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镇雅俗
书名:武林三国志 作者:文字侠 本章字数:6427字 发布时间:2025-04-08

上部 原侠

卷一 墨侠·梁祸

第十三回 情义交汉胡 仙侠镇雅俗

看天色略晚,预待食毕稍歇就往村外去。卓伦拿来赤心侠包袱,隔夜馒头示之:“只剩这两个似还完好,不知它动没动过,你还要不要?”答曰:“路上带了,尚可分与众生。”当不含人类,须这般理解,伦有迟疑,终都与那坛中山冬酿一并放入,复欲打结将怪刀穿定。淳于函瞥得包内有书,问之何名。侠曰:“大人们看的,俱是高深学问,你还不必。”函不服要看,阻伦打结。见她手从左边伸来,侠先抢过包袱藏身右侧,寻思:“且难她一难,不教她盯我太紧。”遂谓:“内功之道不同于蛮力,须有学问见识,不然连秘籍也看不懂,谈何练功!眼下给你试试,如若不行,以后就不要找我了。”料那三书四册俱不容易,于是随便翻来,先出《佛说四十二章经》,捧之视之转身未递:“不妙!此非汝宜看也!”函问为何,侠骈指轻弹封面:“此是西域佛经,你看不懂便罢,万一有悟,倒想出家了,你父母找上门来向我要人教我怎办!”言时记起四十二章里也有不少浅显易懂的故事,赤心一凛:“好险!亏得没给!”言毕忙换一册,上下《老子》之《德经》。前是书名,后者分卷,词有间距,封面上共一列。侠指书名:“这是给老人看的,你也不宜。”又放回去了,换出《孙子十三篇》。函即直指二字唤道:“孙子欸!这个我能看!必是给小孩看的!”侠身一定,书册捧在半空也不动了,全似雕像,心下叫苦:“女娃娃太有才了!我今天要栽在她手里了!!”见函来拿,方动身避之,急中乱语:“这是‘孙子’不是‘孙女’!这是给男孩看的!!”

被抢一阵离座,赤心侠一跳而过,左手已抓得桌上包袱,看无自己物什留下,右手塞进书册,辞众话别:“天不早了,我要到外面吃饭去了。今日幸会,穷蛋一枚,无可奉送,且只送各位一人一个绰号。”就依次指过:“你乃鼠辈,你乃牛鬼,你乃小蛇神!”她即回嗔:“你自己是啥!”同时醉姑笑问:“我呢?”侠掉头一溜烟:“……您乃酒神!……我乃食神!”形随声逝,这里谁也莫能追及,就沿淳于函来时路,霎时难望,复无踪影。函犹眺望,醉姑谓之:“可速收拾,去村外八星谷。”

卓伦留下,三人一猴就在路上。道外又见赤心侠,远远的搜寻着什么。驻足观望,那里一棵松树冠广,侠来回绕了几圈,忽又不见了。原来那侧有个树洞,比他小些,就运功缩体,气收肉敛,钻了进去。抬头见上面更窄,高处还有一洞,漏下光来,肉乎乎的卡着一团比他还小的活物,毛色棕褐,正是一只小猫熊蜷躲于此。侠度再闭合周身关节缩小些也能挤上去,只恐坏了树体或惊走了它,就先返出洞,外面悄悄上树,到了顶端分杈处的洞口,单臂攀住一枝猴般俯视其内。小猫熊鼻如黑豆,吻似一张白色大底盘,双目如点漆墨玉,胆怯机警的也看着他。侠恐它下面跑了,就先不动,心数:“一、二、三!”闪电出手,揪上它来。

提之飞落,俯瞰道上一行,着地赤心兴奋,侠举宠物长呼:“有熊喔!”醉姑望他没包袱,纵声应去:“休忘行李!”侠返树前草丛里拿起,两侧并提,回头一路复奔道边。淳于函远远看清之后早高兴坏了,不停鼓掌欢迎直至他到了近前。侠请噤声,单手背上包袱跨了左肩,同侧胁下依旧这手将馒头出来慢慢喂给右侧猫熊吃。右手虚扶其背却暗暗抓住,容它人立捧食,掌大爪粗,模样可爱。须臾两个都喂罢,彼此稍熟,就松手离背彻底放它自立,看也不逃,方驱来道上共耍之。

