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杨树林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向张凡咽喉。
“砰”的一声枪响。
杨树林的动作猛地一滞,脑袋一个窟窿在冒血,尸体直直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好险,二流武者偷袭果然牛逼!”张凡望着眼前的尸体,长舒了一口气。
手摸了喉咙,锋利的刃尖划破喉咙的表皮,一丝血流出来。
心中揣测,杨树林是清风山的山匪,大概率是沙陀人。
回想起杨树林将自己带入密道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一直暗自防备着。
张凡立刻用匕首在房间挖坑。半个小时后一个土坑逐渐成型。将杨树林的尸体拖入坑中,再将土回填,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离开了小木屋。
当张凡回到县城,望着那破败的房屋,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如果强盗土匪想进城,简直轻而易举。我要不要报官呢?”他心中暗自思量,脚步却未曾停下,径直朝着吉祥酒楼。
回到吉祥酒楼后,张凡无事发生一般,每日按时吃着药膳,专心练功,密道的事情被他深埋心底,未曾向县令透露。
三天后,柳县令开始施粥,这善举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百姓们纷纷夸赞大梁国仁善,给了百姓活路,柳县令更是被赞为一县的好父母官,街头巷尾满是感恩戴德。
时光悠悠,又是一个月过去。
“奇怪了,杨树林的老婆郑大花怎么一直没找我,官府那边也毫无动静?”一个月未曾出门的张凡心中疑惑,终于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县城往北,有一处大门紧闭的宅子。
“大爷,这家人呢?”张凡拦住一位冻得全身瑟瑟发抖的路人,礼貌地询问。
“一个多月前就搬走了。”路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张凡一眼,心想这人难道不冷吗?但还是回答。
“谢谢!”张凡若有所思,心中暗自猜测,“难道一个多月前杨树林要杀我,就已经让他老婆提前跑路了?”
对于路人异样的目光,他并不在意,自从突破之后,他身体素质大幅提升,即便在这零下的低温中,也没觉得有多寒冷。
“张小友?”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凡转过身,惊喜道:“李大哥,你不是回南阳了吗?”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道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老道来历非凡,乃是七十二福地中桐柏山李仙君的后辈子孙李云飞,他擅长符咒之术,修为与张凡一样,处于炼精化气阶段。
从李云飞口中,张凡得知了道士的等级划分:
祭酒,主要职责是宣扬教义、救度众生;
在家,即俗家修行;
出家,需住观修行;
山居,选择在山林清修;
幽逸,属于隐世修行;
神仙,能够掌握法术;
天真为最高境界,达到与道合真,阴阳合一,天地同寿的地步。
而张凡目前处于第二阶段俗家修炼。
李云飞所在的桐柏山,属于第五阶段幽逸修行,不过此刻他正下山在世俗中历练。
“别提了,回不去了。”李云飞神色间满是无奈,轻轻叹息一声。
“怎么回事?”
“师门让我传道。”
“让你当祭酒?”
“是啊,如今这朝廷局势混乱,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哪里还有时间来扶持道教?”
“现在朝廷焦头烂额,恐怕也只能从百姓入手了。”
“确实如此,看来只能从民间想办法了。雍丘县的事情你忙完了吗?”
“还有几家没有拜访。”
“张小友,够重情重义的。”
“做人自然要言而有信。”张凡语气大义凛然。
“张小友,别解释了,我明白这也是一种修行。”
“顺应自然,积德行善,保持正念。”张凡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实则内心一阵心虚。
心中却想着:“修行?我修行个毛线啊,不过是怕和皇室沾上关系,再等一个月朱友贞登基后,我就可以返回东都开封府,好好享受生活了。”
“张小友受教了。 李飞云郑重地行了一个道家礼。
“李大哥,客气什么?走走走,回酒楼,我请你喝酒。”这一礼让张凡浑身不自在,他自己有多少本事,心里比谁都清楚。
酒楼内,酒香四溢。
“张小友,你的人参固本酒,果然是好东西啊。”李云飞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赞叹。
“好是好,就是药材不够年份。要是有千年以上的灵药,这酒喝起来,效果可比吃灵丹妙药……”张凡一边说着,一边瞅了瞅李云飞。
“这次我出门,特地带了一颗千年人参。”说着,李云飞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玉盒,打开盒盖,一颗饱满莹润的千年人参。
“大哥,这多不好意思。”张凡嘴上假意推辞,手上却动作迅速地将人参收在了怀里,掩饰不住的开心。
李飞云笑了笑,并未多言。因为张凡此前将春、夏、秋、冬四季修炼方法传给了他,所以从家里带来千年灵药回报的。
“维持一年修炼没有问题了,不用再为了药材发愁了。”张凡心中暗自窃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云飞和张凡奔波于雍丘县、张村、王村、王岗村等地,为死牢中的人传递消息。这一番忙碌,又是半个月过去。
酒楼内,两人相对而坐。
“你打算在雍丘县居住多久?”
“不出半月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就前往始祖山,最后一站。”
“你说李友贞兵变能成功?”
“不错,现在他应该已经在进攻洛阳皇宫了,之后便会在东都开封府定都。”张凡语气自信满满,活脱脱一副神棍附体的模样。
“为什么不定都洛阳?”
“梁太祖定都开封府,本就是转移西都,新皇肯定会在他父亲的地方定都,也是为了纪念他父亲朱温。”
“没想到张小友对推算也如此精通啊?”
“朱友贞登基,不过是根据当前形势看出来的。”张凡心中清楚,药膳养生方面还能狂傲吹嘘,可算命这事儿,实在不是他擅长的。
“谦虚了啊。不知你对画符,领悟的怎么样了?”
“一说画符我就头痛,一个多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可能我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张小友,不必沮丧,我今天传你《静字诀》,对画符会有所辅助。”
“老子十字诀?”
“张小友,你知道?”
“东瀛子前辈传授《道德经》的时候提过。”张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这老子十字诀还是以前看修仙小说,具体内容早忘了。
“张小友认识东瀛子?”
张凡微微一愣,看来这东瀛子来历不简单。他便将在开封府死牢与东瀛子相识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
“这东瀛子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张凡好奇地问。
“他的来历可不简单,东瀛子前辈本名杜光庭,现在效命于大蜀国,号传真天师。”
“小说家杜光庭,我听说《虬髯客传》就是他写的?”张凡依稀记得上学时学过这篇文章。
“什么小说家,他是应夷节的弟子。”
“应夷节是谁?”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他是司马承祯的第五代传人。”
“哦……《黄帝内经》中有提起过司马承祯,在《天隐子》中载有养身功。”
“我只能告诉你,他居住在茅山。”
“七十二福地中的茅山的上清派。”
“你这家伙,好像什么都懂,可又什么都不太懂。”
“都是从书中看来的。”
“你在哪本书籍看到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
李飞云一时语塞,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