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昏昏欲沉之际听到一阵阵敲窗声,扰的我不得不起身,点着油灯,推开窗子,提着灯看到窗口闪出一张恶劣的面容,我着实没了任何好心情,接着看他将我那心心念念的奖品弄成碎片抛掷在我的脸上,他没笑出声却恶意涂满整张脸,我面部一阵生疼,摸了摸血珠流了出来。他压低声音舌头舔过上唇“废物”说完扔下一药瓶跑了,他这一表情真令人作呕,我拿起药瓶狠狠砸向他的脑袋,听他哎呦一声从墙上栽倒在月季花中,他的脸只怕破的比我还厉害,我捂着嘴也挡不住笑声。
我常常遛到街上,想着能再见那位男子一面,可我又不自禁懊恼对方说不定早忘记我了,一时有些烦躁。脸上还是留下了疤痕不深,这世上没有完全消除疤痕的药若是有定是游郞的骗局。我正带着厚一些的面纱眺望楼下,这时有人坐在我面前,看去居然是我小弟。小弟不虞压低声音“周月容,你不好好留在家里学女红,出来乱逛什么,嫌不够丢人吗?不会是私会情郎吧,有哪家闺阁女子有你这般不知羞,丢我周府的脸。”
我实在忍不住粗俗骂了他句“混蛋”一茶水泼了他脸上,小弟擦了擦脸恶狠狠瞪着我,他还不会在外面冲我动手,也就这点好。周围有人探头看了过来,我起身转头看到身后人愣在了当场,我的形象全毁了,倒霉催的。
我心心念念的人站在我面前,呆了几秒径直绕过我走到了小弟身旁“阿隽,你无事吧”眼里流着关切,如水。
他抬头看向我,眼里冰冷如一支支利箭刺穿了我的心,弯下身子行礼“这位小姐,如果阿隽有得罪你,在下愿替他赔罪,还请小姐见谅。”他的眼里慢慢渗出狠戾“若没有,小姐可要小心些”我的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他手中闪着几根银针。
我失魂落魄下了楼梯,险些摔下楼,眼睛不自觉红了,空荡荡的感觉。
娘亲问我怎么了,我嬉笑着说没事,娘亲没再问,我便放了心。娘亲领我去了一间屋子,里面放着几口箱子,有一部分是她的陪嫁,还有些是她新攒的,她说留给我让我好风光出嫁,笑着问我可有喜欢的人。我摇摇头说没有,面对娘亲的热切我不敢说我对出嫁已没什么期待了。
娘亲又念着说总要找个合乎心意的才好,语气里捎带着点遗憾,其实我自小看得出来爹爹对娘亲并不甚很好,虽然娘亲口头从未说过什么。
爹爹不顾娘亲身体有了小弟、冷脸相对、娘亲小心谨慎种种谈何喜欢。
娘亲是否有过怀春呢?我想问问但我知道得不到什么答案。
柳言书牵着一匹马站在我的面前,他脸上疤痕也消下去了,质问我为何不去看他。
我反问为何要看他,自作自受与我何尤。
他走进了几步,一只死老鼠扔在我的脚下,我尖叫一声跳了开去,捂着胸口,吓死人了。
他哈哈笑着好似大仇得报一样“蠢货,等小爷从战场立个大功回来,你等着”转身跳上马,动作行云流水。
“你最好赶紧死在战场上”我冲他喊道。
他勒住马绳,回头笑意乖张“那你等着做寡妇吧。”
气得我直跺脚这滚蛋居然诅咒我,我捡起地上石头朝他仍过去,他没回头竟单手接住了,居然恶心巴拉亲了亲那块石头“收下你的定情信物了,小爷我不客气了”都说人如其名,他一点也配不上他的名字。
我发誓一定会嫁个很好的人等他回来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