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望着那鸥鸟渐渐飞入大海深处,苦笑一声。她本以为来到这里会有所收获,关于南珠的线索,关于那个试图从源头窃取南珠的人的消息。可这只鸥鸟的出现,除了短暂地打破寂静,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远去的鸥鸟,像一个转瞬即逝的幻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她的希望之火也随之一窒。
献君望着那只突然出现又迅速飞走的鸥鸟,微微皱了皱眉。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这些鸥鸟真是讨厌,天天在这里吵得人心烦意乱,抓一只回去炖汤算了,也算是它发挥了点作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做出驱赶的动作。似乎这样便能将那些烦人的鸥鸟一并赶走。
水出玉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那只鸥鸟远去的方向。她微微摇了摇头:“罢了,我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这些小事绊住脚,至少得先找到那只叼走南珠的鸥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执着。尽管她心中也有无奈,但她的肩上有更重的责任。
献君听了水出玉的话,心中虽然依然有些不快,毕竟被这鸥鸟搅得心烦意乱,那张地图就被扰飞了,但他明白自己此行的重要性。那颗丢失的南珠关系重大,如果找不回来,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麻烦。
于是,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点头:“神女说的是,我们尽快找到那只鸥鸟,取回南珠,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眼神也迅速变得专注起来。
二人正交谈间,远远的一个基岩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基岩突兀地矗立在海岸边,阳光下泛出光泽。那白色的身影静静立在基岩上,面朝树林,背靠大海,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
远远看去,身影朦胧,似有雪色流光在那轻雾中弥漫,恍若仙境。
二人顿时来了兴致,心中好奇大盛,不由地朝着那白色身影走去。二人脚步轻快而又谨慎,每一步都透露着对未知的期待。
随着二人逐渐走近,那身影的轮廓也越发清晰起来。竟是一位女子。
一袭白衣长袍,在风中微微拂动,那女子静静立在海岸边,与世隔绝,仿佛遗世独立。
她的肩上停着一只鸥鸟,鸥鸟静静依偎在她的肩头,微微转动着脑袋,用灵动的眸子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的手上也托着一只鸥鸟,那只鸥鸟则乖巧地站在她的掌心,不时低头啄食着她手指上的面粉,画面安静祥和。
海风吹拂起她鬓边发丝,如墨般的青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白衣翩跹,裹挟着少女身上独特的香气,如幻如梦,不似人间。
水出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按照贵女之间的礼仪,优雅地行了一礼:“在下㺴阁东家,水出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她的眼神流露出善意与尊重,希望与面前神秘的女子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南珠的线索。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步伐从容而优雅,好像随身携带着一缕微风。面若桃花,眉如新月,眼若秋波,唇不点而朱。似有清风拂面,说不出的温柔与宁静。
她微微一笑,笑容像是冬日的暖阳,瞬间扫去了人们心中的阴霾,带着些许疏淡的从容与平静:“贾瓣。”声音如空谷幽涧的流水,清风拂面。
水出玉忍不住问道:“姑娘所说的‘贾瓣’,可是指的花瓣?”她微微歪着脑袋,眼中流露出探寻的目光,想从这位陌生的贵女口中得到什么有趣的回应。
贾瓣轻轻摇头,动作舒缓而优雅,她抬起手,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发丝,耐心道:“不,这是我的名字,家父为我取名时,希望我如花瓣般美丽坚韧,花瓣看似柔弱,却能于风雨中傲然绽放,即便凋零,亦能化作春泥护花,父亲期望我人生路上,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能保持美丽的姿态,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父亲的敬爱,话语间亦是对这个名字的深刻理解。
水出玉闻言赞叹道:“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贾姑娘这般容貌气质,恰如那盛开的花瓣,美丽动人;而从姑娘的言行举止间,亦能感受到那份坚韧的力量。”他说话时的眼神真诚而热烈,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贾瓣望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微微侧歪了头,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阁,是做什么用的?”她的目光在水出玉和献君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身上找到关于这个“阁”的更多线索。
水出玉微笑着回答道:“那是我的玉宝阁,专门售卖各种珍稀的玉器和宝石,阁中收藏的每一件宝贝,都是我精心挑选而来,它们或温润细腻,或璀璨夺目,各具特色,皆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说起自己的玉宝阁,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贾瓣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好奇地打量了水出玉一番。
她的目光从水出玉的头顶缓缓下移,落在她简约素雅的服饰上,说道:“东家打扮得如此素净,看着很是低调,这与我想象中的卖华而不实物件的老板有些不同,在我的印象里,经营这些珍贵玉器和宝石的人,往往会身着华丽服饰,佩戴各种珠宝,以彰显身份和财富,可东家却如此朴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水出玉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我卖的是玉宝,又不是人,玉宝自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无需靠人的外在装饰来衬托,而且,我更注重的是玉宝本身所蕴含的文化和情感,而非表面的奢华。”
话语时眼神平和而坚定,透露出对玉宝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独特见解。
贾瓣轻瞥了一眼水出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隐藏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