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颜良采纳幕僚建议，分兵五千绕道滏口径偷袭关后。
程涣早遣斥候跟踪袁军炊烟轨迹，在鹰愁涧设下连环陷阱。
当袁军先锋踏入涧底，山顶擂木滚石俱下，更有浸透火油的芦苇席顺流漂浮。
「放鸢！」
程涣点燃特制的「孔明灯」——灯下悬挂浸硫磺的麻絮，顺风飘向袁军粮草大营。顷刻间，颜良的攻城器械与三月粮秣尽化飞灰。
与此同时，程涣亲率两千死士缒城夜袭，以钩索阵分割袁军大营，专挑辎重车辆纵火。
黎明时分，颜良困兽犹斗，率亲卫「虎贲营」强登关墙。程涣却敞开西门，在瓮城内布下「九宫弩阵」——八百张蹶张弩呈八卦方位排列，弩箭浸透马钱子毒汁。
当颜良战马踏入生门，程涣挥剑斩断机关绳，三百斤铁闸轰然坠落。
「将军可知韩使君为何遣某守关？」
程涣立于箭垛，手中《尉缭子》被晨风翻至「守权篇」，「因某最擅将天时化为杀机！」
最后一支毒箭穿透颜良肩甲时，这位袁绍麾下第一猛将终于明白：
自己并非败于武力，而是输给太行山每一块被程涣用来布防的岩石。
此役程涣以伤亡两千的代价，歼灭颜良军一万八千余人，焚毁攻城器械四百具，更缴获袁绍与黑山军张燕的密信七封。韩馥在邺城大宴三日，将壶关更名为「涣良关」，更将缴获的颜良金盔熔铸为「河朔第一守将」匾额。
「此非涣之功，乃冀州山河之威。」程涣在庆功宴上醉书《壶关十策》，其中「以地制骑」「水火连环」等战术，后成为曹魏边防军典藏兵书。
而颜良残部溃逃时散落的铠甲，至今仍在滏口径谷底闪着磷火，当地民谚云：「欲过壶关隘，先问程公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