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志离开李所长办公室后,边走边回想刚才的谈话,思绪不断:这个李所长好应付,但是洪指导员,就是老姜一块,实在不能多攀谈。让自己选择将来成为什么角色,应该是给自己指引走正路,也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蒲松志回到宿舍见到了李毅和宋飞,三人只是开玩笑地调侃了几句,并没有深入交谈。随后,他们一起来到射击靶场,正准备开始练习射击时,孔楚熙走了进来。
孔楚熙说道:“下个星期,我们去蒲松志所在的P市,那里将有民间武术交流会召开,你们三人要协助其他部门物色新人。”
宋飞问道:“风立鹤前辈虽然受了枪伤,但武术研究部门不是还有几位懂行的人吗?”
孔楚熙解释道:“你们是顺道过去,能帮忙就帮。在那里等待进一步指示,然后前往S市执行重要特殊任务。”
李毅用激动的声音说道:“真的吗?我还没去过S市呢,那可是超级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啊!”
宋飞笑着回应:“视频里不是经常能看到吗?”
李毅笑着说:“不亲眼看看大名鼎鼎的魔都,哪能行啊……呵呵。”
蒲松志有些疑惑地问:“这P市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武术交流会?”
孔楚熙解释道:“南少林寺就在P市边上,这个交流会最早是地方性的民间活动。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和通讯的发达,加上门派减少,风家又是历史悠久的宅邸,所以每隔几年就会聚集在风家祖宅切磋交流。现在偶尔也会有国外的武术同行前来参与。”
宋飞接着问道:“那我们去S市,没有具体的任务时间吗?”
孔楚熙回答:“目标入境后,我们会通知你们过去准备。”
确认三人都没有问题后,孔楚熙把目光落在蒲松志身上,冷声说道:“一会儿去理发室把头发剪了,外面少露面。”
蒲松志一愣,眼珠子骨碌一转,当即回应:“是!”
孔楚熙点点头:“没事情,就散会吧!”
蒲松志去到生活区的理发室,出示了通讯器里的身份证件后,便坐在了理发椅上。没等蒲松志开口说话,“嗡”的一声响,工作人员直接在头上一电推剪。蒲松志一头黑发的头顶缺了一块。
蒲松志惨呼:“哎呀!还没说发型!”
工作人员回了一句:“领导提前给你选好了。”
几分钟后,蒲松志顶着接近光头的平头,走出了理发室。
………………………..
蒲松志本就自由,第二天独自一人先回到了P市,他心急火燎地赶往张益幸的公司,打算取消那份让他心里不踏实的合同,并把钱还给对方。然而,当他到达时,情形却出乎他的意料。
一见到蒲松志,张益幸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迅速转身想要躲避。蒲松志紧随其后追到办公室内,刚开口提到合同的事,张益幸便立刻拿出合同撕得粉碎,紧接着从抽屉里抽出五万元现金作为违约金,匆忙塞给蒲松志。未等蒲松志反应过来,张益幸已将他推到了电梯口,然后飞快地跑回公司内,锁上了大门。
蒲松志看到这家伙的表现,心中已经猜到个十有八九,应该是被请去喝茶警告了。
蒲松志从无人驾驶出租车上下来,看见风家门口的主干道马路上,停了五六辆面包车和越野车,每辆车上都有司机,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蒲松志走过来。蒲松志也觉得奇怪,平时都没有这样的现象,一般车都开进去,里面有很多停车的位置。
蒲松志过桥后看到门口保安一个也没有,一进大门就热闹起来了,二十几人聚集在迎客的广场上。蒲松志看到了很少见面的风家家主风立鹤也在场,风立鹤旁边站的力庆,身后就是七八个保安。而与风家人对峙的一边有十多个人,都是吊儿郎当的,不是拿着钢管木棒,就是棒球棍,一个练家子的都没有。
