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烧南郡
卢州大陆南郡的郡城面积虽然不大，但所在地势很高。
最近四面城墙又经过拜火教的反复加固，现在可谓是易守难攻。
拜火教妖人孙恩自从在四水郡战败以后，就率领残军一路退至南郡郡城内固守。
虎贲中郎将云龙九现陆象升，统御五万军队自然是紧随其后，穷追猛打高歌猛进。
这会儿他已经把南郡郡城团团围住，破城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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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形势逆转，这次该轮到妖人孙恩犯愁了。
入夜时分他拿着一支长笛来到城头上，凭月当空，吹奏一曲，笛声凄凉悠扬，随风飘向城外云龙九现陆象升的军营。
与此同时右护法天玄星君从南郡郡城内飞掠而出向对面军营潜行而去，他此行的目的当然就是运用离间计做掉幽冥判官孟婆婆。
暖冬之夜月朗星稀，云龙九现陆象升的军营里灯火通明岗哨密布，这种环境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其内，恐怕是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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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天玄星君收敛心神，悄然来至云龙九现陆象升的中军大营附近隐住身形。
他并不急于入营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约莫有个半炷香功夫，距离中军大营外不远处的官道上忽然现出一支人马。
这支队伍军容威严，旌旗招展，一水儿的禁军装扮。
放眼而望队中为首一杆大旗格外扎眼，正是文孝王司马道子的王旗。
这支几百人的禁军缓缓行至云龙九现陆象升的中军大营门前列开阵势，尔等眼瞎了吗？文孝王在此还不赶快叫你们陆将军前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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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中打马走出一位校官，冲营门楼上的守军喝道，先别管这事儿是真是假。
皇亲国戚突然出现在眼前，想来任什么人也不敢以刀剑相迎。
营门官看着对面一众禁卫军，略略思考后冲身边的人开言道快去禀报陆将军。
这种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只能上报。
不多时云龙九现陆象升就来到当场，他望着营门下的禁卫军眉梢一挑冷笑着喝道。
贼子们少来耍弄这些小伎俩，本将军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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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他扬了扬手又道，弓箭手准备。
军令如山，守卫寨门的士兵们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就纷纷张弓打箭，做好了战斗准备。
云龙九现陆象升没有接到任何诏令文书说文孝王司马道子要来前线劳军，营门前这些人的说辞他当然不相信。
对面那名禁卫军校官见势不妙，赶忙拦着说道：陆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此番咱们文孝王特意来到大营劳军这还能有假？此人一面说着一面回身点了点头，禁卫军中立时有几个人抬出十几只木箱先后打开。
只见箱子内装的满是黄金白银，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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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看在眼内，不自觉也是瞳孔微缩心神一震。
他沉思须臾转念一想，赶忙冲身旁一位军官说道，赶快带人去粮仓防止有人偷袭。
云龙九现陆象升的中军大营防守当然是最严密的，因此他把大部分的粮草辎重都放在了中军大营内。
现在只要粮草充足不出问题，他不用强攻南郡郡城就可以困死妖人孙恩。
分派好人手后，他望着营门前的一众人等，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放箭。
军令一出，说来真怪守卫在营门上的士兵竟然无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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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见状大怒道，快放箭唯我军令者斩。
一轮箭雨过后，营门前的几百禁卫军竟都化作一团团黑雾消散而去。
现场只留下了装满黄金白银的十几只木箱，陆象升咂了咂嘴，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他没等到天亮就派出去十几个人试探地查了查，最终结果这些木箱里只有表面一层是黄金白银，里面全是泥土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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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冷哼一声，收了那点真金白银后一甩袖子回自己营帐去了。
一段小小插曲过后，拜火教右护法天玄星君也已成功潜入到中军大营内。
话说这座营盘可不小，右护法天玄星君空自向中军帅帐方向走了一阵。
终于遇上一位落单的军官，他瞅准时机闪身行来至对方背后。
探右手扼住其哽嗓咽喉低低开言道，别动老实回答我问题我便饶你一命。
