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羽萱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可怜:“爹爹,您一定要相信我,那手帕……一定是姐姐故意放在那里的,她就是想陷害我!” 羽父眉头紧锁,看着手中那块绣着芙蓉花的帕子,一时也难以决断。
女儿萱儿自小乖巧懂事,而涯儿……
自从落崖之后,性情大变,变得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爹爹,姐姐她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了!”羽萱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她一定是记恨我,所以才故意陷害我!”
羽涯推门而入,正好听到羽萱的哭诉,她冷笑一声:“妹妹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她走到羽父面前,将手帕摊开:“这帕子是妹妹的贴身之物,上面绣着妹妹的标记,出现在我‘落水’的地方,妹妹作何解释?”
“那是……那是我的帕子不小心掉了,姐姐捡到了,故意要陷害我!”羽萱哭喊着,伸手就要来抢夺手帕。
羽涯眼疾手快,迅速将手帕收了起来,避开了羽萱的抢夺。
“妹妹这是做什么?心虚了?”羽涯语气冰冷,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羽萱。
“我没有!”羽萱被羽涯的眼神吓得一颤,却仍强撑着说道,“姐姐你血口喷人!”
两姐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羽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更加疑惑,他厉声喝道:“够了!都给我住口!”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或许,本王能解开羽老爷的疑惑。”
谢韵宸一身墨色锦袍,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两名侍卫,其中一人押着脸色惨白的张管家。
他缓步走到羽父面前,拱手行礼:“见过羽老爷。”
羽父连忙回礼:“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他心中疑惑,瑜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谢韵宸并未解释,而是示意身后的侍卫将张管家推上前:“张管家,你来说说,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管家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羽父和羽涯。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奴……老奴……”
“张管家,本王劝你还是说实话,否则……”谢韵宸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张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该死!老奴都招了!是二小姐……是二小姐指使老奴在大小姐的茶水里下了药,然后又让老奴将大小姐引到后花园的池塘边,趁大小姐昏迷之际,将她推入水中!”
“你胡说!”羽萱尖叫起来,“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
“二小姐,”谢韵宸打断了她的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张管家写给你的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你的计划,以及事成之后你许诺给他的好处。”
羽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她颤抖着嘴唇,看向羽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羽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感激地看向谢韵宸,谢韵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之间仿佛有某种默契在流淌,周围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羽父看着手中的信,脸色铁青,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羽萱:“萱儿,这……这是真的吗?”
羽萱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羽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看向羽涯,语气复杂:“涯儿……”
羽父颤抖的手指着羽萱,老泪纵横:“你……你竟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我羽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他痛心疾首,不敢相信自己疼爱的小女儿竟如此狠毒。
羽萱瘫坐在地,哭喊着:“爹爹,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求您原谅我!”她爬到羽父脚边,苦苦哀求,然而羽父却无动于衷。
“来人,将二小姐和张管家关押起来,明日逐出羽家!”羽父厉声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张管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被侍卫拖了下去。
羽萱还在哭喊求饶,却无人理会。
羽涯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谢韵宸走到羽涯身边,低声道:“你没事吧?” 羽涯摇了摇头,轻声道:“多谢王爷。” 谢韵宸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羽父缓缓走到羽涯面前,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涯儿,是爹爹错怪你了。” 羽涯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开口责怪,只是淡淡地说道:“爹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羽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你受苦了。”他看着羽涯,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羽涯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婆婆早已等候多时。
“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林婆婆激动地握着羽涯的手,眼中满是欣慰的泪水。
“林婆婆,谢谢你。”羽涯感激地看着林婆婆,这个慈祥的老人,是她在这个家中唯一的温暖。
林婆婆看着羽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小姐,老奴有一事相告……”
林婆婆压低声音,将羽涯的生母并非羽家主母,而是府中一名身份低微的丫鬟的事情告诉了她。
羽涯虽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真相,心中仍泛起一丝波澜。
她谢过林婆婆,心中对未来的路更加坚定。
翌日清晨,羽家众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叔伯婶婶,如今都堆着满脸笑容,嘘寒问暖,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羽涯看着这些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亲戚,心中冷笑。
“涯儿啊,之前是叔父错怪你了,你不会怪叔父吧?”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走到羽涯面前。
羽涯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叔父这话从哪说起?我何时怪过叔父?”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嘲讽,让对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涯儿,以前是婶婶不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也凑了上来,满脸堆笑。
羽涯轻笑一声:“婶婶言重了,我从未放在心上。”她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对方不敢再造次。
羽涯用早膳时,曾经对她百般刁难的丫鬟们如今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惹她不悦。
羽涯享受着这迟来的尊重,心中却毫无波澜。
用过早膳,羽父单独召见了羽涯。
“涯儿,你受委屈了。”羽父语气沉重,眼中满是愧疚。
“女儿不委屈。”羽涯淡淡回应。
羽父看着如今锋芒毕露的女儿,心中感慨万千。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羽涯:“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收着吧。”
羽涯接过玉佩,入手温润,雕工精美,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她摩挲着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涯儿,明日你去集市采买些……”羽父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家丁匆匆来报:“老爷,瑜王殿下求见!”
羽父和羽涯皆是一愣,谢韵宸这个时候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