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友德来到了牢狱让人开始对朱成碧行刑,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恨不得立即将朱成碧给挫骨扬灰碎尸万段的他决定要在废了朱成碧的四肢前好好地折磨朱成碧,唯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痛恨之意。
整个牢狱潮湿阴森,处处透露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朱成碧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是血满身的伤痕,喘着粗气绝望无助到了极致,沙哑着声音艰难地抬头看向兰友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以为九万朱家军的惨死你能够脱得了关系,如今人人投靠你,皇帝陛下就会放过你了吗?九万赤胆英魂命丧黑风峡谷,即使你再如何折磨我,那九万朱家军都不可能活回来了,你也一样都是有罪。皇帝陛下不过是看见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忍住对你的恨意暂且容你苟活罢了!你信不信,待一切尘埃落定,你也得死,你作恶多端,杀了那么多的人,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
“呵呵,事到如今,就不用你替我担心了,你先顾好你如今的处境吧。只要皇帝陛下想要我死,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皇帝陛下动手。但是现在是由我审判你,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承受着我对你所有的愤怒与恨意吧。”兰友德轻笑一声,对于朱成碧的挑拨没有丝毫的波动与惶恐,二话不说就将手中拿着的带有尖刺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朱成碧的身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随着兰友德的话音落下,那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朱成碧的身上。实在是太疼了,朱成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他眼睛通红泪流满面,整个人犹如疯魔了一般低声呢喃:“兰友德你个混账浑蛋畜生居然胆敢这么样子折磨我,等我真正坐上了那未来新帝的高位,我肯定也要将你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让你不得好死!”
兰友德眼底闪过几分寒芒,抿着薄唇眯眸冷然一笑,并不理会朱成碧的挑衅与叫嚣,又抬起胳膊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向朱成碧。鞭子一下下地落下,兰友德的脑海里全都闪现着班斓的样子。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牢头看到朱成碧几乎快要断气了,连忙走上前来握住了兰友德攥着鞭子的手:“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头……好疼!为什么?朱成碧明明已经废了,已经遭到了报应,可我为何一点也不觉得解脱?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快与高兴?”兰友德整个人犹如被抽空了身体一般扔掉了手中的鞭子跌跪在地,趴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很疼,疼得犹如快要炸裂开来一般。“疼,好疼。给我一个解脱,让我去死吧……”兰友德手掌攥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由于他这情况发生得突然,一时间竟让牢头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自从兰友德伤好之后一直都有这个隐疾,只是他从未对人说过。包括太医与大夫,他都没有透露半句。一旦他情绪激动,脑袋就会犹如爆炸似地疼痛难忍。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这种情况药石无医,要不是心中有仇恨的火焰燃烧着,他早就支撑不住了。如今他终于亲手公报私仇将朱成碧绳之以法,心里的仇恨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所以他的身体犹如空中楼阁般脆弱得不堪一击,刹那间就能够轰然倒塌。
“兰大人你先冷静一下,你肯定是因为没休息好所以才会有些不舒服的,我这就派人去安排为你找位大夫来吧。”牢头看兰友德的情况非常不对劲,不忍见兰友德这样痛苦的他蹙眉蹲下身来将自己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兰友德的肩膀上低声安抚。
“我没事,这是旧疾了,我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软倒了身体跌坐在地的兰友德呈现出脸庞惨白的模样,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有些恍惚地看向牢头,整个人气喘吁吁,仿佛有种病入膏肓般的窒息。
看见兰友德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牢头不由得松了口气,倒了杯茶水端到了兰友德的面前。兰友德说了声谢谢,喘息着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般呆滞木讷地蜷缩在地上,不声不响似乎断气了一般,倘若不是仍有呼吸,牢头还以为他死了。牢头叹息一声,揪着衣袖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牢头一怔愣,眼底满是困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出去查探,身穿一袭黑衣、黑巾覆面握着长剑的朱劭就踹开牢房的门一步步地走了进来,手中握着的长剑上沾染着的全部都是殷红色的鲜血,顺着长剑缓缓地滴落而下,随着他的走来,地上一路都是蜿蜒的血迹。牢头连忙站起身来看向牢门那边的台阶处,不断地有人躺在了地上,不断地有人失去了生命……难道这些人想要将外面的狱卒全都杀光吗?牢头见此惊恐惧怕不已,惊慌失措地急忙吼问:“你们是些什么人?居然敢来劫牢狱,胆子真是很大啊!本官奉劝你们,若不想死就赶紧离开,否则今日定会有来无回。”
朱劭略带嘲弄地扫了眼牢头:“大人难道没有看到吗?外面的人全都被我们给杀了,我们倒要看看究竟还能有谁让我们有来无回!”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牢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沾染了几分冰冷,连声音都变得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意——外面的那些狱卒真的全部都死了?这是何等逆天的力量才能够在顷刻之间将成百上千个狱卒全部都给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