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了,轻轻点了点头,觉得诗婷说得在理。紧接着,他跟猎豹转头一样敏捷,目光像一道道寒光闪闪的利刃,射向那帮儒生,
大声喝道:“你们尚有何异议?若仍在此胡搅蛮缠,一味顽抗,休怪朕不顾情面,施以严惩!我大秦之威严赫赫,如泰山之巍峨,岂容你们这般肆意轻视、践踏! ”
诗婷听了,心里一紧。她这穿越者对眼下这局势的微妙程度,那是再明白不过了。
她下意识地轻轻揪紧衣角,满脸诚恳地说道:“陛下哟,您瞅瞅哈,要是我能把这些个老古板的儒生给劝服咯,让他们心甘情愿、
真心实意地为咱大秦编写那些珍贵的典籍,把自个儿肚子里的墨水全倒腾出来。
您就开开恩,饶他们一条小命呗!您琢磨琢磨呀,要是他们成天担惊受怕,老怕自个儿脑袋搬家,就算我把嘴皮子都磨成薄片儿了,
从早到晚说个不停,那也白搭呀!只有让他们心里头踏实稳当,不操心生死这档子事儿,我才有十成十的把握,把这说服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的!”
嬴政听了这番话,眉头一下子紧紧拧在一起,陷入了沉思,那模样,仿佛在思量一件足以左右帝国兴衰荣辱的天大事情。
琢磨了好半晌,他的语气稍稍柔和了那么一点儿,可浑身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却分毫未减,
稳稳当当地说道:“朕念及尔等或有难言之隐,暂且可不予追究。然若彼等阳奉阴违,心存不轨,
编出那对我大秦不利之典籍,妄图祸乱国本,朕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届时,纵有上天入地之能,亦无人可救彼等于水火! ”
接下来的几天,诗婷跟不知疲倦的 “拼命三娘” 似的,把钻研复杂生态数据时那股子专注和执着全用上了,
使出了浑身解数。她时而跟儒生们坐在一起,像好朋友一样唠嗑,讲讲以前的趣事,聊聊理想;时而又一脸严肃地摆事实、
讲道理,把大秦未来的宏伟蓝图描绘得特别详细,让人一听就明白。
一开始,儒生们表面上好像在听,可心里还是满肚子抵触情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对自己坚持的理念的忠诚,还有对诗婷的怀疑。
年长的儒生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无奈和担忧,第一个开了口,声音有点沙哑,可对儒家理念的那份执着一点不少:
“姑娘所言,虽不无道理。然我儒家一脉,传承千载有余,仁政之念、礼义之道,早已深植吾等骨髓,融入灵魂,成为我辈立身之本。
若轻易将此等传承弃如敝履,我等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又当以何辞向天下黎民百姓交代?此乃关乎我儒家存亡之大义,实难从命啊! ”
诗婷那脸上啊,满满当当都是耐心,眼睛里透着的全是理解与真诚,
轻声细语地回答:“先生哎,我对儒家思想的厉害之处,那是门儿清啊!在太平盛世的时候,那仁政和礼义,指定能让天下老百姓都跟着沾光,日子过得美美的。
可您再瞧瞧眼下这情形,大秦刚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到处破破烂烂的,啥都等着重新拾掇,内忧外患跟乱麻似的一大堆。
陛下推行法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就想着快点把局面稳住,好让老百姓能赶紧从那战乱的苦海里爬出来。
这时候要是还一门心思守着那些老掉牙的规矩不撒手,恐怕很难招架得住这么错综复杂的情况哟。”
她这话呀,就像山间静静流淌的小溪水,不紧不慢,平平稳稳的,可又透着一股劲儿,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跟春雨润物似的渗进儒生们的心里。
年轻的儒生憋不住了,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忍不住反驳:“岂可为顺应当下之局势,便将我等毕生所学,皆尽抛却,转而迎合那与儒家大相径庭之法家之术乎?
此等行径,直如对儒家之莫大侮辱!我等研习儒家经典,尊崇仁义礼智信,此乃历经千年传承之正道。
今要全然舍弃,去附庸别派,实难从命,断不可为此等自毁根基、辱没先圣之举也! ”
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好像在拼命守护着最后的尊严。
诗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得像两束小太阳:“我可没叫你们把儒家那一套全丢了呀,咱得把它们融合起来!