熊猴当道,起初互不能近,渐渐放松警惕,猴先大胆,越来越好。淳于函将一串生的青瓜喂熊,看它咬下半片后整串尽给了它。猴来蹭去一片,熊连竹签都咬断一并吃。久久不舍,侠谓:“此熊与猴不同,难以家养。今已认得你了,只要多喂几次,自然难忘于你。不如纵归野外,只盼常来常见。”函不情愿:“都领去吃席,喂饱了便由它去。”

就此一行又多一人一熊,不到村口便闻琴声。醉姑曰:“此仙音之曲。”赤心侠应:“破虏令!似又斗起了!”妇赞:“你也竟识她曲。”淳于函兴奋:“快走!”蹦欲当先,其余都虑安全,醉姑挽住她,一众渐止。侠曰:“诸位慢行,我先去看是何情况。且等琴歇,再带她到!”

这次并不沿路,寻声辨向树林里钻。先到先瞧,松冠里看。左眺山谷,琴声来处,入口一人当道,三人品字对立,正拼内功!画师两臂齐齐并出,双掌推势分别接着二人臂力,瞰四条尽直,左拒嫖虫右拳、右拒烧神左掌,虽持坚守,《破虏令》助攻,暗中亦蕴汹涌反击。故烧神右手所提大红葫芦,嫖虫左臂金环荡声,各无余力再起。他俩自也因势门户斜对,赤心侠移去几个树冠,正见得嫖北、烧神南,红的稍近。

再远即潭,另二人沿岸边绕来绕去,皆时慢时快,互发钱币、棋子暗器对击,撞声忽歇忽密,并不与步法快慢一定吻合,都要依形势判断,左右进退动静之际,或从容斟酌或瞬间取舍,零碎的声势也不比那连续的乐曲多有逊色,币子撞击与弦线振动之响互不相掩,亦无丝毫节奏之乱。或坠潭弄响,波起涟漪,急时如雨,疏则点缀,亦得音律叮咚,奏起第三层次。赤心侠这边向左移近,瞰那山谷外壁上已有许多深浅镶嵌,钱币多露弧,棋子陷之亦不能俱见。也都有落在山前的,连片不少,非二人功力不济,当属应用缓急不同。比如,一子击水弹去,后子猝发追及,自是前缓后疾,躲过之余前子便够不到崖壁。又见,倏忽跨潭对跃,凌空暗器不停,落向地面水面。两身交际近格,一招即过,换了此岸彼岸。

远岸之东还战着一对,四雅四俗剩的正是八扇书生古浪对飞天大蚤赵滚。古法字名连称,逍遥浪逞逍遥步,功力却逊对方二成,故且多避多防,多作周旋。滚能漫天飞滚,整身追击,一体整劲,来回起落,绕他不停,往往一击即退,或反复进退连击。因此浪不得脱亦不得贴近稍久,巧妙近格的招式都发挥不出来,虽暂无狼狈,终是反击甚少,势落下风。分际言诱:“汝有大力却不敢斯须近我文弱之身,何其胆小如此!”滚飞来曰:“远你是让你!”飞走疾曰:“近了怕你吃不消!”古逍遥瞬前躲毕,当彼话时回头一扇落空:“但管近我!”滚停远处,血盆大口张开示之:“我生吃人肉,近你久了便要咬你!”