“老不死的!你他 娘的不要这么怂好吗?来打我啊!” 一个白净面无胡须的年轻男子,手里攒劲握着根金属棒球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风立鹤咆哮。
让人奇怪的是,风立鹤面对眼前张狂的男子无动于衷,一脸平静,微微闭着双眼。一旁的力庆是眼睛死死瞪着男子,脸上气的通红。
突然,那名男子扬起手中的棒球棍砸向风立鹤头顶,只见风立鹤闪电般抬起左臂挡住了这一击。 “砰”一声闷响,男子手中的棒球棍被震脱手飞出。
男子绝望地看着飞走的武器,转头对风立鹤嘶吼:“你不弄死我,我就天天来骚扰,让你们风家鸡犬不宁!” 男子说完用恶狠狠的眼神,扫视眺望整个风家祖宅,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有仇。
“谁能告诉我报警电话是多少啊?” 一众人齐齐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这来人穿的一身黑色作训服,一头接近光头的短发,挺拔的鼻梁上佩戴着太阳墨镜,浅浅的胡茬密布在下脸颊,拿着手机缓缓走来,这人正是新形象的蒲松志。
蒲松志盯着这白净阴柔的男子,大声说道:“法治社会,如此张狂。” 这大声也是想震慑所有人。
男子看着蒲松志,冷笑着说:“白痴!安家费知道不?”
蒲松志:“如果把你送进去,这安家费谁出?”
男子脸上一狠说道:“我昨天刚出来,不怕再进去。”
蒲松志一听,刚出狱就这么张狂,于是冷声说道:“那我把你打废掉,再送进去!” 说着就捡起地上的棒球棍,拿在眼前试了试是否称手。
“哈哈…”男子大笑起来,接着把头歪向一边,然后把头朝着蒲松志的方向伸过去,用一种兴奋的语气喊道:“来!来……打死我,让我死在风家。”
蒲松志也是一愣,拿着棒球棍僵在原地,心想:这莫不是疯子?这家伙说的出来,不是监狱,而是精神病院。
风立鹤:“蒲小兄弟,这事你不要管,这是家族内部的家事。”
力庆满脸怒气地说:“大哥,这厮就是个外人,不能再放纵……” 力庆的话还没说完。
“住口!”风立鹤打断了力庆的话。
蒲松志用棒球棍轻轻敲了敲手掌,点了点头,识趣地走到一旁。
男子抬起头看见蒲松志走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后,用力大吼一声:“砸!”
男子用力快成尖叫的吼声一出,他身后十几个人散开,当即有人掀翻象棋石桌,有人抱起盆栽就又砸又扔,也有的人开始砸停车位上的一排车。
男子一个人站立面对风家七八人,蒲松志站在一边。周围就是打砸碎瓦声不断。片刻后,整个迎客广场一篇狼藉。
打砸的嘈杂声慢慢平息,打砸的队伍逐渐站回男子的身后。
“今天是见面礼……下次来拆房子!” 男子说着眼神扫了一下整个风家祖宅,最后目光落在了最近的风家食堂。
力庆大眼一瞪,抬起一只手指着男子,愤怒地说道:“你小子,今天老夫不……” 力庆的话刚说一半,被风立鹤伸手拦在身前,并压下了抬起的手。
“走!”男子一声命令后,转身就要带着一帮人出了风家祖宅大门。
“等下!” 蒲松志忽然朗声说道。
男子转过身看着蒲松志,再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看身上还穿着少有的作训服和战斗靴,现在他才注意到这年轻人分量不低,脸上疑惑地问:“你又是谁啊?”
“别管我是谁。” 蒲松志说着,一边走向男子,一只手晃着棒球棍。
见状,男子身旁的一众跟班,顿时都举起手里的家伙。男子眼神一狠,张开双臂拦住自己身旁的人,一众跟班立刻会意,都收起冲上去迎战的架势。
蒲松志走到男子身前站定后,扬起手中棒球棍,就在这一瞬间男子站定不动,眼睛微微闭了一下。
蒲松志:“还给你!”