你们肚子里那一堆学问,要是能巧妙地掺和进大秦的律法、农桑这些事儿里头,马上就能发挥大作用,给老百姓带来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
再说了,借着大秦这棵粗壮的‘大树’,就能把儒家思想像长了翅膀似的,传播到十万八千里外,影响后世一代又一代的人。
这咋看都算是一种超级牛掰的传承和发扬方式呀,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的眼神里全是期待,就好像手里拿着一把小火苗,努力要把儒生们心里对理想的渴望给点得旺旺的。
儒生们一听,一下子都安静了,脑袋里跟开了个“小算盘”似的,翻来覆去地衡量这事儿的利弊。
一边是他们守了老久的儒家理念,那可是他们灵魂的“大靠山”,信仰扎根的地儿;另一边呢,是诗婷描绘出来的现实“大饼”,
要是能跟大秦搭伙干,说不定真能实现他们让天下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大梦想。
他们脑袋里浮现出百姓在战乱困苦不堪的样子,又想起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大理想,心里那杆秤啊,慢慢开始往一边倾斜了。
年长的儒生眼睛望着远处,一副琢磨事儿的模样,说道:“说不定此诚为一良机,可使儒家思想焕然一新,切实造福天下。
然欲行此转变,其难犹如蜀道登天,我等尚需悉心斟酌、反复思量。 ”其他儒生纷纷点头,眼神里又是犹豫,又隐隐约约闪着点希望的小火花。
经过好几天几夜在心里的“拔河比赛”,儒生们又凑到一块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对方眼睛里都瞧见了差不多的决心。
他们终于明白了,光在那儿死脑筋地坚守,说不定不是啥聪明招儿。在这变得比翻书还快的时代,只有顺着时势来,才能真真正正把儒家的使命给落实了。
于是,他们慢悠悠地走到诗婷跟前,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答应为大秦编纂典籍。
嬴政听说诗婷把那帮儒生给说服了,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别人都没注意到的惊讶。他本来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让诗婷去对付这个像刺猬一样的大难题,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从“未来”来的女子真能把事儿办得这么漂亮。
嬴政靠在王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扶手,心里开始“捣鼓”开了。
诗婷这一系列的表现,让他看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特殊能力,她总能跳出常规的思维圈子,用一些稀奇古怪却又行之有效的办法达成目的。
能让那帮儒生心甘情愿地合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儿。嬴政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把这女子牢牢掌控在手里,说不定能给大秦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把她留在身边,既能随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深挖她背后藏着的更多秘密,又能在关键时候,利用她那些新奇的想法,为大秦的发展出谋划策,添砖加瓦。
想到这儿,嬴政嘴角微微往上一勾,脸上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小声嘀咕着:“有意思,且看她往后还能搞出啥新花样。”
紧接着,他下令把诗婷从监狱里放出来,还安排她到自己书房整理资料。他的目光中交织着期待与审视,仿佛正凝视着一件刚刚入手的稀世珍宝,其价值尚待进一步发掘。
诗婷一听到自己马上就能出狱,那兴奋劲儿瞬间爆棚,好似一颗投入热油锅的水珠,“呲啦”一下,
欢快地四处迸溅,喜悦简直要满溢出来。她像只撒欢的小鹿,连蹦带跳地跨出牢房。
刚迈出牢门,她就仰起脑袋,疯狂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简直就像在酷热沙漠里渴到快不行,终于找到救命水源的旅人。
她在心里扯着嗓子欢呼:“哇塞,终于从那个又黑又破,活脱脱像鬼屋一样的地儿逃出来喽!重新见到天日这感觉,简直绝绝子!
那牢房又冷又湿,我在里头待着,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冰雕,再给泡成老坛酸菜啦!
诗婷这么优哉游哉地晃荡着往前走,脑袋里盘算起小九九来:“眼下这当口,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把手头这份工作干得漂亮,干得让人竖起大拇指。
瞅瞅自己这处境,在这皇宫里头,就跟掉进了一个超级无敌大迷宫似的,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前琢磨着要逃跑这事儿,先放一放吧。
现在最最关键的,就是养精蓄锐,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还怕没机会逃出这地儿?那可不就是迟早的事儿嘛!”
想到这儿,她用力攥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眼睛透着一股绝不认输的光芒。
紧接着,她昂首挺胸,迈开大步朝着新生活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那架势,简直就像要去把全世界都踩在脚下,统统征服了一样。
书房里,竹简和帛书堆的小山高,密密麻麻,简直像一个神秘古老、深不可测的知识大迷宫,空气里全是浓浓的古朴味儿,一吸鼻子,仿佛都能闻到历史的气息。
书房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无比的书案,那可是用珍贵乌木精心雕琢而成。乌木硬得跟钢铁似的,
表面纹理细得像蛛丝,就像大自然这位顶级画家精心绘制的绝美画卷,岁月沉淀的独特魅力,扑面而来。
书案上,笔墨整整齐齐排着队,毛笔的笔毫顺顺滑滑,像一群训练有素、严阵以待的士兵,就等着在竹简上大显身手,挥洒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