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强买强卖
书名:五子之歌第一部仙旅奇缘 作者:工墨 本章字数:9806字 发布时间:2025-04-08

第二十六章,强买强卖

妙音天和伍良玉设法暂时困住了石山道人连山一梦,又把鲜卑雄鹰拓跋元宏和袁燕燕就近掩埋后,众人便动身回了泸州江北丝绸交易市场。

对于骁骑都尉谢玄来说,这次的营救行动基本上就算是失败了。

众人顶着小雨,各自一言不发,向泸州方向疾行,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赶回江北。

还好少将军拓跋羽修在刘牢之的护送下,总算是没出什么事。

谢玄见到拓跋羽修后,把鲜卑雄鹰拓跋元宏和袁燕燕被害的事简略讲述一遍。

拓跋羽修听后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当即昏死过去。

谢玄和刘牢之见状,赶忙请来当地最好的大夫进行调治。

放下他们乱作一团暂时不讲,先说说伍良玉。

他刚刚回到泸州,就在江北交易市场内碰上了奇葩一幕。

那二十来位泸州丝绸织造商们正在大吵大闹,其中有两位一高一矮,还拉拉扯扯,竟然动了手。

伍良玉见事出蹊跷,便来至宋老板跟前,问道:“宋老板这是出了什么事?”宋老板见伍良玉回来,双眼一亮,急忙答道:“伍总管,你可回来了,最近出了不少事呢。

”宋老板就把最近一段时间金字盟金堂主的所作所为简略讲述一遍,“伍总管,这什么金堂主的法子也太损了点儿。

昨天我们各自拿到信封后,就一直吵个不停,最后还是赵老板苦劝,大家才勉强同意,一致反对那金字盟提出的方案。

他们家大业大,又怎么会资金紧张呢?此番我们就和他们一直耗下去,看谁能扛到最后。

然而,大家本来已商议妥当的事,仅仅过了一晚就又出事了。

昨天夜里,我们的人当中,有几位手里盖有金字盟印记的要约凭证被盗了。”

伍良玉听后插言道:“难道说凶手也是你们自己人?”宋老板点点头道:“正是,就因为这事,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大吵大闹,还动了手。”

伍良玉听宋老板这么一说,默默叹了口气。

记不清是哪一则寓言里讲的,说耶稣成道前独自一人在郊野行走,来到一处悬崖峭壁,身穿黑袍的魔鬼撒旦突然现身在他身旁说道:“你自称上帝之子,我不信。

有本事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如果你真是上帝之子,那么上帝一定不会让你死,他会在半空中接住你。

届时我就相信你的话,不再来诱惑你了。”

耶稣答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考验神明。

您看,耶稣告诫我们,神明是经不住考验的,又何况人呢?”。

昨天没有抽到印有金字盟标记信封的人果然起了歹心,他们运用各种手段,把那些印有金字盟要约凭证的信封从别人手里抢了过来。

伍良玉站在人群旁边冷眼旁观,只见人群之中有两位身形一高一矮,相互拉拉扯扯,争执得最为激烈。

身材略高的人说道:“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昨夜趁我酒醉时,竟然偷了我抽到的金字盟凭证。”

身材略矮的人反驳道:“你少血口喷人了,说我偷了你的金字盟凭证,可有什么证据啊?”。

身材略高的人怒道:“我是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你也别想得到什么好处。

现在我就去找那金字盟金堂主,把我手中的丝绸以最低价和他交易。

我看到时候金堂主还会不会以一百两的价格收购你的货物。

”身材略矮的人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你吓唬谁呢?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我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

伍良玉站在旁边听了几句,原来这两位昨天出来喝酒,其中一方用了点手段,趁对方酒醉之时,偷走了对方抽到的金字盟要约凭证。

伍良玉站在旁边略略观察,看来昨天晚上干这事的人不在少数。

站在伍良玉身旁的宋老板低低说道:“伍总管,昨晚可是发生了不少这种事,得亏昨天我抽到的是一张白纸,否则也得让他们给偷了去。”