男子稍一愣神后看着蒲松志,一边伸手缓缓接过了棒球棍,然后转身带着一众人离开了风家祖宅。蒲松志看着转身离去的男子,心中也好奇,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他有求死的欲 望。
“蒲小兄弟,家中事务,让你见笑了。” 风立鹤拱手对着蒲松志说道。
蒲松志:“风叔,客气了。”
一旁的力庆气鼓鼓地,一句话也没说。
蒲松志:“这人是谁?”
风立鹤脸上露出难以表达的神情,半晌缓缓说道:“家族的陈年旧账,不提也罢。” 说完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力庆后,接着说:“我去筹备过几天的赛事,你和力庆聊吧。”
风立鹤说完就匆匆离去,仿佛躲避什么。保安也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开始收拾整理广场,有的电话叫保洁过来。
力庆走到蒲松志身边说:“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我这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完,力庆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蒲松志。蒲松志接过一看,发现是一张信用卡。力庆接着解释道:“这是上午风家主吩咐准备的,额度好像没有限制,是企业用的。”
蒲松志一听,心里当即明白,自己缺钱的事情应该是洪指导员告诉了风立鹤。
蒲松志收起信用卡后,向力庆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
力庆的脸色凝重起来,缓缓说道:“以前给你说的要灭风家的人,你记得吗?”
“记得啊,那是去年的事了,怎么找上门了?”
“那人是忠家的——忠英洛。”
蒲松志听到“忠家”,想起在书房中的《忠家功法》,于是疑惑地问道:“你们风家和忠家应该不是死敌吧?我在书房中见到了忠家的功法啊。”
力庆:“风家与忠家是世交,但是忠英洛这个忠家混蛋,他不但对我风家下黑手,也对他自己忠家下狠手。”
蒲松志理了理思绪后,说:“力叔,你说的我好迷糊啊!”
力庆也发现自己说话有些没头绪,于是平复心境后,放缓语气说:“我们到那边坐下细细给你说。”
蒲松志:“先说下这个忠英洛吧,我想先了解下他。”
力庆:“哦,忠英洛啊,他妈妈是现任忠家门主忠兴业的亲妹妹。她和一个男的相爱了,还有了孩子,就是忠英洛。但谁能想到那男的竟是个负心汉,抛下了他们母子俩。忠英洛的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最后投河自尽了。从那以后,忠英洛就由他舅舅忠兴业抚养长大。”
蒲松志:“满悲惨生事。难道这就是他如此厌世的原因?”
力庆:“不是,以前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小辈,可是经历了一次与风家相关的事情,他的性格大变。”
两人谈话间已来到一处凉亭坐下,叫人送来了茶水,继续深挖陈年往事。
蒲松志:“和风家相关的事?我可以听听不?”
力庆点点头,喝了一口茶,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慢慢说道:“风家和忠家原本是世交,忠英洛与风青青从小认识一起长大,到了年龄后两人情愫渐生。然而,两家的家主——风立鹤和忠兴业却反对他们在一起。有一次,这俩孩子偷偷约好在酒店见面,结果刚到酒店大厅就被抓了个正着。风青青被带回家关了起来,可这忠英洛是个男儿……被两家的家主狠狠的给揍了一顿,把忠英洛打得受了重伤,最后只能住院治疗。”
蒲松志回想了一下:从没听见过风青青叫风立鹤为父亲,也没见父女两个有过交流。
蒲松志:“两个练武之人,揍一个普通人,稍有过重,就可能会出人命的。”
力庆:“可不是嘛……当时他们被抓住后带回了风家,我也在场。忠兴业和我大哥就在这广场上教训他,我大哥举手就要劈他的天灵盖,幸亏当时我全力阻止了大哥,不然后果严重啊……”
蒲松志听完后,把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说:“自己女儿被人占了便宜……风叔,肯定恼火了。”
力庆:“没有!这是他们第一次私自约会见面。风青青大家闺秀,又是我大哥的掌上明珠,家教严明,很少离开我们长辈的视线,出国留学都有大嫂陪伴。”
蒲松志听到力庆的话,顿时一脸好奇,问道:“那……风叔,要别人命做什么?”
