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婷被侍卫架着往宫里走,此刻的她,活像一只被老鹰盯上、吓破了胆的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她虽说运气爆棚,侥幸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小命,可她心里清楚,往后要面对的危险,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没那么轻易甩掉。
不过呢,只要自己这口气儿还在,那就好比手里还攥着那点儿希望的小火苗,这火苗虽小,可星星之火,说不定能成燎原之势呢!
再说了,这皇宫说不定就跟个宝藏迷宫似的,到处都藏着跟穿越有关的线索,眼巴巴地等着她去发现呢。
她在心里头给自己疯狂打气,她眼神里透着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劲儿,铁了心要在这到处都是危险,像长满尖刺的荆棘丛一样棘手的秦朝,
硬生生闯出一条既能保住小命活下去,又能顺顺当当回家的平坦大道来,仿佛在跟老天爷叫板:“嘿,你可别小瞧我,我肯定行!”
诗婷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押进了咸阳监狱的大牢。
这大牢的石壁,冷得仿佛是从千年寒窖里刚捞出来的,那股子寒气像狡黠的小蛇,专往她的骨头缝里钻,冻得她牙齿“咯咯”直打架,双手也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肩膀。
墙上挂着那么几盏油灯,那火苗小得跟黄豆粒儿似的,在风里跟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
感觉只要风再使点儿劲儿,就能把这火苗给吹灭。
就着这影影绰绰的灯光一瞧,四周全是黑黢黢的,那些角落深得就跟无底洞似的,咋看都看不到底。
每个角落都好像藏着一堆张牙舞爪的怪物,正流着哈喇子,等着抓个人来饱餐一顿呢。
诗婷无意间那么扫了一眼,后背寒毛就全都竖起来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脚不小心迈进了阴森恐怖的阴曹地府,
到处都是鬼气森森的,压根儿看不到一丁点儿生机。那绝望的气息,浓得就像化不开的墨汁,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了个遍,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股绝望给闷死了。
嬴政满脸威严,往诗婷面前一坐,身姿笔挺得就像那牢牢扎根在山巅的苍松,稳如泰山。
他的目光犀利地扫向诗婷,那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她的心,把她心底藏着的每一个小念头都照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别想藏住。
他身后那两名侍卫,跟两座巍峨的铁塔似的杵在那儿,双手紧紧握着长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就像两尊门神,把这儿守得严严实实。
嬴政眼睛死死地盯着诗婷,冷冷地质问道:“速速讲来!你乃何人?又因何出现在朕之猎场?
休要妄图蒙混,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朕无情!”
侍卫手里长枪的枪尖,在那昏黄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瘆人的寒光,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整个气氛压抑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感觉只要诗婷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就得被拖进无尽的黑暗,直接去阎王爷那儿报到,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诗婷心里明白,嬴政精得跟修炼了一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再想靠编瞎话糊弄过去,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根本没门儿。
她心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与其像个惊弓之鸟似的,天天担惊受怕,被恐惧折磨得魂儿都快没了,
倒不如痛痛快快把实话说了,说不定死了以后还能回到现代呢,总比在这儿等死强啊。
于是她一咬牙,深深吸了口气,使劲儿把腰杆挺直,就像给自己加油打气似的,
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我可跟您说实话啦,您稳住,千万别惊着啊。我这事儿,简直比说书的编得还离奇!我生活在两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在那边呢,
我本来是个行星环境工程师,听着挺高大上吧?就刚才,我参加完一场赛马比赛,正美着呢。
结果也不知道咋搞的,就一头栽进时空乱流里去了,那感觉,晕晕乎乎、迷迷瞪瞪的,等我再回过神来,嘿,就到陛下您这个时代咯!”
嬴政一听“穿越”“行星环境工程”这些奇奇怪怪、闻所未闻的词儿,脸上那困惑与不解,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忍不住追问道:“你所言究竟是何意?行星环境工程师,此乃哪般官职?”
诗婷赶忙解释:“就是专门研究天上行星环境的呀,行星呢,就是那些老远挂在天边,一闪一闪像小眼睛似的星星。”
说着,诗婷脚尖使劲一踮,手对着房顶一顿胡乱比划,恨不能把星星从天上拽下来给嬴政看,就怕他听不懂。
这话刚说完,站在嬴政身后的一个侍卫没忍住,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丝贼兮兮的坏笑。
他像个做贼的似的,偷偷摸摸往前凑,用只有嬴政能听见的声音,
小声嘟囔:“陛下,她莫不是言自己乃管天上星星之官儿?此说荒谬绝伦,一听便知是在胡诌糊弄人呢。”
嬴政听完侍卫的话,脸色“唰”地一下阴沉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诗婷,那目光,仿佛要把她直接看穿。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在牢房里炸响:“荒谬绝伦!朕岂会为你这等胡言乱语所欺?朕再赐你最后一次吐露实情之机!
倘若你仍敢信口胡诌、编造虚言,休怪朕不顾情面,严惩不贷!”
这声怒吼在阴森的牢房里来回回荡,跟滚滚惊雷似的,震得诗婷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
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噼里啪啦一顿解释,不但没让嬴政相信,反而像是一脚踩进了又黏又臭的烂泥坑,把局面搞得更糟糕,简直没救了。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身后的侍卫们跟提前商量好似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长枪猛地一抖,枪尖上寒光闪烁,诗婷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脸色“唰”地一下就惨白惨白的。
她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哇”的一下带着哭腔,把穿越的前因后果、里里外外跟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那架势,就好像这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着,生怕一松手就没了命。
诗婷偷眼一瞧嬴政,好家伙,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俩大字儿,感觉自己这会儿都快被阎王爷点名儿了。
她一咬牙,心一横,大喊道:“陛下啊,我对老天爷发誓,我真是从未来穿过来的,比真金还真呐!
大秦以后咋个发展,未来要出的那些大事儿,我清楚得就跟自己在旁边看着一样,门儿清!只要陛下您张嘴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下您总该信我这特殊身份了吧!”
这会儿,她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眼神里又是着急又是期待,两种情绪在眼睛里搅成一团。
她眼巴巴地盼着嬴政赶紧开口问,心里想着只要陛下一问,嘿,那所有误会就全没了,自己也就能顺顺当当躲过这要命的一劫。
嬴政一听这话,“嚯”地一下站起身,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
这厚实的案几就跟被大锤子砸了一下似的,剧烈摇晃起来,案几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在昏黄黯淡的灯光里乱飞,仿佛也被这股怒气给吓着了。
嬴政声音跟洪钟似的,又响又怒:“住口!朕之天下,乃朕率大秦铁骑,南征北战,凭借朕之聪明才智与果敢决断,辛苦打拼而来!
朕之命运,朕自做主,岂会妄图凭借知晓未来之事?那些算卦占星之术,皆为毫无根据之胡言乱语,朕向来鄙夷,不屑一顾,岂会轻信你这一套说辞! ”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踏下去,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嬴政那叫一个霸气侧漏,坚定不移地压根儿不信诗婷这个所谓的“未来知晓者”。
诗婷满心的期待,就像一个个美丽的肥皂泡,“噗”地一下,瞬间全没了,整个人一下就掉进了深深的迷茫与无助的深渊里,完全整不会了。
诗婷脑袋里就跟被一键格式化了一样,空空如也,啥想法都没了。
她嘴巴微微张着,像是想争辩几句,可嗓子干得冒烟儿,就像撒哈拉大沙漠,不管她怎么使劲儿,愣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