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间普普通通的云上房也不例外,贾瓣站在小屋的门口,冲着水出玉微微一笑:“打开吧。”
水出玉依然是那副悠然的样子,她拿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门。
贾瓣走进了那间更小更窄的房间,房间里一览无余,一眼就望到了尽头。房间里的陈设更是简单,一张小床,一张矮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她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甚至就连床板都掀起来查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鸥鸟的踪迹。所以,她无论怎么翻找,连一根鸥鸟的羽毛都没有找到。
在整个搜查过程中,水出玉始终站在一旁,浅浅地笑着。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悠然,看着贾瓣忙碌的身影,心中早已明了。她知道,无论贾瓣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藏任何东西。那只鸥鸟确实如她所说,被放生了。
贾瓣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女掌柜的真的神通广大,能未卜先知?
想到这里,她又环顾四周,发现店铺拢共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各个角落自己早已搜查了几遍,还能藏哪里去?
她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细密的汗珠在额头渗出。
贾瓣心里痒痒得难受,她迫切地想要找到鸥鸟,可毫无头绪,这种急切又无助的感觉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她找遍每一个角落,汗水浸湿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更是难受至极。
她始终一无所获,站在屋子中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中满是失望与不甘。那是一种失去鸥鸟的痛心以及对自己未能找到它的自责。
贾瓣扭头看向水出玉,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那些指责、质问的话语在嘴边徘徊,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带着说不出的无奈与疲惫。
“怎么样?找到了吗?”水出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嘲讽,却让贾瓣觉得格外刺耳。
“你到底把它藏哪了?”贾瓣咬牙,声音微颤,是她最后的倔强。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家没有你要找的什么鸥鸟。”水出玉坦然的微偏头,眼神清澈地看着贾瓣,似乎对贾瓣这般执着的寻找感到有些无奈。
贾瓣站在云上房的门口,紧锁着眉头,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疑惑如云雾般缭绕在心头,怎么也无法驱散。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她搜遍了整个铺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却始终找不到那只心爱的鸥鸟?
她明明在此处感应十分强烈,那种感觉就像是鸥鸟近在咫尺,可现实却是连一根羽毛都不见踪影。
巨大的反差让她满心困惑,犹如置身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一个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贾瓣,你踹坏了铺子大门,现在把这里都搜查完了吧,可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那声如洪钟,在这小小的铺子里余音绕梁,竟平白地有了几分回声的威势。
贾瓣被这突然炸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答道:“没有,无论我如何踹,都未曾见到我的鸥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沮丧,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满心的失落无法言喻。
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冷风袭来,那冷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两只大手如水蛇般缠住了她的肩膀,手掌的力道极大,让贾瓣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回过神来,心中莫名一慌,想要挣脱这双手的束缚,却发现对方将自己钳得极牢,根本无法动弹。那双手就像两把坚固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行动。
贾瓣抬起头,只见四张生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们穿着官差服,一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犹如一座座冰山,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同穿透人心的利剑,死死地盯住贾瓣,让贾瓣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贾瓣心中一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想要解释:“你们——”刚吐出两个字,声音便带了一丝颤抖,那是紧张与不安的表现。
贾瓣试图张嘴,说出更多的话来向这些官差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根本无法顺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而,官差们二话不说,也不听贾瓣解释,面色冷峻,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犹豫,仿佛执行任务是他们唯一的使命。其中一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动手,要将她直接带走。动作迅速而果断,不给贾瓣任何反抗的机会。
水出玉倒是悠然地走到一边的桌子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悠然,仿佛时间停止。她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然后浅尝了一口,露出惬意的样子。
这一幕,让贾瓣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心中怒火中烧,就算是死,她也要拉水出玉这个贱人垫背。
“水出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贾瓣怒喝一声,双眼通红,状若疯癫,恨不得将水出玉撕成碎片。她自小在江湖中长大,随心而为,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怒火熊熊,吞噬了她的理智。
献君见门还大开着,忙上前将贾瓣拦了下来,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挡在贾瓣面前,宛如一堵墙,让贾瓣动弹不得分毫。
水出玉柳眉倒竖,眼眸微沉,不怒自威。
她莲步轻移,转到贾瓣面前,冷着脸道:“欺人太甚?我如何欺人了?你夜闯我店铺,打伤我的伙计,如此行径,已严重扰了我的生意,若今日就这样放了你,我水出玉还如何在城中立足?这满城的人,哪一个会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