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友德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进入了被查封的朱府前院。
“属下见过兰大人。”两个把守书房门口的侍卫连忙躬身行礼,负手而立的兰友德冲他们点了点头:“公主殿下交代我来检查一下书房的卫生状况,看看平日里打扫得是否干净。”
两个把守书房门口的侍卫听后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毕恭毕敬地退让开了。
眼底闪过几分晦暗的兰友德走向书房一把将门给推开,然后又淡定自若地转身将书房门给关上。
兰友德关上门后当即便立刻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藏在怀里的信件,不敢损坏半分其上封着的红蜡,捧着朝屋内的书桌而去。
书桌上有个书架,平日里朱成碧有什么紧要的书卷都是摆放在这个书架上。
兰友德饶过书桌来到书架前,抖着手扒开其中一本书卷将信件夹在了里面。刚要松口气收回手,突然嗖的一声响,一道暗器破窗而入,犹如一道闪电般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兰友德的手背,使他的手背与信件被飞镖扎在一处紧密联合在一起,喷出了很多鲜血。
兰友德忍着剧痛想要拔出飞镖将信件藏匿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行动,房门便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踢开,一道矫健的身影飞速朝着兰友德冲来。兰友德的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他眼底满是惊骇,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做梦都没有料到居然会被瓮中捉鳖当场抓了个正着,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如何能够猜到他今晚过来的目的的。本以为这一切都计划周密,定然将会是一项有十成十十足十把握能够完成的任务,殊不知从一开始就掉入了精心设置好的陷阱里,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兰友德只觉心底暗潮翻涌,脑袋一片空白。
朱劭凝着屋内被兰友德撞倒的那个名贵花瓶沉默许久,他记得朱成碧非常喜欢这个花瓶,如今被兰友德撞倒,实在有些可惜。
“坏东西,还想往哪里躲?”朱劭眼底溢满怒意,冷眼瞥了眼兰友德掌心里被扎在一起的信件轻声一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给举起,“你这大半夜的来此书房,是不是又看中了我家主上什么宝贵的收藏品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摸摸拿走去换钱啊?”
“这次你可猜错了,我并不是要偷东西,而是找到了一封朱成碧的信。”兰友德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朱劭冲着兰友德呸了一声:“你与那背信弃义的班斓还当真是一丘之貉,不就是打算伙同她一起千方百计栽赃嫁祸我家主上吗?幸亏我反应极快人赃并获扎个正着,否则这件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一场针对我家主上的阴谋,是因为我家主上深得百姓爱戴深受百姓信任,所以有人嫉贤妒能,想要利用这个法子残忍地迫害我家主上,出手对付将其除掉。”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信里究竟是些什么内容,只听说有人传信给朱成碧想要和他搭上关系。”兰友德拔出信件用帕子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然后将其捧递到了朱劭的面前,而兰友德的手下们也从门外踏步而入赶来接应。站在兰友德旁边的朱劭低垂眼帘,拆开红蜡捏出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信纸。虽然信纸上面全部都是刺目的红色,但是丝毫不影响观看,那信纸上面黑色的字迹仍旧清清楚楚地展露在眼前。朱劭的视线在信纸的内容上面快速地扫了一遍,果不其然这封信就是朱成碧与敌国来往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