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业清楚地记得叶尘，所以他立刻带着叶尘上了楼，满脸笑容地打着招呼。
“上次的剑指术修炼得怎么样？修炼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困难吗？如果你想要指导的话，几块灵石就可以搞定。”
叶尘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掌握剑指术了，不需要指导了。”
“这次我是来买一个防御法术的。”叶尘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孙业一听，笑容更盛了。“防御法术？这样的话，我正好有一个适合你的，金光术。”
“这个法术源自一个古老的佛教宗派，是一种基础的防御法术。”孙业继续说道，声音愈发兴奋。“它可以覆盖你的全身，没有任何盲区。连你的脚都能保护到！而且，它发出的金光还有驱邪的效果，所以你不用担心鬼魂或者妖邪的偷袭。一旦你将它修炼到极致，在炼气修士中你几乎将无敌。很少有人能伤到你，你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孙业极力推销，显然很想做成这笔生意。
叶尘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了。等到要学习制符的时候，付钱大概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至于孙业对金光术的夸张描述，叶尘是一点都不信。很明显，孙业把这个法术的能力夸大了很多。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修炼这个法术。
叶尘装作新手好奇的样子问道：“前辈，这个金光术多少钱？”
孙业自信地伸出一根手指。“一枚中品灵石！”
叶尘的嘴唇抽动了一下。“不是应该八十枚下品灵石左右吗？”
孙业立刻摇头。“我跟你说，这个法术非常有效。青云宗很多外门弟子都修炼金光术。”
“我自己就曾经是青云宗的外门弟子。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孙业继续说道，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诚意。“一枚中品灵石已经是非常公道的价格了。就算你在青云城，也是这个价。你找不到更便宜的了，根本不可能降价。”
叶尘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孙业，但随后又坚定地说：“八十枚下品灵石。”
孙业立刻火了，脸气得通红。“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这就是价格！”
叶尘在心里嗤笑，相信你？门儿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友善的态度回答道：“这样的话，我先看看其他法术，对比一下。不是我不信任您，前辈，只是我的灵石有点紧张。”
孙业又不是女修士，显然不会给予十倍反馈，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看到叶尘的决心，孙业知道他要走了，于是懊恼地叹了口气。“行吧，八十就八十，我是看在你以前在我这儿买过东西才给你这个折扣的。”
叶尘立刻咧嘴笑了，从储物袋里拿出八十枚下品灵石递给孙业。之后，他迅速把金光术收了起来。这将是今天下午送给陆静的礼物。他很好奇自己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反馈。
孙业收到灵石后心情很好，显然对这笔交易很满意。他觉得自己赚了不少。
叶尘随后沉思了片刻，问道：“前辈，我听说您的制符技艺相当高深，在银月集市是数一数二的。”
孙业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数一数二’？在银月集市这种小地方，如果我说我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很明显，孙业对自己的制符技艺很有信心。
叶尘钦佩地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么，前辈，如果我想向您学习制符，您指导的话要收多少钱呢？”
孙业奇怪地看了叶尘一眼。“你是个炼丹师，学制符干什么？”
虽然叶尘在青云店没有靠脸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和丹药气味是很明显的。孙业马上就知道他是个炼丹师。
叶尘苦笑了一下。“虽然我是个炼丹师，但我的炼丹技艺很差……所以我想试试制符，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听到这话，孙业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在修仙界，像叶尘这样不专注、好高骛远的人太多了。他们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寄希望于运气。
青云宗里这样的人也很多。今天学炼丹，明天学制符，后天又去学炼器。但最后，他们一事无成。
不过，孙业想，如果像叶尘这样的傻瓜来求上门，不妨利用一下他。
孙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收徒弟，不过既然我觉得你还比较合我心意，我不介意给你一些指导。这样吧：五枚中品灵石，我每周给你上一节课，教你制符的基础知识。”
听到这话，叶尘毫不犹豫地拱手道别。
这简直是敲诈，彻头彻尾的敲诈！一个月，四节课——五枚中品灵石？每节课一枚多中品灵石。你这简直是漫天要价！
看到叶尘坚决要走，孙业连忙挥手。“好吧，好吧，我降价。三枚中品灵石。”
叶尘脚步不停。
“两枚！两枚中品灵石，怎么样？”
叶尘依然不为所动，走得更快了。
当孙业意识到叶尘这个小傻瓜真的要走的时候，他又赶紧再次降价。“一枚中品灵石，这是我的最低价了。毕竟，我是制符大师。我随便做几张符就能轻松赚到这个数。只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才愿意给你们年轻人一个向我学习的机会。”
这次，叶尘真的停了下来。不管怎么看，一枚中品灵石上四节基础课仍然是敲诈。
至于说制符很赚钱？叶尘是一点都不信。但他需要的不是学习制符技艺。他只是想找个办法和孙若心建立联系。
这个价格对他来说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叶尘拱手说道：“谢谢前辈。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我需要先和长辈商量一下。”
孙业理解地点点头。“不着急，但要尽快来，不然我可能会被调去其他地方。”
叶尘点头致谢，然后转身离开。
孙业看着他离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枚中品灵石上四节课？这可是一笔巨款。而且四节课连基础知识都学不完。
既然叶尘已经付了钱，之后他肯定会继续学的。他可能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学完初级课程。到时候，他肯定想进入下一阶段。高级课程肯定会更贵，对吧？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孙业会赚得盆满钵满。到这时，他已经对叶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来自哪个修仙家族。
……
离开青云店后，叶尘径直前往陆静的住所。在路上，他随意地翻看金光术的介绍。和普通的防御法术相比，这个法术看起来确实要强一些。
它可以召唤出一道金光来保护身体，但所谓的保护是通过降低攻击的强度来实现的。如果修士全力激活金光，被攻击几下就会破碎，而且这个法术消耗的能量很大。
而且，这个法术会让使用者浑身金光闪闪，成为显眼的目标。
也就是说，这个法术也有一些优点。其一，这个法术启动很快，而且对驱邪非常有效，能在一定程度上防范邪祟偷袭。
不过，孙业所描述的效果显然是夸大了的。
叶尘倒也不太在意。毕竟，这只是给陆静的一个礼物。
他自己打算修炼的是一个有十倍反馈的防御法术。那个法术的效果肯定远远超过金光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