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张凡打完一套五禽戏。他稍作休息后,便走到床边,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符咒放在桌子上。
符咒看起来平平无奇。
等张凡运转足少阴肾经功法,刹那间,符咒上的符文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果然,只有运转功法,才能察觉到不丹,就和五峰山的幻阵一样。” 张凡低声自语。
突然,肚子不合时宜地一阵咕咕叫,这才想起该吃早饭了。“来人。”大声一声。
门 “咯吱” 一声被轻轻推开,一名年轻伙计满脸堆笑:“客官,是要洗漱吗?” 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上的符咒上。
“把你们掌柜叫来,本少爷有一单大生意要跟他谈。”张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
伙计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脸上堆满了欣喜,连忙说道:“少爷,请稍等片刻。” 美滋滋地接过银子,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张凡把符咒收了起来。不一会儿,掌柜满脸笑意,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不知客官要谈什么生意啊?” 之所以这般客气,是因为张凡刚进酒楼时,出手就是十两黄金,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你听说过四季酒楼吗?”
“您说的可是东都开封府,那家专门做四季药膳的酒楼?”掌柜连忙回应。
“不错,我就是四季酒楼的老板。”
“原来是张东家、张老板啊!方圆两百里,多少人都盼着能和四季酒楼合作呢,没想到张东家竟大驾光临我这吉祥酒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掌柜满脸欢喜,语气中满是奉承。
“四季酒楼这么出名吗?对了,你们东家是谁?”张凡饶有兴致地问。
“是县令大人。”掌柜毕恭毕敬地回答。
“钱县令?我这儿有三种具有滋补功效的药膳方子,你们每日三顿送过来就行。药膳方可以给你们使用。就当做药材钱。”
“好……好嘞,我这就去禀报东家。”掌柜连连点头,快速离开房间。
等掌柜离开后,张凡将目光投向包袱内猛虎下山图。
张凡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月,甚至待到朱友贞登基离开。因为周边还有好几个村要去一趟。
半个月后。
“来一份当归生姜羊肉汤!”一名中年男子大步走进酒楼,扯着嗓子喊。
“好嘞,马上就到!”伙计高声回应。
“来五份山药枸杞粥!”
“来两份杜仲核桃猪腰汤!”
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掌柜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凡就是他的财神爷,自从有了这药膳方子,酒楼的生意愈发红火了。
“掌柜的,我曾在东都开封府的四季酒楼吃过饭,你们这吉祥酒楼和四季酒楼有啥联系啊?” 一位食客好奇地问。
“这吉祥酒楼和四季酒楼嘛,多少是有点联系的。” 掌柜毫不掩饰,大方回应。
“听说四季酒楼的靠山是均王。” 人群中,有消息灵通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
县衙内。
“不得了啊,这可是厉归真大师的猛虎下山图!” 一名五十多岁、身着官服的老者,正盯着桌上展开的画卷,眼中满是惊叹。
“郑县令好眼力。不错,这的确是厉归真的真迹。” 张凡嘴上夸赞,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厉归真是谁?
“朱太祖曾经召见过厉归真大师,对他的画艺评价极高。有传闻说,他已达到先天境界,如今想必达到宗师之境了。” 郑县令轻抚胡须,神色敬仰。
张凡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他想起了皇室藏书阁,又想起几天前卖画的道士,心中不禁疑惑:难道那道士就是大师厉归真?
“这幅画,本官实在是喜欢。” 钱县令抬眼看向张凡。
“既然大人喜欢,那就送给大人了。” 张凡豪爽地说。
“不不不,这实在太贵重了。这幅画价值千金,本官断不能白拿。” 钱县令连忙摆手拒绝,随后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千两黄金。
张凡看着那黄澄澄的黄金,心中一阵心动,这些黄金可足够买不少珍贵药材修炼。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收。
“钱大人,今年提前下暴雪,想来这个冬天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大人不妨千金买入糙米,救济百姓,如此一来,整个县城的百姓都会对大人感恩戴德。”
“好,就按你说的办。” 钱县令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欣然收下了画,同时深深看了张凡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等张凡离开县衙,走在大街上,寒风凛冽,看着街边哆哆嗦嗦的乞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大爷,行行好吧。”
“大爷,给口吃的吧。”
一群乞丐蜂拥而上,拦住路人讨要食物。
有的乞丐眼巴巴地望着卖馒头、包子、油饼的摊位,内心虽有抢夺的冲动,想着哪怕临死做个饱死鬼也好,但只要一靠近,就会被摊主打骂驱赶。
这时,又有一群乞丐将张凡团团围住,苦苦哀求。
张凡面露为难,他身上的银子也所剩不多了,还得留着修炼,只能无奈地拨开乞丐,快步离开。
张凡径直去买了朱砂和黄纸,他打算学着画符。回到吉祥酒楼,便一头扎进房间,开始钻研画符。
半个月后。
“毫无灵性,这画符怎么这么难?” 吉祥酒楼的房间内,张凡看着桌上一堆失败的符咒,满脸沮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这还没到饭点呢,谁啊?” 张凡疑惑地起身打开门,只见杨树林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神色慌张。
“怎么了?”
“张兄弟,不好了!县城外突然来了一伙强盗,说是要找一个带着奇怪包袱的人,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你千万不要出城门。” 杨树林气喘吁吁地说。
“杨大哥,多谢你赶来通知我。” 张凡心中一惊,被强盗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有危险。我知道县城有个密道,就算强盗来了也不怕,我带你去看看。” 杨树林说着,一把拉住张凡的胳膊,往房间外走。
“好吧!” 张凡略作犹豫,便点头同意。
两人匆匆离开酒楼,在狭窄的小巷里东拐西窜,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屋前。
“这里可以通往城外山林。” 杨树林边说边推开门。杨树林前面带路张凡紧跟其后。
密道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张凡和杨树林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前行。1个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
出了通道,眼前一片山林,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四周静谧无声。
张凡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小木屋,虽然破旧不堪,但勉强可以遮风挡雪。
很快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张兄弟,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啊?” 杨树林忍不住的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不清楚。” 张凡皱着眉头,说。
“清风山,你还记得吗?” 杨树林突然话锋一转。
清风山?突然察觉到背后危险逼近。身法一闪,快速躲开。
杨树林手持手匕首,正恶狠狠地盯着张凡。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张凡回头震惊地问,吓得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问我为什么?清风山,你难道忘了?” 杨树林咬牙切齿地说。
“清风山山匪,我知道。可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张凡一脸茫然。
“你下的春药,导致整个清风山的兄弟……” 说到此处,脸上满是愤怒,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可能有什么误会,那药膳有滋阴补肾的效果,是不是补过头了?” 张凡一边解释,一边偷偷将手伸向腰间,握住了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