伍良玉回道:“就算宋老板您抽到的是金字盟的要约凭证,恐怕也没什么用吧。

就像你们说的,这些不过是金字盟挑拨离间的计谋而已,他们是不会按照一百两的单价收购丝绸的,不过就是想让你们矛盾激化,从中渔翁得利罢了”。

伍良玉讲到此处,眼珠一转,一个闪身来到那一高一矮两人身旁,同时探双手抓住那两人的手腕子,往左右一分。

那一高一矮两人可不会什么武功,当即被伍良玉拉开。

“各位静一静,请听我伍某人一言。

不管你们昨晚谁偷了谁的凭证,我伍某人现在就能查出凶手,物归原主。”伍良玉冲众人招呼道。

此言一出,众人陆陆续续安静下来,都看向伍良玉。

伍良玉旁边那位身材较高的人转怒为喜,问道:“现在就能查出凶手,物归原主?朋友,你有什么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伍良玉微微一笑,冲众人说道:“各位,我的方法很简单,自古有之,那就是勘验指纹。”

说着,伍良玉又对身旁那位身材较矮的人开言道:“朋友,如果你要自证清白,很简单,请把你昨天抽到的金字盟凭证拿出来让我查一查。

如果上面只有你自己的指纹,或者还有几个金字盟那边的指纹,这都可以解释说明这张凭证就是你昨天自己抽到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的这张凭证上又查出了现在在场各位泸州商人的指纹,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阁下昨天收到凭证以后,私下里又给在场的咱们这些泸州商人看过吗?如果没有,那上面又怎么会出现他们的指纹呢?”。

伍良玉一番话讲完,众人立时鸦雀无声。

那位身材较矮的商人也哑口无言,只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伍良玉见众人不说话,又冲宋老板说道:“宋老板,请将你昨天抽到的信封借我一用。”宋老板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信封递了过去。

伍良玉接过信封,拿出凭证,当然了,宋老板昨天抽到的是一张白纸,伍良玉又对屠三娘说道:“前辈,这事就有劳您了。”

原来屠三娘有一种药粉,涂在纸上可以很清楚地显现出人的指纹,所以伍良玉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屠三娘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伍良玉手中的空白凭证后,当即涂上了一层紫色粉末。

十几息功夫后,果然只见空白凭证上显现出了很多清晰的指纹。

屠三娘向众人展示一番,这下周围二十多位泸州丝绸商人们全愣在当场,大家或嗔或怒或喜,各自表情不同。

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有了通过指纹或者掌纹轮廓断案的先例,但是像屠三娘这样可以清晰地显现指纹的,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站在伍良玉身旁那位身材较高的商人见此情形,笑着冲宋老板说道:“哈哈哈,宋老板,你的这两位朋友可真是活神仙啊。

如此一来,那些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小人可就藏不住了。哈哈哈哈”。

伍良玉微微一笑说道:“各位,讲真我伍某人并不想使用这种方法,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各位想要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尽快出售自己的货物,才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我可以理解。

我想要提醒大家的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不过是那金字盟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所使用的鬼计罢了。

那金字盟不过就是想让我们离心离德,最终变成一盘散沙,各自不管不顾地压低价格,他们在其中渔翁得利罢了。

我伍某人敢断言,不论各位手中的金字盟凭证是昨天自己抽到的,还是通过某些手段从别人那里得到的,那金字盟都不会认账的,他们绝对不会以一百两文银的单价收购各位手中的货物。”

伍良玉一番话讲完,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站在人群中许久未开言的赵老板说道:“伍总管所言极是,我赵某人完全同意阁下的说法。

那金字盟就是想看到我们自己先打起来,不管不顾地互相压低价格,咱们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伍良玉点点头,又道:“各位,此事其实追查到底是谁偷了谁的凭证并不重要。

关键在于金字盟是不会履行约定的。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伍某人的判断,咱们现在就拿着凭证去找那金字盟,一问便知。”

伍良玉笃定,无论凭证在谁的手里,金字盟都不会履行约定。

他决定叫着大家去金字盟驻地讨个说法。

九州商盟金字盟驻地一间简易议事厅内,金堂主、苏雨珊等五六个人正在翻阅账簿资料。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位中等年纪的幕僚,冲金堂主说道:“启禀堂主,交易市场那边出事了”。

金堂主闻言问道:“哦?何事?那些泸州的商人闹起来了吗?”那位幕僚回道:“没有,听说是突然冒出来一位叫什么伍良玉的人阻止了他们。

此人好像会一种勘验指纹的技术,可以把凭证上的指纹很清晰地显现出来,所以那些偷了别人凭证的人都不敢吭声了。

不过那姓伍的并没有继续追查凶手,现在他正要带领那些泸州商人们来找我们讨个说法。

金二爷,届时如果我们不按照约定的价格收购货物,恐怕要生出很多是非来啊。”

金字盟金堂主听后微微一怔,自语道:“吆呵,看来那些泸州商人还算有些本事。”