那人吓得可不轻，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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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星君随即问道，幽冥判官孟婆婆住在什么地方？言毕他缓缓松开右手，那人手指一个方向断断续续说出地点。
右护法天玄星君闻言微微一笑，右手一较劲将对方力毙于当场。
料理完此人以后，他便朝幽冥判官孟婆婆的住处闪身而去。路上无话，途中又抓了两个舌头，不大功夫就来到幽冥判官孟婆婆的营帐附近。
此地防守不甚严密，右护法天玄星君刚想前去一探虚实。
说来可巧，幽冥判官孟婆婆竟自己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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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拿羊头状孤拐，很是警觉地向四周观望。
右护法天玄星君见状暗忖道，老鬼好厉害的神识。
他一边心里寻思着一边当即现身相见。
老鬼，当年你趁着拜火教自顾不暇时突然叛逃，这笔账今天该算一算了。右护法天玄星君冷声说道。
幽冥判官孟婆婆认出来人。
瞳孔微缩开言道：原来是你，怎么今天你要在这里和老身一判生死吗？右护法天玄星君哈哈一笑说道，哈哈老气婆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
幽冥判官孟婆婆闻言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她不自觉向四周看了看。
右护法天玄星君顺出几支瓦面镖，朝一个方向抖手一扬。耳轮中只听一声巨响，一团火球立时蒸腾而起。这么大动静。呼吸之间周围守军即刻赶来。
右护法天玄星君挥动手中钢刀，在砍翻了几个人以后，向一个方向遁走而去。
幽冥判官孟婆婆别无选择，她无奈将掌中羊头状孤拐往地上一点，随即紧追而去。
右护法天玄星君从来路退走，途中遇上几波守卫拦阻，都被其轻松击退。
他正自如入无人之境的夺路狂奔。云龙九现陆象升和决心一指苏秋平终于赶到当场，幽冥判官孟婆婆也已追至他身后。
这里可不是讲究公平比武的竞技场，当然不会是一对一的君子比试。
决心一指苏秋平怪叫一声，晃掌中一对判官笔第一个冲了上去。
幽冥判官孟婆婆手持羊头状孤拐在后夹击，云龙九现陆象升运掌如风最后一个加入战团。三人围攻。右护法天玄星君凛然不惧。
他手持钢刀，架开绝心一指苏秋平的判官双笔。紧接着又躲过云龙九现陆象升一双肉掌，再回身抵住孟婆婆的羊头状孤拐。
这种高强度的攻防，也就是右护法天玄星君能抗的住，但凡换个拜火教教众，人早就没了。
他回身逼退幽冥判官孟婆婆后，耳轮中只听响一声，右护法天玄星君舞刀磕开两支凋零箭，再次迎过云龙九现陆象升。扭回首搪开决心一指苏秋平的一对判官双笔，四个人你来我去一时间杀的是愁云滚滚。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人一番惨烈搏杀，眨眼工夫十几个回合过去。
右护法天玄星君看准时机，掌中钢刀横推直挥。
这一招暗含了强劲灵压，云龙九现陆象升三人只感觉一股子炙热气流向自己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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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判官孟婆婆见势不妙，赶忙向后急退，同时口中喝道：不好大家快退。
右护法天玄星君借此时机默运真元口宣法诀，当即用出传承于拜火教的九星玄功。
须臾之间他周身四围隐现一片七彩流云，滚滚热浪在周围虚空中劈波作响。
这种功法极耗真元，但破坏力恐怖。
早先天魔宫宫主趁右护法天玄星君受伤时将其抓住，就是为了逼问这种功法的修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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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呼吸之后一片片七彩流云越聚越多，右护法天玄星君轻舒双臂震吭一声摄心长啸。
整个身形宛若金乌火神般向前激射而去，他所过之处草木灰石皆被引燃，很多来不及躲闪的守卫都被烧成重伤。
云龙九现陆象升看在眼内也不禁心下骇然，他咂了咂嘴冲周围守军招呼道：快给我追。
他的这种功法极耗真元内力，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的这个说法当然没错，但是这短暂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右护法天玄星君逃出中军大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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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息时间后，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至大营寨墙下稳住身形，回首冲幽冥判官孟婆婆招呼道。
老七婆你可估量着，击败敌军之日就是你重入拜火教之时，就看你的表现了。
言毕他双膀一较力，整个身子拔起一丈多高，翻出寨墙安然而去。
在场众人听了这么一番说辞，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幽冥判官孟婆婆。
云龙九现陆象升很是怀疑地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可是拜火教的右护法吗？。
今晚他冒死潜入我中军大营，莫非就是来找你的。
幽冥判官孟婆婆闻言心下大凛，赶忙解释道：陆将军老身冤枉。此人是一片诡言，这明摆着就是拜火教的离间之计，还请陆将军明察。
云龙九现陆象升听后默默思索片刻，冲众人招呼道：传我军令全部回到各自岗位加强警戒，言毕他就径自回自己营帐去了。
第二天清晨，南郡郡城内一处小广场上，拜火教摘星怪叟神情恍惚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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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下堆满了松油干柴，五个圆形法阵围在他四周。
