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在这里,我跟你来场正式比赛。”这小子狠狠地看我一眼,一轰油门跑了。
即便这小子穿着赛车服,我都能看出这家伙的行藏,不是个普通人,实力超能青虎,要是倒退八年这小子有资格进入雷蛇小组。当年,雷蛇小组的三名成员,可是东方国最强的超能者。
我嘴里吹着口哨,不快不慢地骑着小妖摩托车,准备回家睡觉,暗中察觉到废弃的楼顶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像匹恶狼,应该是道奇战斧车队的人。在没打入道奇战斧车队前,我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假装不知道。
我不指望从道奇战斧车队或哈雷车队上了解到丧尸事件的内幕,只寄希望找到一点线索。
第二天,我来到公安部医院门诊,前几天的遇难者就躺在这家医院的太平间内,我找到医院保卫科亮出安全局的证件,上面的职务被我用纸条遮挡住,这个保卫科长想揭下来看看,被我严词拒绝。
“最好不要看那么仔细,有些事不知道你能知道的事情,你只要知道这证件不是假造的就行。”我神秘地对他说道。
上面安全局的烫金大字没有问题,保卫科的一名干事对看守太平间的大爷叮嘱几句,随后领着我走进停尸房。太平间的尸气很重,难闻的气味迫使我戴上口罩。几张停尸床上盖着白色床单,从一侧的冰柜里找到要找的那具尸体。冰柜里冒着寒气,看守殡仪馆的大爷把两具尸体拖到空床上。
“把验尸官叫来,我有事情询问。”我对大爷说道。
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本来可以带技术人员过来的,但我想亲手破获这起离奇的案子。
尸体的面目表情十分夸张,这两个人应该是被吓死的,前胸后背没有伤口。
这时验尸官匆匆跑进来,他说道:“这俩人是因为受到惊吓,肾上腺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猛兽般冲击心脏……”这验尸官絮絮叨叨的。
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这意思就是被吓死的。
“尸体在那发现的?”我问道。
“一家废弃的厂房,原四化工厂。”验尸官有点懵逼,大概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调查人员。
尸体没有发现外伤,但我发现了尸斑。
“尸斑一般出现在背后,出现在胸部表示尸体被挪动过。”验尸官说道。
“什么人发现的?”我问道。
“两个骑哈雷摩托车的小子,据这两个目击者说疑犯一闪而过。”保卫科的干事说道。
这段时间连续发生多起人口失踪案,可能跟这起案件有牵连。停尸房有种奇怪的气息,我蹲下来仔细观察,床板下长满绿毛。
“这是什么?”我问道。
验尸官低头看了几眼说道:“这是尸体发霉产生的尸毒。”
“这里收高度腐烂的尸体吗?”我问道。
“验尸后一般不会滞留太久,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验尸官说道。
“最近停尸房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我问看守停尸房的大爷。
大爷浑身打了个激灵,说道:“这么说还真发生过一件怪事,停尸房少了具尸体,我以为是院部拉走的,但没人跟我打招呼。”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报告。”保卫科的这名干事有点恼火。
大爷站起来,环顾着四周说道:“半夜三更我听见大门响,急忙出来查看,发现太平间的门大开着,这事透着古怪,因为我检查过,门是在里面插着的。第二天发现少具尸体,因为是无主尸,我想把这事压下去。”
大爷的最后一句话让人无语,难道是诈尸?
“你确定,门是插着的?”我怀疑大爷在撒谎,为玩忽职守辩解。但大爷笃定门是插着的。
“我从事验尸工作多年,没听说这种事情。”验尸官说道。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传播谣言要被追究责任的。”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案子破不了再闹个满城风雨。
“不要传播谣言,否则以扰乱社会治安定罪。”保卫科的那名干事吓唬道。
“丢失的是什么人的尸体?”我问道。
“一个施工队在地下挖到的,不算古尸也就十几年,按无主尸处理的。”验尸官说道。
太平间的工作出现纰漏,但这个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问清楚这个建筑工地的位置,就告辞了。
这个建筑工地位于市郊鸿湾区,这里有几栋烂尾楼,区委决定把区属一中搬迁过来,几栋烂尾楼得以继续开工。
工地上的一名包工头带着满脸的恐惧说道:“挖下水井时发现一口棺材,我派工人下去抬上来,但下到坑底的工人当场昏倒。这种事情之前听说过,可能是尸体腐烂产生的毒气或细菌,当时我没有在意。工人戴上口罩还是头晕脑胀,这就奇怪了,更怪的是这口棺材特别重,吊棺材的钢索崩断了。大家说这东西邪门,要请道士做法事,但我选择报警。警察同志让换根钢索,本以为这下没问题了,但钢索再次断裂,还把一名工人拍在下面,这时候人还在医院。流年不利,现在的怪事就是多!”