金堂主略略思索一刻,又冲那位幕僚耳语几句,那人听后点点头,便径自离开了。

坐在旁边的苏雨珊看在眼里,心里寻思着谢玄公子很是在意那位伍总管,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手段,不过他若想以一人之力就掀翻金字盟,未免也太过自负了。

江北丝绸交易市场内,伍良玉和赵老板好说歹说,终于算是劝着大家又团结在一处,一同先去找金字盟金堂主讨个说法,到底看看交易凭证的事,他们还认不认账。

说来可巧,赵老板领着众人刚走出交易市场,就迎面碰上了金字盟金堂主等人。

赵老板认出来人,赶忙率领众人迎上前去,抱拳说道:“金堂主,我们正要去找你,还希望你能够履行昨天的承诺,同我们抽到凭证的人进行交易。”金字盟金堂主撇嘴一笑,说道:“赵老板,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今天一大早我就在营地内等待众位,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眼看着这日头往西转了,我寻思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过来看看。”

赵老板尴尬一笑说道:“我们这边确实出了点小问题,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让金堂主久等了,实在抱歉。

”金堂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无妨,那咱们就先去验货吧”。

赵老板众人一听说要去验货,各自心生疑律,互望一眼,莫非这金字盟真打算认账履行交易?

众人当即陪同着金堂主直奔仓库。

江北交易市场东侧一大片开阔地,丝绸商人们在这里搭起了十几处帐篷,用来暂时存放货物。

金字盟金堂主在众人的陪同下,只是走马观花似的略略转了一圈,他并没有一一查看货物,只是随便选了两家,简单搂了几眼了事。

当然,对于赵老板众人昨天抽到的金字盟凭证,金堂主可是逐个看过。大约是怕有人造假,做完这一切,金堂主冲赵老板众人一抱拳说道:“请各位在此稍候片刻,我现在就去找工人来搬运货物,届时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言毕,金堂主便领人飘然而去。


赵老板看着金字盟金堂主离开的身影,心中暗自忖道:“今天姓金的这么痛快,事出反常怕有妖啊。”

站在旁边的伍良玉心里寻思着:“不能吧,莫非这位金堂主真的要履行协议?不太可能,他们这号人我最是了解。出门不捡点东西就算亏,他们是不会和别人公平交易的。”

泸州的丝绸商人们面面相觑,各有各的想法。

时间分秒过去,转眼一个钟头之后,伍良玉和赵老板众人迟迟等不来金字盟金堂主,这会他们可有些坐不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交易没那么容易了结。

伍良玉正自默默思忖,突然听到有人大喊道:“哎呀,我的凭证呢?我的交易凭证怎么变成一张白纸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泸州丝绸商人之中,有一位手拿一张白纸,急得是满面通红,大喊大叫。

众人闻声急忙围上前去打听缘由,原来这位仁兄手中的金字盟凭证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一张白纸。

原先印在上面的金字盟图案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手里有金字盟凭证的丝绸商人见状,赶忙拿出各自的交易凭证验看,结果无一例外,所有的交易凭证都变成了一张白纸。

这下大家可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

刚才我还看过,现在怎么就变成了白纸了?”“各位依我看来,这就是方才那金字盟金堂主搞的鬼。

他不想以商量好的价格和我们交易,所以才借着查验凭证的机会做了手脚”。

“老哥说的在理,我同意你的看法。那姓金的使用这种鬼蜮伎俩真叫人不耻。

倘若他真不愿意同我们交易,明说出来便是,何必耍弄这种小人手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现怒色。

少时赵老板说道:“大家请冷静,我看这件事情的原因还有待查明。

至于和那姓金的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没有真凭实证,不可妄自测夺。”

“赵老板,这事不明摆着吗?还用查吗?那姓金的绝对脱不了干系,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得去找他说道说道。”

“说得对,我与你同去”。

只见泸州丝绸商人之中,有那么三四位实在压不住火头,他们不再等大家的意见,径直向金字盟驻地而去。

见此情形,众人不自觉也陆陆续续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去找金字盟金堂主理论。

这事儿其实人家赵老板说的在理,你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贸然去找金字盟理论。

哪还能谈出什么结果,不过就是发发怨气罢了。

这会很多人都在火头上,赵老板也不好再劝阻。

众人一窝蜂来至金字盟驻地,结果扑了个空。

一打听,金堂主早已带人去了江北交易市场,众人又折返回交易市场内,终于在一处销售青铜器皿的摊位边上找到了金堂主。

江北丝绸交易市场可不只有丝绸,零零散散还有其他一些商品在出售。

金字盟金堂主见众人来者不善,微微一笑,说道:“哎呀,各位,我正找你们呢,今天一大早我就在营地内等着大家,结果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众人听了金堂主这么一番话好悬没气死。稍顷有人怒道:“好你个姓金的,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刚发生的事,一转眼就不认账。”

