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玄色大氅在漳河秋风里猎猎作响,身后八百具装骑兵的铁甲映得河面泛起银鳞。
斥候飞马来报时,他正用剑鞘拨弄着沙盘上代表韩馥的陶俑——那陶俑脖颈处已裂开细纹,被刻意摆在“邺城”与“渤海”的夹角。
“禀主公,麹义将军大败韩馥,如今韩馥已率败军退守邺城!”传令兵甲胄上的血渍未干,却掩不住眉梢喜色。
许攸适时从侧后方现身:“韩文节为人懦弱,经此一败,信心尽失,臣恭贺主公,冀州不日便可入主公之手。”
他特意将那象征冀州牧的陶俑拿起,将一旁袁绍的酒杯放在其上。
袁绍心中狂喜,不过如今大事未成,他还是强压心中喜色,斥责了几声:
“咳,子远勿要妄言,冀州之事未定,不可大意啊!”
“主公说的是,臣一时疏忽,还未主公恕罪。”
“无妨,子远前去督促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速速进军,与麹义将军一道攻向邺城!”
“诺。”
袁绍身旁诸将与众位谋士见到袁绍谨慎行事的作风,心中不免多了几分佩服,这也让袁绍账下愈加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