不远处妖人孙恩自语道，老鬼你临走前就在为拜火教做点贡献吧。
说着他一摆手，周围几名侍者各拿火把将干柴引燃，很快熊熊烈火就在摘星怪叟的阵阵惨呼中将其吞噬。
妖人孙恩手持木剑来到附近一法台香案前，口宣法诀倒身就拜。
当天夜里在下了一场小雪以后，气温开始骤然下降，仅仅两天后气温就已降至呵气成云、断肤裂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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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这地方冬季的气温从来就没有这么冷过，妖人孙恩也好云龙九现陆象升也好。
两下里的人都开始了砍树劈柴生火取暖，有不少人都因为这种天气深感恶寒病重难愈。
云龙九现陆象升的中军大营一间营帐内，决心一指苏秋平不停的往炭盆里放着柴火，炭盆中的火焰时高时低烧得噼噼啪啪直响。
云龙九现陆象升、幽冥判官孟婆婆和几位军士围在四周，幽冥判官孟婆婆开言道：陆将军这种极寒天气，老身可以断言就是拜火教妖人孙恩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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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点点头道，孙恩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莫非他另有方法避寒吗？幽冥判官孟婆婆摇了摇头说道，拜火教教众九成以上都是凡夫，和咱们的军士一样都是普通人。
不过也就是多穿几件衣服生火取暖罢了，依老身看他这就是想要鱼死网破。
云龙九现陆象升又道，你可有什么法子阻止那妖人孙恩吗？幽冥判官孟婆婆苦笑着说道，老身学艺不精对此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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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一指苏秋平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半开玩笑地接言道：孟老师，你该不会真和拜火教右护法有什么私下交易吧。
幽冥判官孟婆婆闻言，面色一整开言道：苏老师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老身早已退出拜火教，岂有复返之理。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他的这番解释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十来天后，这种极寒天气并没有消退迹象。
云龙九现陆象升的军营里，越来越多的士兵因为这种反常气温而病倒，对此他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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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日，陆象升正独自站在营门楼上，望着远处的南郡郡城出神。
决心一指苏秋平手拿一封书信来至跟前说道，将军那幽冥判官昨夜在留下一封书信后，已擅自离开军营不知所踪。
云龙九现陆象升闻言微微一怔，接过书信仔细看过一遍。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言明他幽冥判官和拜火教之间毫无关系。
决心一指苏秋平又道，将军莫非那老妖婆真的又回拜火教了。
云龙九现陆象升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可能依我看他是不会重回拜火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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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之所以不辞而别，可能是因为最近军中谣言四起，他只是心生忧惧而已，他想离开就让他走吧。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妖人孙恩，到底是如何抵御这种极寒天气的？云龙九现陆象升讲到此处想了想又道，我打算今晚夜探南郡郡城去摸摸实底。
决心一指苏秋平闻言大惊道，将军您是三军统帅可不能妄动。
依属下看咱们不妨就继续攻城，咱们现在有五万军队，南郡郡城里顶多也就七八千人，而且还缺粮少食看他还能坚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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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军中士气低迷不能再强攻了，让军士们休整休整再说。
最近一段时间云龙九现陆象升指挥着军队也强攻过几次南郡郡城，结果是双方各自都损兵折将最终也没有攻下来。
这会儿他想要夜探南郡郡城，不过就是想看看城里的状况。
如果妖人孙恩真格的就是想要与自己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他倒是不介意与对方继续耗下去。
他现在粮草充足，相信过不了多久对面孙恩军就得不攻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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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这期间那些冻死冻伤的军士们陆象升可不会在意，这大概就是强人思维。
力量很是强大的人，大约应该都不会在乎弱者的生死。
南郡郡城内拜火教妖人孙恩披着一件毛皮斗篷缓步登上城头，在他身后紧跟着右护法天玄星君、月下无影隐义侠燕凌霄和柳小婉等十几位厢主。
一行人立于城头，凭栏而望不多时，只见远方绵密山林忽现点点火光。