金堂主闻言,略显迟疑地问道:“刚才的事?各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家明言。我金某人确实不知啊”。

赵老板见对面这位金堂主说得如此若无其事,心下生疑。

他压了压火气,来到金堂主跟前说道:“金堂主,刚才你亲自眼看我们手中的交易凭证,还说让我们在库房稍后,等你雇来搬运工人就完成这次交易。

怎么短短一个钟头就不认账了?”。

金堂主闻言,面现一抹惊异之色回道:“赵老板,你说的是真的,这可真闹了怪了,适才我一直在交易市场内收购一些货物,哪有时间去给你们验看凭证呢?我又不会什么分身术。

哦,对了,你看这些摊主,我刚买了他们不少货物,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下可好,人家金堂主简单几句话,就把刚才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尽管赵老板有心理准备,但是对于凭空冒出两位金堂主这种事,也确实有些意外。

他略略思忖后说道:“金堂主,听你这意思,是有人暗地里假冒尊驾,故意在你我之间从中作梗喽?”金堂主冷言回道:“赵老板,这我就不好说了,毕竟当时我也不在场。

另外话又说回来,这事到底有没有谁也没看见,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金堂主的这番答对可就有些窝囊人了,他恶人先告状,不问青红皂白,就夹枪带棒地说赵老板众人在编故事,哪有什么人假扮金堂主?这不过是出于某种目的的一场闹剧而已。”

这番话听得很是刺耳,赵老板立时怒道:“金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这些人是无中生有,故意多生是非吗?”。

泸州丝绸商人们见状,也附和着说道:“金堂主,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了,这事是谁做的,你心知肚明。

没错,除了你们金字盟以外,谁又能把交易凭证变成一张白纸呢?对我看,这事就是你们金字盟自己干的”。

众人一阵鼓噪,金字盟金堂主目光扫过众人阴策策一笑回道:“我说各位,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们无凭无据就妄自测夺,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在我金某人看来,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一定是你们当中有人心生嫉妒。不愿意看到手中持有凭证的人独享利润所使出的诡计罢了。哈哈哈……”金堂主一番话讲完,哈哈大笑。

赵老板众人光天化日之下被金堂主摆了一道,手里的交易凭证被人家变成了一张白纸,这跟头栽得还是挺窝囊的。

众人各自目中带火地盯着很是得意的金堂主。

“我说姓金的,既然你不讲生意道上的规矩,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此番我们带来的货物都是最上乘的,一百两的单价可不成,现在我们要改成二百两,少一分不卖。”

此时泸州商人当中有人怒道,众人闻言也都附和着说道:“对,最少二百两,否则免谈”。

众人一阵鼓噪,金字盟金堂主目光扫过众人冷声说道:“嘿嘿,我说各位,你们随意,别说二百两,就是三百两、五百两,别人也管不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大家不愿按照早先的约定进行交易,那我们金字盟只能按照30两的价格进行收购,多一分免谈。”

言毕,他冷哼一声,带领部下拂袖而去。

至此,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到底是谁假扮的金堂主?大家都没有证据,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双方再次陷入僵局。

次日晌午,三人三骑快马加鞭来至金字盟营地。

只见当中为首一人六旬年纪,一身黑袍,须发花白,面罩寒霜。

书中代言,此人是金字盟长老金老寿,江湖人称三阴绝命掌。剑客身份。

金堂主率全队迎接,很是恭敬地说道:“属下参见长老。”

三阴掌金老寿回道:“不必多礼。金堂主辛苦了,这里的交易了结了吗?”金堂主回道:“还没有,中间出了些变故,交易尚未完成。”

三阴掌金老寿闻言微微一怔问道:“还没结束,出了什么事?”金堂主道:“此事一言难尽,还请您老随我到议事厅一叙”。

金老寿闻言默默点了点头,随即众人来到一间议事厅内。

“到底出了什么变故?”金老寿问道。

金堂主干咳几声,瞥了眼金老寿的脸色后,就把最近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简略讲述一遍。

三阴掌金老寿咂了咂嘴,说道:“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这次来交易的泸州商人里很有些个扎手的人物啊。”

