地一下,跟被施了魔法似的,又全指向了诗婷。
这时候,小太监李福那尖细的声音又冒出来了:“休要在此磨磨蹭蹭、迁延时间!你必是贼喊捉贼无疑!
速速将真相道出,莫待陛下归来,致使吾等皆受连累,遭逢厄运!” 他这一嗓子,就跟吹响了冲锋号,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那话里话外啊,全是对诗婷的指责,一口咬定她就是在耍心眼儿,想摆脱罪名。
可诗婷,面色平静得像一汪湖水,目光坚定地把众人从上到下扫了个遍,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都说了八百六十遍啦,只有等到天亮,
才能把真凶给揪出来,现在说再多,那都是对牛弹琴,白搭!” 尽管周围那些质疑声,吵得人脑仁儿疼,诗婷却压根不再多费口舌解释,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那儿等着黎明的曙光,那模样,简直胸有成竹得就像已经把真凶攥手心里了。
赵高嘴角往上一勾,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跟个阴阳怪气的老学究似的,酸溜溜地说:“哼,既如此,便顺她之意,容她捱至天亮。我倒要拭目以待,
看她究竟有何通天彻地之能,竟可自证清白。难不成她还能于顽石之中,凭空变出个真凶来?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
说完,双手往胸前一抱,满脸不屑地斜眼瞟了诗婷一下。
漫长的黑夜可算慢慢溜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跟金色的大纱幔似的,又轻柔又暖和,洒在咸阳宫的各个角落。
微风轻轻一吹,宫殿的飞檐斗拱在日光下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好像在小声嘀咕着昨夜那些吓人的事儿。
诗婷神色镇定,迈着稳稳当当的步子,带着大伙来到一处假山旁边。周围早就被好奇的宫女太监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眼巴巴的,
就盼着看这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奇女子,怎么像变戏法一样揪出盗宝的真凶,那眼神,就差没在脸上写 “快开始表演吧”
诗婷稳稳地站定,目光冷峻地把面前六个人挨个扫了一遍。她深吸一口气,笃定地说道:“嘿,大家听好喽!有个新奇的抓贼法子!
咱当中啊,一会儿要是谁身上能像个移动的大花园似的,把蝴蝶和蜜蜂都给招来,那这人呐,铁定就是小偷!
就看一会儿谁能享受这“群蜂蝶簇拥”的“特殊待遇”咯! ”这话一出口,众人如同被打乱的麻将牌,噼里啪啦,你一言我一语地炸开了锅。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全写着“这怎么可能”。人群里,赵高更是忍不住“嗤”地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全是看不起和嘲讽:“这简直荒唐透顶,就凭这个就能找出小偷?真是白日做梦。”
结果,没一会儿,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像喝了蜜一样开心,扑闪着漂亮翅膀,从花丛里慢悠悠飞过来了,
紧接着,一群蜜蜂也像被召唤的小弟,“嗡嗡” 叫着跟过来了,直直地朝着李福飞过去,在他脑袋顶上一圈又一圈地盘旋,就像在他头上开起了 “飞行派对”,赖着不走了。
李福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一阵青一阵红,跟调色盘似的,可还硬装镇定,
结结巴巴地说:“此能说明何事?不过乃凑巧而已。说不定此些蜜蜂蝴蝶平素便独钟于我,今日恰逢此时,偶遇而已,岂有他哉?”
诗婷神色冷峻,往前跨了一步,眼神直视着李福,大声说道:“哼,李福,别再垂死挣扎啦。
我在密室里特意加了月季熏香,你在里头待的时间最长,身上沾的香味估计比香妃还浓呢!这些个蝴蝶和蜜蜂,鼻子比警犬还灵,就差没给你开个昆虫欢迎大会啦!
你还咋狡辩哟!你就别在这儿上演‘掩耳盗铃’的戏码啦!”
李福一看事情彻底露馅了,眼睛因输得彻底而充血,理智被恐惧和绝望吞得一干二净。
他跟一头发狂的野兽似的,猛地一把抓住旁边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脸色大变,“啊”地尖叫一声。
李福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恶狠狠地抵在宫女脖子上,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反正盗取皇帝之珠宝,乃死罪无疑,吾命休矣!
既吾活之无望,那汝等亦休想好过!大不了玉石俱焚,与汝等同归于尽耳!”众人一看这架势,吓得慌慌张张往后退,脸上全是惊恐。
宫女惊恐地尖叫着,那声音又凄厉又绝望,跟一道闪电似的,划破了清晨原本安静祥和的天空,把整个咸阳宫都罩在了一片恐怖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