力庆:“我也想不通啊。”
蒲松志:“他舅舅忠兴业,没有生气?”
力庆摇摇头后,皱眉说道:“没有……感觉他们辆非常的默契。”
蒲松志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喝了一口茶,又缓缓问道:“然后这忠英洛就和风家结仇了?”
力庆满脸严肃地说:“是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灭我整个风家。”
蒲松志低头思索了一会后,看着力庆说:“能不能说下,那次之后他做的事情……比如是如何对风家下手的。”
力庆:”那之后,忠英洛来到风家,见到风青青主动断绝了所有关系,并扬言下次见面就是仇人相见。半年后,忠英洛把忠家一部分财产转到自己名下,相当于把家族财产占为己有,这事导致忠家几兄弟要找他算账,我大哥送给了忠家一些股份和工厂,让此事平息……”
”等下!” 蒲松志打断力庆的话,问道:“风叔为什么要平息这事?”
力庆露出一脸疑惑不解,思索一会儿最后说:“可能事内疚吧,再加上和忠家是世代的交情。”
蒲松志点了点头,然后说:“接着讲。”
力庆:“接下来,我风家与白豹两兄弟在T国商业上的矛盾冲突。忠英洛与白豹勾结,企图通过不正当手段瓜分风家在T国的利润。最后,忠英洛冒名忠家门主忠兴业,引导在T国比武解决争端的擂台赛,准备谋害我大哥风立鹤。”
蒲松志:“你们就这么算了?”
“哎!” 力庆哀叹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脸愤慨的样子说道:“我二哥风正青也是死于那次……我们回国报案后查线索,最后知道是他,到开庭的时候,我大哥停止了对他多项罪名的起诉。大嫂和我都不愿意,在家族的压力下,起诉他涉嫌伪造身份,最后判刑二年。”
蒲松志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想起当时利用自己去杀白豹的事情。
蒲松志:“两个家主同时都反对他们,从小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好奇怪!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力庆:“我也觉蹊跷,可是我问过大哥,他说八字不合。”
蒲松志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翘,缓缓说道:“好一个八字不合,你不觉得是借口吗?八字不合就把别人打成重伤。”
力庆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确实……”
蒲松志:“是不是感觉还没他舅舅忠兴业下手狠?”
“是的,忠兴业当时只是踢了两脚,我大哥是拳脚其上,我拉都拉不住。” 力庆说完后,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蒲松志一个微笑后说:“旁观者清。你现在回忆下当时,是不是很多不符合寻常?”
力庆点点头后说:“确实!” 然后又问:“这不寻常代表什么?”
蒲松志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样子,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只是猜测,是猜测!打是亲骂是爱,这风叔和忠英洛关系可能不简单。”
“不简单?” 力庆皱眉思索着端起茶杯,正要送往嘴边,忽然两眼一瞪,手中的茶杯掉落,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力庆后面的话不敢说,更不敢相信。
蒲松志:“只是猜测……抛弃忠英洛母子的男人是风叔。”
力庆闭眼慢慢低头,然后轻轻摇头,半晌后抬起头,说道:“很有可能猜对了。”
蒲松志一听,忙摆着手说道:“力叔,我只是大胆猜测,你可不要去找风叔说啊!”
“哎呀……” 力庆一脸痛彻地扭头,然后拍着大腿,嘴里说道:“造孽啊………” 又是一拍大腿,又说:“大哥,你糊涂啊………”
蒲松志看见这情形,心里也发虚,这事只是推测,也没有个定论的证据,感觉自己把力庆给带歪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力叔……我们只是推敲,不要当真啊……”
力庆抬头抹了一把脸,然后坚定的说:“没错!忠英洛就是我大哥的儿子!”