金堂主道:“您老请放宽心,今年因为拜火教的事,那些丝绸商人们急需资金,决定耗不过我们,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找我们重新交易。”

三阴掌金老寿听后,缓缓靠在椅背上,扭头望向窗外,稍顷开言道:“金堂主啊,我观今年的天气很不正常啊,恐怕要提前进入汛期了。”

坐在旁边的金堂主被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说懵了。

他满面疑惑地说道:“今年的天气?”三阴掌金老寿阴恻恻一笑,说道:“金堂主,你生在长在北方大漠,可能对这一带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这一片地区每年夏秋之际都会进入汛期,如果再赶上雨水多一些,那么洪水可就要来了。

从此地往西30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堰塞湖,我来时水可是已经蓄满了,看来今年这一片地区雨水不小啊。”

讲到此处,三阴掌金老寿略微向前探了探身,目光又落回到金堂主一侧,说道:“金堂主,那处堰塞湖如果现在突然溃坝,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汪洋一片,那些丝绸商人们根本就来不及雇佣工人搬走货物。

届时还不是得借助我们的船只和人力运走货物?”金堂主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到时候收购价可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哈哈哈哈,您老人家的这个法子可真够高明”。

言毕,金堂主想了想后又道:“只是那处堰塞湖可不是那么容易凿穿啊,属下现在就派人去……”

三阴掌金老寿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就不劳动金堂主了,老夫亲自走一趟,你们在这里想法稳住那些丝绸商人就是。”

金堂主回道:“遵命,那就有劳您老人家跑一趟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眼看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话说这泸州大陆一旦到了雨季,甭管水路还是陆路,都会变得异常难行。

这会儿,奇门剑客叶明清等人正护送着牡丹姑娘赶往无忧谷。

这一路上,众人可遭了不少罪,中途牡丹姑娘还病了。一艘客船缓缓停靠在岸边,奇门剑客叶明清和柳小婉当先上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附近有一处镇店,应该能买到牡丹姑娘所需要的药材。”

柳小婉对叶明清说道。

奇门剑客叶明清回道:“小婉啊,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柳小婉抿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常年跑江湖早就习惯了。”

两人边说边相互凝视。

神机术士崔道远在他们身后干咳几声说道:“我说两位,咱们还是先去办正事吧,你们放心,等这趟差事办完,我马上着手张罗你们的婚事。”

柳小婉闻言脸一红,说道:“前辈,不要开玩笑。”

神机术士崔道远哈哈一笑说道:“师弟,这一路过来,我看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奇门剑客叶明清尴尬一笑说道:“师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还是赶紧去采购药材。”

三人边说边向西疾行而去。

半个时辰以后,伍良玉坐在一处茶坊内,独自一人望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少时,宋老板和苏雨珊两人来到茶坊内,找到伍良玉说道:“伍总管,金字盟传来消息说是要再想个交易方案出来,让我们等几天。不知道这次他们又要搞什么名堂。”

伍良玉叹声道:“以金字盟的做派,恐怕是没什么好事。”

苏雨珊说道:“伍总管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金字盟长老金老寿已经现身此地,此人做事狠辣,江湖人称三阴绝命掌,是位剑客,你们可要当心啊。”

伍良玉闻言眉峰深锁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今天一大早这眼皮怎么总跳呢?感情是又来了一位瘟神啊”。

伍良玉望着窗外,仍旧不停的雨势又绪言道:“今年的天气很不正常啊,如果这雨隔三差五的下个不停,那么今年的汛期可就要提前了。”

宋老板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还不是那拜火教造的孽。”

伍良玉苦笑一声说道:“人家打架咱们遭殃嘛。不过这个跟头咱们可栽不起啊。”

讲到此处,伍良玉话锋一转,很是认真地说道:“宋老板,前天我同谢玄公子从西边过来,距离咱们这里不远,曾经路遇一处天然形成的堰塞湖,那片湖泊面积可不小啊,而且还蓄积了不少雨水。

我在想,如果那处湖泊突然溃坝,我们这里立刻就会被淹没,到时候咱们的货物可全完了。”

宋老板闻言,美眸中闪现一抹惊惧之色,“这……这不太可能吧,哪有那么巧的事,即便真的发生溃坝,也不一定就在我们这个方向吧”。

宋老板讲到此处,转念又一想说道:“伍总管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而为吧?可即便如此,要凿穿一处堰塞湖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伍良玉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普通人当然做不到,但换做是那位金长老,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倘若真到那一步,金字盟趁火打劫,收购价就是人家说了算了。