一到建筑工地,我就感觉到奇怪的气息,跟上午在太平间的气息相似。对这种东西不陌生,丧尸被炼化,但搞不清楚怎么会在一口棺材内,若自然形成,这就成了传说中的尸煞。
包工头胆战心惊地领我找到那个大坑,还没靠近,我就感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大坑足有十米深,我观察一下,坑里面有点残留的木屑。
“棺材呢?”我问道。
“那东西不吉利,我让人烧了。”
我要寻找的线索也随着这把火烧没了。还有个渠道,我随即拨通白梦倩的电话,请她帮忙查一下鸿湾区埋尸煞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们不清楚,或许你可以跟唐家,秦家打听一下。”白梦倩在电话那头否认白家知道这件事,但她最后的话耐人寻味。
炼尸煞的秘术出自炼狱鬼门,阴阳门肯定也有人会。白家有阴阳门的背景,不清楚还有哪家有这样的背景。四大家的秦家,后台是剑气宗。剑气宗应该不会炼尸煞,还有两家一个是唐家,一个是莫家,这两家没有拜访过。
鸿湾区地下出现尸煞这事,跟四大家可能没有关系?这是一门大学问,而我没有上过刑侦课,也不是天生的福尔摩斯。
晚上,我如约来到废弃的工厂,那小子已经在等我,这次他没有带染着白毛的女朋友,这是轻装上阵要跟我一决高下。
我察觉到有人隐藏在暗处,十几个大灯突然射过来,晃得我都睁不开眼睛。摩托车的轰鸣声马上响彻厂区,十几辆摩托车从废弃的厂房内冲出来围着我绕圈,这群飙车党大呼小叫的,显得十分兴奋,这模样似彼岸国的嬉皮士,也有管这类人叫古惑仔的。我用手挡住大灯的照射,假装恐慌。
“小子有点胆量,不会是条子吧。”有人咆哮道。
“按照以往的规矩绕厂区路三圈,谁最后闯过红线算谁赢。”一个长发男叫嚣道。
地面上有条红线,这帮家伙应该经常在这赛车。
“小子不会跟我说没带赌金吧?”长发男说道。
“没钱我借你,可你的破摩托不值两千金币。”有个秃头对我喊道。
“谁说我没有两千金币。”我高高举起手里的两千金币。
“两千金币太少,我赌一万金币。”要跟我赛车的那小子咆哮道。
“我只带了九千九。”我表示遗憾,从兜里掏出金币向这家伙示意。
“就九千九百金币。”光头男骑着摩托车一闪而过,把我装金币到袋子抢走,我假装有点心疼,喊这人把钱还我。
光头男把我俩的一万九千九百金币放进塑料袋里,用绳子系在头顶的铁管上。我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先闯过红线的人势必抢下头顶的袋子,金币就归谁所有,这还算公平合理。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我骑着小妖摩托车跟在秃头后面先熟悉线路,废弃的四化之前是座超大型企业,我跟着秃头绕着厂区路行驶四十分钟,这的厂区路还算平坦,但也有几段道路因为年久失修比较险峻。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哥劝你一句别惦记那两万金币了,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秃头呲着大金牙讥讽道。
在这帮家伙夸张的表情下,我跟红毛开始比赛,这绰号有点耳熟,至于为什么起这么个绰号,头盔外的红发说明了问题。这让我想起世纪城也有个绰号叫红毛的家伙,巧的是也骑着一辆道奇战斧摩托。但此红毛非彼红毛,两者之间或有微妙的联系,能骑得起道奇战斧摩托车的人毕竟不多。
世纪城的那个红毛跟唐老虎有关,唐老虎家又跟天都市四大家之一的唐家关系密切,我似乎发现一点问题。
这家伙要是知道他在跟安全局的大人物赛车,不知道有何感想。
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幽灵摩托尾随着红毛的道奇战斧,速度已经达到八十迈,但红毛还在加速,这不是宽敞的高速路,而是破损的厂区路。
红毛的超能等级青虎,掌控力没有问题。速度已经达到一百迈,现在能理解光头男刚才的话,若普通人不小心摔倒可能直接会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