蒲松志吓的脸色大变,赶紧扭头看看四周有人没,然后对着力庆说道:“不要乱说啊!”
力庆把茶杯剩下的半杯茶水一口喝下后,说:“忠兴业的妹妹跳河自尽地方,就是我风家的护城河,打捞的时候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情。”
“哦……” 蒲松志听见后脸上也是一惊,接着问道:“忠家也在P市?”
力庆:“忠家在外省的。现在这忠英洛把忠家占有的财产全部变了现,现在他一个人在P市里。”
蒲松志咧着嘴吸了口凉气,心中感叹:陈年往事翻出风流帐,很棘手!于是细声慢语地说道:“力叔,这事我知道了也不好干预啊。”
力庆看着蒲松志,朗声说道:“放心!你只是帮忙分析推敲,不关你任何事情,剩下的是风家的家事,只能自己解决。”
蒲松志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这棘手的事情被自己撇开了。放松地端起了茶杯准备喝一口茶。
“松志,可能还是要你帮忙啊……” 力庆拱手说完后,看着蒲松志,蒲松志端到嘴边的茶杯又放回原处。
蒲松志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样子,缓缓说道:“力叔,这事是你们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你看我今天准备教训忠英洛,风叔把我拦下来了。”
力庆:“下个星期武术交流会,很重要的。这两天要施工布置,忠英洛一直来捣乱怎么办?”
蒲松志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喝茶。
力庆看蒲松志半晌不回话,面带微笑着说道:“你鬼点子……你比较聪明,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蒲松志:“不是啊……力叔,这事是风叔的私事,咱们不好插手。”
力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看向蒲松志想说些什么,又把话给咽了回去,索性端起身前的茶杯一口喝下。
蒲松志心中一声轻叹,缓缓说道:“解决此事……解铃人还须系铃人……”
力庆两眼期待地看着蒲松志,静静等候蒲松志接下来的发话。
蒲松志:“现在只要让忠英洛知道自己是风叔的亲骨肉,那么这仇恨就解开了,是不?”
“有道理!”力庆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这个死结就解开了……”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不过,忠英洛和风青青知道这层关系后,可能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蒲松志缓缓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最好是把有牵连的人都到场,把事情摊开,一次解决完,不要拖泥带水。”
力庆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确实!这样一来,不仅能了结多年的恩怨,也能化解许多人心中的心结。”
蒲松志微微皱眉问道:“李姨,知道此事吗?”
力庆:“这……应该是知道的。风青青知道忠英洛出狱时间,昨天晚上硬是从国外赶了回来,被大嫂叫人给拖走的,现在还被看管着,不让她和忠英洛见面。”
蒲松志:“要让风叔夫妇,风青青、忠英洛到场,忠兴业能来就来,不来也不大紧。”
力庆脸上带着难为情的样子说:“怎么把人都聚集到一起?”
蒲松志:“只要忠英洛一来这大闹,风叔自然到场。这风青青....最好也请到现场。”
力庆:“现在被大嫂带到了市区里面,要先想办法把她带回祖宅。”
蒲松志皱眉说道:“风叔愿不愿意让忠英洛知道呢?这个就不好办了……”
力庆思考了片刻后,沉声说道:“到时候人到场,我来开口道破。到时候大哥怪罪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讨论如何让所有关键人物到场,发现其中的难点在于风青青。她刚从国外回来,就被母亲严格看管,几乎无法外出。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们需要说服李姨(风青青的母亲)允许风青青返回风家祖宅,以便忠英洛随时到达时能够见到她。
正当他们敲定细节时,力庆接到了风立鹤的电话,需要一同外出处理事情。因此,只能由蒲松志负责去找李姨,尝试说服她同意让风青青回到风家祖宅。这样一来,就能确保在忠英洛到来之时,所有关键人物都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