只十几息功夫这些火光就连成一线，一片片密林随即燃起熊熊烈火。
拜火教妖人孙恩看在眼内长吁一口气，开言道：我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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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远方山林中突然出现的烈火，云龙九现陆象升的各个军营里并没有出现混乱恐慌迹象。
他们各司其职，秩序井然地把守住各处关键位置。
云龙九现陆象升的各个军营基本上都设立在空旷的开阔地域，如此做法就是为了防止敌方火攻。
拜火教右护法天玄星君冷笑几声说道，哈哈哈哈。看来他们还没缓过神儿来，一会儿下起雨来可够他喝一壶的。
拜火教妖人孙恩自打从四水郡战败以后就化整为零，自己带领一部分人固守在南郡郡城内，其他人则分散在南郡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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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按照早先的约定，今天一把火把大半个南郡的山林都给烧了。
南郡这地方本来就是山林密布，这一把火起来把整个天空都烧的是红光耀目。
这种炙热的气流又碰上极端寒冷的天气，很快大半个南郡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这么一折腾气温倒是正常了，双方再也不用忍受那种透彻心骨的寒冷了。
但是一连好几天下来，这场瓢泼大雨可是一直没停。
南郡郡城地势较高周围全是洼地，现在已经是汪洋一片，大小道路全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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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九现陆象升的五万军队目前是想撤也撤不走，想攻城也不可能，全军都泡在水里。
他别无办法，只得吩咐各部就近找地势较高的山头重新安营扎寨。
他们刚挨过极寒天气，这会儿又被瓢泼大雨浇了个透身，更多的士兵因此一病不起。
固守在南郡郡城里的孙恩见时机已到，当即吩咐部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筏竹排。
待雨势稍退就倾巢而出，开始攻击各个山头上的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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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拜火教妖人孙恩亲自带队，扑奔南郡郡城附近的一处军营。
他们使用大量木筏竹排，顶着小雨走水路，很快就来至一座孤山附近。
之所以称之为孤山，是因为连日以来的降雨，此地已经是千里泽国，原先的陆路平地已经被洪水淹没，全变成了水路。
南郡郡城周围的山岭现在已成了一座座的孤岛，拜火教妖人孙恩站在一只木筏上，略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随即下令道，大家随我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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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近千只火把相继点燃，大片火光在这黑夜里看上去格外壮观。
妖人孙恩手持长剑第一个冲了上去，拜火教众人紧跟其后这就开始攻山。
驻守在这座孤山上的军士数量不少，但连日来的极端天气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丧失了斗志。
这大半夜里忽现数千只火把，大批敌军向他们攻来这哪还能防得住，两下里刚一接触防线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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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恩手持长剑跃至寨墙，在砍翻了几个人后，又一个闪身冲入军营内。
拜火教教众也都陆陆续续攻入营寨内，双方一阵厮杀，天还没亮战斗就结束了。
次日凌晨，云龙九现陆象升和几位校官围坐在一间议事厅内。
他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桌子上的几份战报。
最近几天驻守在南郡郡城周围的军营，陆续被妖人孙恩攻破损失惨重。
如此惨败，我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当今天子。
没想到那妖人孙恩竟使出这等毒计，云龙九现陆象升长叹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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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决心一指苏秋平道，将军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现在这个结果咱们应该抓紧拿出对策才是，云龙九现陆象升闻言苦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对策只能熬到洪水退去。
咱们收拾残部，暂时撤回四水郡再另做打算了。
决心一指苏秋平道，将军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此番咱们被那妖人孙恩击败，这个责任可不能由我们来承担。
属下以为此事就是那幽冥判官孟婆婆吃里扒外，与那妖人孙恩内外勾结所致。
云龙九现陆象升闻言眨了眨眼，连日来他昼夜操劳还真把幽冥判官孟婆婆这茬给忘了。
苏秋平这么一提醒，把被孙恩击败的责任扣在幽冥判官头上还真是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