宋老板,你可不要小瞧了那江湖中的剑客,他们皆是人中龙凤,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此时坐在旁边的苏雨珊插言道:“伍总管所言极是,此事不可不防,那金字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宋老板听后大吃一惊,急忙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赵老板,好歹先想办法雇些工人,把咱们的货物转运到安全的地方。”

伍良玉道:“唉,宋老板你先沉住气,请听我一言。

此番咱们和金字盟的交易,我看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不了之局。

那金字盟做事不择手段,再这样耗下去,早晚要出人命不可。

依我看,咱们将计就计,不妨借此机会彻底了结此事。”

宋老板和苏雨珊听了这么一番话,各自很是怀疑地望着伍良玉。

苏雨珊当先问道:“了结此事?伍总管,你要如何了结此事?”。

伍良玉道:“首先想办法雇些可靠的人,把咱们的货物转移到一个安全的所在。

同时,在市场上购买一批粗布,外面缠上几层丝绸就可以了。

咱们就给他来个偷梁换柱,用这批粗布代替咱们的货物和金字盟进行交易。

如果我所料不差,届时此地已是汪洋一片,情势紧急,他们不一定来得及逐个开箱查看。

此事十有八九能成,他们一旦花费了真金白银却没有达到目的,就一定会再找我们进行谈判,到时主动权可就在我们手里了,即便最后真的败露了,最起码我们还能保住货物”。

宋老板和苏雨珊听了伍良玉的计划,不自觉互望一眼,各自心神一凛。

宋老板略略思索后开言道:“此事我要先和赵老板商议商议再做决定。

伍总管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同去。”

伍良玉摆了摆手说道:“宋老板,此事你们来做足以,我现在就动身去堰塞湖。”

苏雨珊听到伍良玉要去堰塞湖,很是疑惑地问道:“伍总管,既然你已经想出对付金字盟的计划,那还去堰塞湖做什么呢?留下来帮助宋老板多好。”

伍良玉道:“苏姑娘你有所不知,从交易市场往南不远就是大片的农户良田,如果洪水一到,可不止我们这里,这些农田也会被淹没,那损失可真就无法挽回了。

这事既然让我伍某人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我寻思着,如果那处堰塞湖真的发生溃坝,我想法子在另一边也开凿一个缺口。

如此一来,这里受到的洪水冲击可就小多了。”

苏雨珊听后微微一怔,说道:“原来如此,伍总管能想到这一层,你才是一代儒商啊。”

言毕,她眼珠一转,又续言道:“不过伍总管,我也是九州商盟的人,你就不怕我把阁下的计划透露给金字盟金堂主吗?”。

伍良玉微微一笑说道:“不会。我观苏姑娘所在的雨字盟和金字盟之间,可很有些不对付,应该暗地里吃了他们不少亏吧。

所以苏姑娘一定不愿意看到那金字盟越做越强,否则你也不会特地跑来告诉我们金字盟的消息了。

苏姑娘,咱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啊。”

苏雨珊闻言咯咯一笑,说道:“嘿,看来一旦上了你们的船,再想下去可就不容易了。” 她一番话讲完,三人相视而笑。

此时,外面大雨渐停,天逐渐放晴,时间紧迫,伍良玉和宋老板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各自分头行动。

伍良玉拜托妙音天、老烟袋和屠三娘留下来帮助宋老板,自己和铁塔曹飞直奔堰塞湖。

说来也巧,他二人刚来至路口,就碰上了熟人骁骑都卫谢玄、刘裕和刘牢之。

骁骑都卫谢玄看着一身劲装杰服的伍良玉当先问道:“伍总管,你这是要去哪儿?” 伍良玉回道:“公子,你还记得前天咱们路过的那一处堰塞湖吗?那地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咱们这里可就是一片泽国了。

我寻思着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方向开个口子出来。如此,咱们这里也不至于遭灾了。”。

骁骑都尉谢玄听后含笑说道:“原来如此。俗话说,好汉护三村。伍总管真不愧是侠义道上的好朋友啊。”

 伍良玉尴尬一笑,反问道:“公子不要说笑,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骁骑都尉谢玄说道:“哦,我们这是准备要去找那位地仙连山一梦,好好叙叙家谱。”

伍良玉听后,眼珠一转,微笑着说道:“叙家谱?公子啊,依我看,有仇不报非君子,你们这是要去抄家吧。”

骁骑都尉谢玄也笑了,少顷他说道:“哈哈哈哈,好个有仇不报非君子,今天我们确实是要送那位地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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