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客栈内,一名亲兵向半山禀报道:“殿下……”半山道:“我不是说过吗?要叫我主子,以免暴露身份。”亲兵道:“是,主子。刚刚盯着烟雨茶园的人探得一个消息,下午烟雨茶园园主要去玉容丝绸行,不知何事,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半山道:“烟雨茶园园主是不是赵紫勋?”亲兵道:“正是。”半山道:“那是应该去看看,赵紫勋买卖做得很大,他亲自出门,一定不是小事。”亲兵道:“诺,我这就多安排几个人,一定探得虚实。”半山道:“慢,这一趟我亲自前去。”
亲兵道:“殿下,您在这等候消息即可,我们不会有失的。”半山心想道:“这可是赵紫勋啊,来了这么多天,此人终于有动静了。父皇亲自交代的人,我若是不去,怎能放心啊。”半山道:“我整日在客栈,倦了,正好借此机会出去走走。”亲兵道:“诺。”
下午,半山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带了几个亲兵,皆穿着寻常百姓的衣物,骑着马就出门了。刚走到大街上,一个亲兵禀报道:“主子,赵紫勋骑了一匹飒云骢,就在前面大街上走着,快到玉容丝绸行了。”半山道:“走,我们跟过去。”亲兵道:“是。”
不多时,半山等人来到玉容丝绸行门口,看着赵紫勋从马上下来,走了进去。半山道:“这匹马真不错啊。”亲兵道:“赵紫勋的园子里有好多飒云骢,这一匹看起来似乎是精心挑选过的,应该算是飒云骢中的翘楚了。”半山道:“嗯。”
亲兵道:“主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半山道:“你们几个扮做买布的百姓,到店里看看,只要是能去的地方都转一转。”亲兵道:“是。”说罢几个亲兵就进入了丝绸行。半山看几个人进去了,对另外几个亲兵道:“你们几个到后院的屋顶上探查一下,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丝绸行里肯定人多眼杂,你们不要暴露,听不到就算了。”
亲兵道:“是。”说罢几个亲兵也走了。半山看了看身旁,只剩两个亲兵了,说道:“走,我们去找个茶馆喝茶去。”两个亲兵道:“是。”
茶馆里,半山和两个亲兵坐在一张桌子前,半山道:“刚刚你们说赵紫勋的园子里飒云骢还挺多的?”亲兵甲道:“是啊,好多啊。”半山道:“有多少?”亲兵甲道:“光我们看到的少说也有一两百匹。”半山道:“这么多?”亲兵甲道:“是啊。”
半山道:“他那个园子看管严吗?”亲兵甲道:“不严,因为也没什么可以偷的,每日都有很多百姓在园子里走动,有的是买茶叶的,有的是拉货的,人来人往的。”半山道:“赵紫勋就不怕有人偷他的飒云骢吗?这种马挺贵的啊。”
亲兵甲道:“他那个园子在城外,周围没有可以隐匿的地方,再加上赵紫勋曾在朝中为官,很有权势,谁敢去偷啊。”半山道:“嗯,也是。”亲兵乙道:“其实啊,赵紫勋的茶叶买卖根本就用不上飒云骢,寻常马匹完全可以胜任,干嘛多花三四倍的价钱买这么多飒云骢啊。”
亲兵甲道:“是啊,我也纳闷,可能他觉得这样才能体现他的身份吧。”半山道:“依我看啊,是因为赵紫勋老婆的缘故。他老婆是开镖局的,所以飒云骢很多啊。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最近正在做马车买卖,所以购买的飒云骢多了些。”亲兵甲、亲兵乙道:“哦。”
半山道:“你们觉得,赵紫勋这么多飒云骢,会不会是从官军里弄出来的?”亲兵乙道:“这不大可能吧。”亲兵甲道:“赵紫勋为官多年,也很难说啊。”半山道:“赵紫勋真是个江湖老油条。过几日我再亲自去查一查他的园子,一定把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楚,特别是飒云骢。”
亲兵甲、亲兵乙道:“是。”半山道:“嗯。”然后半山缓缓抬起头,继续道:“不知此刻丝绸行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