此际此战之处与谷口、鲶鱼潭大致也是一个更大的品字形,中心就临潭边,绿衣仙妇所在,犹自坐礁独饮。东右四五丈,醉仙披蓑戴笠,将一个五斗坛垫臀坐地垂钓。赤心侠都纳闷:“她怎还在?老儿怎如此?”飞来相问:“两位还喝呐?”左无妇声,右听醉仙:“就她在喝,我只钓鱼。”侠先左问:“你那小小的壶儿怎喝不尽呢?莫非天上宝物?是个无底的,能藏无数?”她饮一杯不答,侠收笑容:“方是戏问,如今真问。可是不断注入潭水,稀释多饮?”妇终有愠:“混话!谁这般糟践这般喝法!”侠涎脸一笑:“小时候我就这么喝过,掺水只为多喝。”

妇久无语,赤心侠右问:“你怎改行了?”醉仙翁曰:“酒都供了她,我傻坐不成。”侠问:“你怎肯白送?”翁曰:“她酒将尽,只图我的,引我比试,输她许多。”侠曰:“必是你也图她最后那点。”翁曰:“便是舍不得那一口竹叶青,反坏了我许多粗酒。”侠问:“怎么输的?”翁答:“只比一招,内力输她不少。”侠询其详,翁答:“只输了内力。”侠曰:“你且比划,我来参详。”翁曰:“便是输她些内力,别的没有了!”侠曰:“招数若精,尚可以弱胜强。”翁曰:“我这‘输’字非但输赢之输,也是输给她的意思!”侠曰:“知你输给她了,再去赢回!”翁提大声:“输给她的意思就……就是……诶!就是输送!内力都输送给她了!”侠曰:“你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输输输,还嫌输得不够。”翁叹:“内力少了,还比什么。”侠曰:“且此消彼长。”翁然:“她自多了。”侠曰:“赶快回家歇着。”翁曰:“她那壶太小,偏又喝得慢,须我这里候着给她灌。”侠曰:“留坛在此,容彼自取。”翁指身下:“空的,不然她那种干净的上等人,岂肯喝我这般坐过的。若肯,先前我葫芦里的好酒给她,却不须替她跑腿。”侠问:“酒都给了,葫芦也空了,缘何不去,徒自继续面对?”翁曰:“讲定是十斗粗酿赌她一口竹叶青,等她尽了还得给些。”侠曰:“先放两坛,你可回家。”翁曰:“后来想到,我也要进谷赴宴,届时让她一壶杜康。”侠曰:“这坛白送了。”翁曰:“那么少些,只给半壶!”

“半滴不给,”赤心侠左转,“替你要回!”近妇丈许之内:“老人家的内力你也敢夺。”彼曰:“武学较技素不敬老,岂不闻‘乱拳打死老人家’?”侠曰:“吾非此意,却看他邋遢,你吸他内力,怎就不嫌脏?”妇嗔:“又来恶心!内功真气只见得,阴阳、寒热、顺逆、升降、正邪等,岂有干不干净之说!”侠曰:“此似医学八纲辨证。”妇曰:“不尽相同,医学的你再背背。”侠只补充:“故言相似,便还有那‘有毒无毒,有病没病’。”妇曰:“真气本无毒,是带着毒了,却非原来气性。”侠曰:“带毒也毒,带脏也脏,岂不见空气污染致人疾病?”妇斥:“混谈!呼吸之气怎与真气一样?”侠曰:“常是一道运行,故易混淆。只是若混了,也一起带脏了。”妇曰:“天地间太虚之气皆自一体畅通,便是你我如今的距离,也都互有呼吸之气出入彼此体内。你若这也嫌弃,哪还能走江湖,不如回家关门窗躲了!”侠曰:“此是正解,故先说笑。”遂笑了一笑,复作个礼貌:“夺人家的酒应该还了。”彼曰:“愿赌服输。”侠曰:“赌注不公,竹叶青虽好,就你一口也不值他五斗。”彼曰:“赌法我难,我不能动,他自随便。”侠思:“老头必是被吸住了。”换言:“不讨酒,内力还他。”妇曰:“这个没法还,还了也白还。心法完全不同,他也不会夺别人内力,不能二者调和,纵回其体,已是我的真气,还只按我的运行,不得他体内归元,与他自己的终是两股,纵不刻意留着害他,也留不了多久自将歇散。”侠打比喻:“欠钱还钱,散了随他。”醉仙话来:“我的也是逍遥心法,功力不输她二成,只是不会她的吸法。我既觉出她的路数,她也必知我的,却还装不知道!”这厢侠催:“还吧。”妇曰:“此前与他比拼,并未多久。如今他快恢复了,满他不需多少,还他不尽。”侠催:“先还一些,其余欠着。”妇曰:“我不欠账,若言必还,自当一次还清。”侠催:“眼下一次还清。”妇用食指逼出一线液滴入潭:“我先解些酒意,稍后就还他酒。”侠看罢问:“你这也还得?体内环转,还能重复利用?”左臂横起垫了右肘,上面小掌整个作大虎口包了脸颊,复大摩大摸提声假装思索喃喃:“嘶……今后我若学你这般将酒重复利用,体内体外无限进出,岂不是能喝很久?能省很多钱!”

