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紫勋和念樱回到家中。晚饭过后,两人又在商议,念樱道:“夫君,今日这一趟你说我们算是达成目标了吗?”紫勋道:“最少没出现最坏的结果,苏晚筝也觉得这个买卖靠谱,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所有有钱人似乎都对这种马车感兴趣,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念樱道:“是啊。”紫勋道:“虽然苏晚筝不愿与我们联手,但也没有完全拒绝,她说话是留了余地的。”念樱道:“没错。”紫勋道:“此外我们最低的那个目标算是完全实现了,我们成功的送了一辆马车给苏晚筝。”念樱道:“嗨,只是这么一说,马车都还没影呢。”
紫勋道:“打造那么一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只要让苏晚筝坐上,她四处这么一晃悠,我相信长安城中的很多人都能看到,这比我们到处游说这种马车的好处强多了。”念樱道:“是啊,可是,既然苏晚筝对这种马车感兴趣,那她为什么不与我们联手呢?”
紫勋道:“她谨慎点也算正常,毕竟她除了银钱买卖之外再没做过别的,不像我们,平日经常跟马车打交道。”念樱道:“好吧,可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跟她联手,也就没有银子啊,就我们手头的那点银子,最多也就能打造三五十辆吧?”紫勋道:“是啊,这种马车太费银子了。”
念樱道:“对了,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既然我们决定做这个买卖,那就应该给这种马车起一个既好听又响亮的名字,总是这种马车、这种马车的称呼,多不好啊。”紫勋道:“没错,那叫什么呢?”念樱道:“既要体现出它的舒适,又要体现出它的规格。”
紫勋仔细的想了想,道:“雅轩辂,如何?”念樱道:“此名何解?”紫勋道:“雅体现出它卓尔不群,轩辂体现出它的高贵。”念樱道:“嗯,不错,我觉得可以。”紫勋道:“好,那以后我们就这么称呼它了。”念樱道:“好。”
紫勋道:“那接下来的关键问题就是,苏晚筝不愿与我们联手,借银子她也有点扭扭捏捏,我估计就算我们真的去借,她也不会借太多,这怎么办?”念樱道:“此路不通,那只能找别的路了。”紫勋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再找别人?”
念樱道:“是啊,长安城中有钱人那么多,我们再找一个不就行了?”紫勋道:“嗯,这话有理,那我们找谁呢?”念樱道:“你为官多年,久居长安,你好好想想。”紫勋想了想,道:“找皇子肯定不行,皇子不缺钱,而且不屑于做这样的买卖;周铭甲我们已经找过了,他并不是富豪,也不行;刑部的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内阁的高官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灯,但让他们屈尊在我之下,按照我的意思做买卖,不管能不能赚钱,我相信他们也接受不了,就不考虑了吧;其他的官员有钱的也不多,并没有合适人选;除了官场上的人之外,在生意场上,长安倒是有几家有实力的,比如买券局之类的,可据我所知买券局的生意前段时间刚刚遭遇重创,如今还在恢复之中,恐怕也很难跟我们联手。”
念樱道:“嗯,你说的很对。”紫勋道:“那还能找谁呢?”念樱道:“你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紫勋道:“谁?”念樱道:“程骏业。”紫勋恍然大悟道:“哦,对啊,程骏业啊,程骏业一直在做买卖,也是个有钱人啊。”
念樱道:“是啊,程骏业不光是个做买卖的,而且他做的买卖也是需要跟马车打交道的,跟我们的买卖有异曲同工之妙,找他不会有错。”紫勋道:“嗯,没错,我们明日就找他去。”念樱道:“好。”两人计议已定,就早早的安歇了。
翌日,紫勋和念樱专程去往程骏业家中拜访。程骏业平日跟他们来往不多,这次见二人突然来访,十分礼貌的将二人迎入家中正堂叙话,免不了一番客套。客套过后,步入正题,紫勋道:“程大人如今是事业有成、家赀万贯,真是羡煞旁人啊。”
骏业道:“哪里哪里啊,只不过是做了点小买卖,勉强度日罢了。”紫勋道:“程大人不要太谦虚了。”骏业道:“嗨,赵老哥啊,我真没谦虚。你也为官多年,深知在这官场上,谁愿意担着被革职、甚至被下狱的风险做买卖啊,可是朝廷发放的官俸太少了,我家人口又多,没奈何才做了些买卖,糊口罢了。其实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没攒多少钱啊。”
紫勋道:“谁不知道程大人善于经营,这长安城中马车载客的买卖,程大人你是独一份啊,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这说明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不敢与你争锋,程大人怎么可能挣不到钱?”
骏业道:“哪里哪里,我做的这个买卖嘛,只不过车多、坐的人也多,在长安城中有点名声罢了,怎么可能没有竞争对手?只不过那些竞争对手经营的路线比我少罢了。这马车载客是个大买卖,谁不想进来分一杯羹呢?”
紫勋道:“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我在城中并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的马车载客的啊。”骏业道:“其他还有好几家,有的只经营一两条路线,有的是只在固定站点之间往返,给特定人群使用的,比如拉人到工坊做工之类的。这些人可都在盯着我呢,说不定哪一天就把我的买卖给挤兑下去了。”
紫勋道:“都是些小老百姓做的小买卖,不能与程大人你比啊。”骏业道:“也有大人物在做啊。”紫勋道:“谁啊?”骏业道:“前将军陶千和。自从本小说第九章他的生意败给我之后,一直都不死心,总想找机会把生意抢过去。”紫勋道:“这都很正常了,生意都是这样的,大家公平竞争,没什么大不了的。”
骏业道:“嗯,是啊。”紫勋道:“那不知程大人想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大人的生意做的更稳一些呢?”骏业道:“我一直都在想,但是我这个买卖也就这样了,再做也做不出花来了。”紫勋道:“好好想想办法,还是能另辟蹊径,给生意提供一些助力的。实不相瞒,最近我和念樱冥思苦想,终于思得一良策,今日前来,就是想献给程大人。”(此处众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