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开封府东南方向一百二十里开外,有一座古老县城名为雍丘。此地城墙巍峨,历经岁月,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离雍丘县城外三里,孙大村。
“大爷,请问杨林住在这里吗?”张凡手中拿着十文钱,拦住一位路过六十多的老头,问路。
“已经被拉去当兵了。”大爷看着张凡手中的两文钱,笑容,伸手接过,又打量了一下张凡背上的包袱,心里暗自揣测,这莫不是来投奔亲戚的吧?
张凡听闻,心中暗自叹息,本打算捎句话给杨林,如今看来是找不到人了。
“这可真可惜了,我还想着带个口信呢。”嘴上说,心想,在这乱世之中,被拉去当兵,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谢谢啊!”张凡转身离开。
老头看到张凡离开,美滋滋的看这手中十文钱,“没想到这发财符真好用”,怀中掏出一张符篆,看了看藏在衣袖里又开心的遛弯去了。
待张凡赶到雍丘县时,天色已晚。城门正在关闭,他刚想往前冲,被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把拦住。
“兄弟,你这是找死啊!”中年人大声喊。
“这位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张凡并没有恼怒,而是客客气气地问。
“县令有规定,在关城门的时候,距离城门百丈之外,若有人靠近,一律乱箭射死。”中年人神色凝重地解释。
“怎么会这样?”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说是有几个闹事的人,被当场射杀了,死状可惨了。”中年人唏嘘不已。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张凡感激地说。
“举手之劳罢了,敢问小兄弟是来做生意,还是有其他要事?”
“朋友所托,来找郑大姐。”
“巧了,我媳妇也姓郑。”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也许你认识,她叫郑大花。”
“你是什么人?”中年人瞬间警惕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我是郑大年的朋友,曾经进过开封府,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便让我来看看大姐。”张凡赶忙解释。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我就是郑大花的丈夫,杨树林。”中年人放松了警惕,笑着说。
“杨大哥,还真是巧了。这是他让我带给大姐的。”说着,张凡从左怀中掏出十两黄金,递了过去。这是他私自给的。
“好吧,我替他媳妇收下了。”杨树林开心的接过黄金,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接下来,张凡和杨树林便在城外等候明日城门打开。
“张兄弟,你这帐篷很是奇特啊?”杨树林看着张凡搭建的帐篷,满脸好奇地问。
“杨大哥,这叫露营帐篷。来,帮把手,今天晚上咱们就睡这儿。”
“好嘞!”杨树林满心好奇,赶忙上前帮忙。不一会儿,帐篷便搭建好了,两人钻了进去。
“张兄弟,你这是在哪里买的?”杨树林还是忍不住问。
“这是我在凤凰城亲自缝制的。”张凡笑着回答。心想,这都进入11月份了,夜晚天气寒冷,有个帐篷能暖和些。
“要是再有个热水袋,那就完美了。”张凡低估。
“热水袋是什么?”杨树林一脸茫然。
“说了你也听不懂,好了,睡觉吧。”张凡笑着摆摆手,随后在帐篷里铺了一层软垫,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胎息法,运转足少阴肾经。
杨树林刚想再问些什么,看到张凡这副模样,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想,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想必是那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
此时,城外扎帐篷的大多是外来之人,不扎帐篷的几乎都是当地百姓或是乞丐。
一些商人看到张凡的帐篷,都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凡便起身在城外打起了一套五禽戏。他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待城门打开,一群人便排着队缓缓进城。
雍丘县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然而,与这热闹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上的乞丐数量明显增加了一倍。
“平安符,祈求平安、消灾解难,十文钱一张啦!招财符,用于招财进宝、提升财运,二十文一张咯!”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张凡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道士正站在街边,大声叫卖着符咒。他眼神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贫道见你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买一张平安符,保你平安。”道士看到张凡背着一个大包袱,上前说。
“平安符来上10张。”张凡毫不犹豫地说。
“贫道与你有缘,发财符也来上一张吧。”道士眼睛一亮,心中暗喜,这可是笔大生意啊。
“来上10张。”张凡依旧干脆利落地说。
“好好好!姻缘符,帮助求姻缘、增进感情,三十文一张;镇宅符,可镇宅辟邪,保住宅安宁,五十文一张;护身符,保护佩戴者免受邪灵侵害,保其安全,一贯钱一张。”道士连忙介绍。
“介绍太麻烦,就按照十两银子的量给我。”张凡说着,直接掏出一锭银子。
“这位公子如此慷慨?那我把我所有的符咒都卖给你好了。”道士笑得合不拢嘴。
“杨大哥,这次可真是赚大了。”
站在一旁的杨树林看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符咒既不能吃又不能喝,买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张凡笑得合不拢嘴,“发财了,赚大了,绝对赚大了!”这个道士应该是修行者,这些符咒刚刚运转功法明显感觉到有一丝能量波动。
“没想到,迎来开门红,回去继续画符。”老道开心地离开了。
“猛虎下山图,一百两银子,要是想买就拿走,不想买就别打扰我做生意。”前方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一阵吆喝声传了过来。
张凡本不在意,但一张画居然要卖一百两银子,实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挤了过去。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道士正展示一幅猛虎下山图。
张凡运转功法,突然看见画上的老虎栩栩如生,听到虎啸之声。
“我要了。”张凡直接掏出二十两黄金。
道士正在和一名年轻人讨价还价,突然张凡拿出二十两黄金,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张凡。
“张公子,道士要一百两银子,你给二十两黄金,这账算得不对啊!”杨树林忍不住提醒。
“这幅画我赚发了,我说价值20两黄金,那就值。”张凡自信满满地说。
“无量天尊,这位公子是懂画之人。”道士微笑着对张凡点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
“略懂,略懂。”张凡嘴上谦虚,其实心里在想,“我懂个毛线,我懂”。那是因为在皇宫藏书阁看过类似的老虎图,这价值那肯定不止二十两黄金。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交易。
道士望着张凡,只觉遇到了知音,心中一喜,大手一挥,仅收了10两黄金。
“公子如此爽快,日后若还有需求,尽管来找贫道!”
“定当再来叨扰,今日能得这幅佳作,实乃幸事。” 两人又是一阵热络客套,才拱手作别。
张凡怀揣猛虎下山图,前往杨树林家。
见到郑大花后,又是一番亲切的寒暄问候,转达了郑大年的近况与牵挂。随后,他在县城寻了一家酒楼住下。
第二日清晨,张凡从修炼中转醒,起身抬手推开窗户,刹那间,一股凛冽寒风扑面而来。
抬眼望去,眼前竟是一片银白世界,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已屋顶、街道、树木,皆被雪覆盖。
“看来是走不了了,得在这县城待上几天了。”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懊恼,反倒带着几分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