听必讥讽,仙妇不理,听时早又逼过一道,现又逼出一道:“知此何味?”赤心侠落臂而笑:“想必馊的,就跟那呕出的饭一个道理。”妇继续逼:“未必馊,只是一定不好。”侠然:“莫非你尝过?”妇逼一道向他:“请尝!”侠侧身避过,正身妇谓:“素未敢尝,请你代尝。”逍遥指法一顿再发,侠再躲疾呼:“不要逼了!已闻其味不佳!遑论尝之!”妇蕴一股便又向潭:“一直在此喝得太多,不解不好赴宴。”侠曰:“原来你也去,也想还他杜康。”妇逼尽最后一道:“你满意了吧?”侠笑:“你一直在此,饭没吃过,忍了一顿只为宴上大吃回来!”

仙妇微笑:“四俗四雅,不省我心。”赤心侠明:“彼又为何这般斗来,妨你吃饭?”背听醉仙:“如此要我给你打饭不就成了,却只要酒!”侠未回身:“他有道理。”妇谓:“翁健忘,我与他午饭前斗的。”侠应:“已得其酒便不要饭了。”妇应:“换来麻烦。”侠曰:“可先解斗。”妇曰:“看看也好。”侠曰:“别饿坏了。”妇曰:“养生之道,偶尔少饥为佳。”侠曰:“今可解之。”妇问:“你哪边的,这般好心?”侠问:“虽不知你究竟‘三仙’中的哪个,胜负必已成竹在胸,却是哪边的?”

都不先答,仙妇先申:“猜着我碑上排名就先答你,错了你先。”赤心侠曰:“三猜一,不划算。”妇曰:“第一位是我师兄。”侠曰:“我又不想知道。”俄而妇并腿横置其剑,左手犹握、右手略抬鞘上来回,掌色白皙光滑,骨感若削不失丰润,面前升起时纤指弧挺齐耸亦显有力,自我欣赏中翻了几翻。侠叹:“两面都是肉啊。”妇问:“你呢?”侠笑:“既然两边都是你的人,已知你是大将军那边的,我就不说我了。”妇望隔潭暗器斗势,稍有提声:“我与他们也是初次相会,之前只是寿仁师妹。”

寿字寿仁,师姐孙寿!书生战际奔掠过,乍听步稍阻,被赵滚追背一击,幸浅未伤,却乘此受力加速前蹿躲过第二招。南蛮人野性未化,不知听到否,或犹无视之,既经疾去而已。几此同时,两边暗器错向略偏,钱来赤心侠前被他收了,棋子径飞妇前酒壶。陶器不贵,她亦无视,任其破碎,酒干未溅,棋入其手,投潭呼去:“还不能伤我,两位放心继续!”看彼惊色,山前棋叟更多。妇又伸臂平掌外掠一示,二人暗器已少,赌棍先飞对面!

赤心侠劝:“解斗为妙。”仙妇曰:“还早。”侠曰:“不是他俩,那边妨我进谷吃酒。”妇曰:“你有本事,自去突破。”侠问:“只待劝解,有何矛盾?”妇曰:“今晚四俗四雅各邀帮手,内含达官显贵,须等到齐方吃。雅视俗鄙,恐贪食贪饮之辈先入造次,故而拦着,自己也都不去就座。前有言语为难,现下斗得激烈。”侠曰:“午前见有两个进村,知已斗过一场,四俗略得小胜,彼时仙音出过一回,怎又躲起来了?只把音律弄来,却不如之前?”妇曰:“前是斗你,尔后公平,只限八人。仙音出谷那次,她因拙于近搏吃亏,故又持此阵势。眼下她琴声功力并无一人相助,你大可前去,必能进谷得座。”侠问:“前次是守村口,现下是在谷口,画师近了仙音,不知女的功力如何?”妇曰:“我已坐听大半日,闻其内功当与我相差无多。若非担心伤及无辜居民,必已大起音波广泛攻击。”侠曰:“可不就更厉害了。”妇曰:“音律传递功力本就多有耗散,比那隔空击物损失还多,岂不见那画师还退不了那两个俗物?”侠扮笑颜:“你两边都有人情,我却不是任何一边的,只想进去蹭些吃喝。我若击彼,都要击我,四个必然,八个也许。我从不为财而死,今亦不可如鸟为食而亡。故不冒险,只谋劝解,盼你前去。”妇轻笑之:“如今求我了!却为何要助你?”侠换笑容:“我乃南阳朱公遣来京师做官的,尚未及拜谒大将军。俟等拜过,都是一伙了。”心下却道:“我一直拖着不拜,便永远不和你们是一伙的。”

仙妇意外,问之果然?赤心侠曰:“若要骗你,早将这些说来。”想了一想,终欲解包:“我有公文为凭。”仙妇忙道:“且慢,不消看的。你不为食而死、为财而亡,我亦从不为官而累,故懒得看。”侠曰:“天要黑了,化解他们,你也可早去坐坐。”妇终持剑而起,侠自随后,回头一下招手呼醉仙:“都来坐喽!”

到彼二仙一侠半圈环立,妇中侠右。左边惮翁出手,烧神瞥之促言:“您老可不是我们的人!”嫖虫自更声音费劲:“妇在里边……已是四对四……你不可……再来!”彼妇仙音,此妇上前,先临嫖侧。对方见之即一惊,气力失稳,色慌声颤:“目前村中……你最美丽,却未曾欺你!”妇曰:“此间人多,你虽无言语举止,眼神几番已然。”嫖声愈急:“这也有罪?!”妇手援出,肩头气入。

赤心侠曰:“黄的这厮真气也是脏的,不如吸那红的。”前方妇曰:“没你讲究。”先输后稳,两边复相当,这边又迅速强起,换对面画师紧张。看他们都尽全力,妇忽内劲转收,三人三处源头,真气齐泄,汇归她身。琴声急起一阵骤停,妇后侠曰:“气质稀了,虚补气势已无大用,反要被你吸得更快。”妇曰:“若能够快够猛胜我许多,我也不敢吸。”既觉三人努力将真气收敛,片刻息功撤手蓦退。他们即分,都一个踉跄,两个转身。烧神问:“你是何人?”嫖惊魂未定接言:“竟会此邪术!”妇背听侠催:“他骂你邪,再吸他点!”谓之:“我也未曾多耗,不过逼了几阵酒,不可撑破自己。虽容量有限,少逾尚可,太过不宜。”侠应:“便如我饮食化气,也不可过饱。”却思:“我饮食之气尚可暂存为精,你那外来之气只能周身运行不停。气为阳,物为阴。你这法儿只逞阳气,阴的不用,便不够阴的收纳阳的,便不能多存多摄。你的不如我的!”

谷口画师抱笔遥拱:“北邙碑上,仙子排行第几?”妇答非所问:“四位奉大将军府命令设宴迎他四人,却欲施下马威,致使双方各邀同道为助。今我不才,受我师姐襄城君之请,来与诸位雅俗和解。欧阳先生若不放心,可依旧守此谷口。劳驾你们二位再去将他们四位劝下,”话声一顿三字更缓,“就报我名号,李青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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